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吃過早飯，劉小學就來了，他邀請李光彩參觀蠱門。
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這是題中應有之意。何況李光彩也想開開眼界。
蠱門好大啊，除了一排排宿舍、一處處別院，還有一個練功場，李光才感覺那練功場小了點。
佔地最大的是一個獨門的院子，旁邊的牌子上寫著兩個字︰工坊。
走進工坊，首先看到里面坐落著大大小小七八座車間，有的封閉、有的就是個棚子、還有高爐冒著濃煙。
劉小學一一介紹，有機械加工的、有冶煉的、有鍛造的、還有制作保養各種武器防具的。
最里面單獨隔離起來，圍牆很高、大門緊閉，門上的牌子著︰實驗場。劉小學介紹這里面進行各種武器實驗。
旁邊還有一個很深的院子，大門是木質柵欄，能看到里面有樹、有草、有水，郁郁蔥蔥一眼看不到頭。門口的牌子上掛著兩個字︰蠱院。劉小學介紹里面專門養蠱放蠱。
側邊還有䆲兩層樓，門窗緊閉，大門上的牌子上寫著︰實驗室。劉小學介紹里面是專門研究各種蠱、毒、火藥、炸藥的專用地方。
轉了一圈，劉小學本在炫耀蠱門的龐大、以及項目的繁多，誰知李光彩只是客套地應付，他並不感興趣。
只有各種加持了靈力的設施，吸引了他。
李光彩站在一座正在工作的機床前，劉小學發現他他很有經驗地站在機床的左前方、而不是正前方，看得津津有味兒。
“機床都有了，不簡單啊。”李光彩感嘆道。
劉小學趕緊抓緊時間炫耀︰“整個四方城，只有這一座。這東西對零部件的強度、精度要求極其高，還有螺紋的處理更難。沒有巫界頂尖的實力、根本造不出來。放眼巫界，只有我蠱門才能造出來。”
“人類現有的工業文明成果擺在那里，靈世為什麼不讓用呢？”李光彩對這個問題很費解，雖然胡自在給他解釋過，但還是沒想明白。
劉小學頓了一下，才說︰“呃！你現在雖然是巫師了，但卻是自主覺醒的。還沒有接受基礎課程的培訓，想必巫山學院會有安排。你的問題屆時會有答案。”
旁邊有一間不大的房間，里面有兩台機器。一台機器配兩個人，其中一人在一張寬約50多厘米、長約1米多的紙上用刷子涂上膠狀物，遞給坐在機器旁的另一個人，機器的伸出部位是一個直徑約10厘米、長度約50厘米的軸，軸上刻有一道凹槽，操作工將紙的一頭卡在凹槽里，李光彩看到他左右兩腳個踩著一個踏板兒。
左腳一松、機器開始旋轉，把紙卷成了筒狀，右腳一松，一個托盤頂起來，在彈簧的作用下頂住了旋轉的紙筒，使卷出來的紙筒更加緊密。
隨著一聲嘆息，紙筒卷斜了，一端露出將近2厘米的螺紋狀。
李光彩很感興趣，蹲在一台機器前仔細觀測兩只踏板的動作。
突然感覺氣氛有些異樣，抬頭一看，原來操作工是一位女性。
小臉一紅，趕緊轉到旁邊的機器，蹲下來仔細看。這個機器的操作工是個小伙子。
看了一會兒，說︰“這種設計，良品率不高吧？”
“是的是的，良品率不到八成。”旁邊一個聲音急切地說。
李光彩抬頭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巫師，一臉期盼的表情。
他叫馬天祥，是機械組的負責人。兩人互相見了禮後，他就急切地拉著李光彩，走進了里間。
里間放著一台切割機，切割器上是一根旋轉的軸，操作工把烘干了的紙筒套進軸里，拉下切割架，切割架上固定著2把薄薄的刀片，將紙筒切成了一根長約50厘米的圓筒。
馬天祥拿過身邊一根切好的圓筒，遞給李光彩說︰“你看，如果卷得太斜，就切不出一根來，浪費太大了。還有就是硬度有些不夠，本來想加長紙的長度、多卷一圈，可是那樣厚度又增加了，裝不到迫擊炮里。李師傅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所在，不愧是天才。還請不要藏著掖著、不吝賜教。”說說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叉手里。
