可師伯發現了為什麼不戳穿她?
為了維護她的顏面?
感動沒想到師伯這麼好。
隔著一扇門，清暮神色有些呆呆地用指腹踫了踫嘴唇，磨搓一二，像是在回味些什麼，眼里慢慢溢出了許多明亮閃爍的笑意，如玉白皙的耳垂更是染上了些許粉色。
像極了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只不過他是男子而已。
第二天，褚小桃還沒問，應該說有些忘記了，清暮便將一早想好的借口告訴她，很是簡潔明了。
“為什麼下凡很簡單，就是想下凡了，很多時候做一些事情並不需要什麼理由去解釋，桃兒難道不喜歡嗎?”
“自然不是。”這句話褚小桃回答的異常之快，比起在山中待著，她自然更喜歡凡間的熱鬧，當然更多的是那些千奇百樣的美食。
她好吃，便是玉佩里面有很多師父準備的吃食，但也改不了應該大多數人都會有的通病。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主要她有這個條件，要是沒有，自然就蹦 不了了。
不過
“師伯，我們去南越國干嘛?”坐在雲車中，褚小桃一邊喝著清暮泡的桃露茶，一邊找話題聊，免得安靜下來，總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
清暮雖不知她的想法，但對于她的詢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再者，就算她不問，他也會告知于她的。
墨綠色的眼眸有一瞬的深暗，他輕聲回道:“南越國的牛肉丸子天下一絕，總歸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地，我便帶你去嘗嘗。”
“真的嗎?”一提吃的，褚小桃便特別激動，清暮含笑看著她，目不轉楮，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太激動了，有些羞澀地坐好了身子，卻見眼前遞過來一片雲糕。
“先墊墊肚子，應該還有個把時辰才能到。”
本想說自己不餓，但鼻尖卻縈繞著那雲糕清甜的味道，心中一番拉鋸戰，還是接了過來咬上一口。
好好吃。
旁邊，清暮看著她心滿意足的笑顏，像是受到感染般，也笑了笑，想要重新拿起旁邊的書卷來看時，卻瞧見了指腹上沾的雲糕碎屑。
目光閃了閃，余光掃到少女並未注意到他這邊，便低著頭，將手指放在唇上，伸出舌尖迅速地舔了舔。
嗯，真甜。
接下來的日子褚小桃過的很是開心，因為清暮帶著她去過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極品的美味。
比如南越國的牛肉丸子。
又比如姑甦陽城湖的大螃蟹。
再者就是揚州城最貴的那家酒樓里的紅燒獅子頭。
最令褚小桃驚訝的是，也不知道師伯是怎麼知道的，他竟然還帶自己去了和尚廟，吃了齋飯!
在她印象里，齋飯應該是非常不好吃的，可鷺島國那南普陀寺的齋飯真的是完全改變了她對齋飯的陳舊想法。
能把普通的豆腐做出肉味來，真是絕了，還有那擺盤，超級好看，一瞧就特別有食欲。
好在凡間的時間與天界不相同，師父當初說的半月應該是上面的半月，不是下面的半月，所以褚小桃才能毫無顧忌地跟著清暮從東到西，再從南往北，幾乎是要吃遍天下的打算。
畢竟，誰讓凡間一年，天上一日呢，她有的是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