李光彩看到自己手里的紙筒，樂了。你們這樣搞硬度肯定不夠。
他指著紙筒外面紙的縴維方向，說︰“馬師傅您看，這紙的縴維方向是橫向的、圍繞紙筒轉，您重新剪裁一張紙，使它卷起來後使得縴維方向是縱向的，這樣紙筒的強度就增加了。”
“�V 甭硤煜橐徽拼蛟謐約旱哪悅派希 艉艽螅 牙罟獠氏帕艘惶 br />
“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沒想到！”說說他又拍了自己一巴掌。
他馬上安排身邊的人去做，說完又拉著李光彩、返回到外間，請李光彩在參詳參詳機械的問題。
李光彩給他顯示這台機器的設計弊端︰左腳的踏板是負責轉軸與動力的離合，右腳的踏板是負責擠住卷紙使其加固。而右腳的用力必須均勻、逐漸給其加力，否則卷紙就容易跑偏、良品率就低了。
但操作時兩只腳要同時用力，人的著力點就只能在臀部，很不穩定。如果將兩只踏板通過連桿結合到一個踏板上，一只腳操作、另一只腳著地支撐，用力就會均勻的多，良品率肯定會提高。
馬天祥又是一驚一乍︰“我說呢，讓巫師來操作、良品率就高，讓凡人來操作、良品率就低。巫師控制力道的水準當然要高出許多，可巫師們哪有時間干這活兒。我這就讓人改。”
蠱師控制力道的能力，遠遠高于凡人，當然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這時候，重新剪裁的紙拿來了，卷好後，馬天祥催動靈力烘干，白色的水蒸氣冒過之後，紙筒立刻就干了。
馬天祥拿著紙筒在手心里拍打，興奮異常︰“這硬度絕對沒問題了。光彩師傅，您可給我們解決了大問題啊，以前這硬度不夠，害得我們多費了不少靈力加持啊，即便這樣，硬度也不穩定，一直被軍方詬病。”
還沒等李光彩客氣，他又開始憧憬未來︰“等改過機器，相信良品率會大幅提高，至少能提高到九成五，又能節省一筆。要知道紙也不便宜啊！”
說完，恭恭敬敬地給李光彩行了個臉。
“客氣了客氣了！”李光彩趕緊還禮。
劉小學沉下臉，對馬天祥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還是個組長呢。”
李光彩趕緊圓場︰“人一天有三昏，馬師傅能成為組長水平自然沒有問題，可能是思維鑽進死胡同了，這種現象不奇怪的。”
劉小學對李光彩說︰“這家伙是個技術狂，還讓你真說對了，愛鑽牛角尖。”說著他朝馬天祥瞪眼楮︰“你要再鑽牛角尖，我就讓光彩兄弟來當這個組長，你跟他學徒。”
你就這麼直白地拉人入伙？李光彩瞄了一眼劉小學，當作眾人的面，沒有說話。
這馬天祥名字雖然是個組長，李光彩看出來了，實際就是部門負責人，省城中級干部滴說，還一把年紀了，你讓人家跟我當學徒？
誰知馬天祥湊過來，一臉興奮地摟住李光彩的肩膀︰“光彩師傅，而不光彩組長，你真的要來？什麼時候來？”
李光彩被他的神操作驚到了，說好的技術狂人呢？說好的愛鑽牛角尖呢？怎麼這麼精于世故，跟劉小學配合的這麼嚴絲合縫？
“去去去，一邊去。”劉小學撥開馬天祥，對李光彩解釋︰“他真的是個技術狂，不通世故的。”
這時候，門子小跑著進來，對劉小學行禮道︰“報告劉大掌門，城主府傳來消息，說巫山學院的趙靜院長要來四方城見李光彩，半小時後傳送。”
劉小學對李光彩說︰“咱們得去迎接趙大院長了。”
我的天眼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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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者︰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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