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克制著徹底將她擁入懷里的沖動,微涼的薄唇不著痕跡輕輕掃過沈西的耳朵。
沈西的耳朵瞬間紅透了,並且一路從臉上蔓延至脖頸。
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還好墨司宴馬上出去了,要不然沈西真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該怎麼辦了。
她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
墨司宴負責盛飯端菜拿碗筷,她則將最後一碗湯端上桌。
“吃吧。”
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沈西就听到墨司宴問︰“你臉怎麼那麼紅?是做飯太熱了?”
沈西摸了摸自己的臉皮,還真是有些燙人啊,那還不是被他剛才給鬧得︰“沒事,廚房油煙大,有些熱,趕緊吃飯吧。”
“是嗎。”墨司宴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對了,你明天你有沒有時間?”
“要干什麼嗎?”明天是周六,“你有事兒嗎?”
“嗯,明天有點事,你跟我出去一趟。”
“好。”
沈西應承下來,兩人一起吃了飯。
飯後,墨司宴主動承擔了洗碗的工作。
沈西樂得輕松,沒有和他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正好可以看到他在廚房忙碌的身影。
她打開了電視,面前放著綜藝節目,目光卻總是不自覺被廚房里的那道身影所吸引。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這種平淡的幸福和喜悅中時,厲瀾的話突然又放電影似的從她的腦海里蹦了出來。
墨司宴心底的秘密。
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將心思隱藏得這麼深?
沈西突然沒了看電視的興致,悵然嘆了口氣後,關了電視,去了畫室。
白天的畫還沒畫完,她拿著畫筆,重新畫了起來。
不知不覺,夜已深,直到墨司宴敲開畫室的門,沈西才抬頭看他。
墨司宴頎長身形站在門口,頭頂的燈光在他身上落下一層暗影︰“很晚了,該睡覺了。”
沈西拿起手機一看,原來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她揉了揉發酸的脖頸,對墨司宴說︰“你先去睡吧,我馬上就來。”
墨司宴卻沒有走,而是進了畫室,看著沈西面前的剛剛作的畫。
沈西也沒有阻攔,而是任由他看。
她這幅畫,用的色調比較陰暗,畫的甚至還有些抽象,一般人可能根本看不懂她在畫什麼,但她瞧墨司宴看得仔細,不免有幾分好奇︰“你看出什麼沒有?”
“你畫的是你的夢?”
墨司宴的一句話,讓沈西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手上的畫筆也頓住了。
“我說的不對?”墨司宴見她不語,低頭看她。
沈西回過神,搖了搖頭︰“你說得對。”
她只是被他的一針見血被驚著了。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沒錯,這就是她的夢境,之前做的好幾次噩夢的那個夢境,然而那個噩夢真的太模糊了,無論她怎麼回想,都想不出更具體的來,所以,她想把它畫下來,看看能不能刺激大腦再想起點什麼。
但是這畫面的色調又太陰暗太壓抑了,畫的她現在都有些難受。
“去睡覺吧。”墨司宴收回目光,“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你應該畫一些明亮的色彩。”
沈西聞言,邊走邊笑︰“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這個房子,不是黑就是白,還有灰,有一點明亮的色彩嗎?”
走在前頭的墨司宴突然停住了腳步,沈西一時不察,就撞了上去,她摸著被撞疼的鼻子︰“你干嘛突然停了?”
墨司宴轉過身,指著客廳窗台上的那幾個顏色鮮艷的花盆說;“有的,你來了,這個房子就亮了。”
沈西一愣,真是被墨司宴這話整了個猝不及防,那顆原本死氣沉沉的心突然又瘋狂的跳動起來。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麼總是要在這不經意間撩撥她的心弦?好不容易才被她壓下去的那點小火苗,瞬間又燃燒成熊熊烈火。
兩人四目相對,目光像是有了膠水一般膠著著,空氣中的溫度突然節節攀升。
沈西還沒從她的話中回過神,墨司宴卻將她的身體壓在了牆壁上。
沈西覺得,她真是瘋了,明知是飲鴆止渴,卻又鬼迷心竅一般,上了墨司宴的賊船。
一夜瘋狂。
第二天,沈西渾身酸痛,根本起不來,最後,她是被墨司宴叫醒的。
等她好不容易睜開酸澀的雙眼,墨司宴已經穿戴整齊,穿的正是昨天她挑的那套運動裝。
沈西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楮︰“我很累,我想再睡會兒。”她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但是立馬又被墨司宴給拉開了。
墨司宴強行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趕緊起來,要遲到了。”
“大早上的,去哪里啊。”
“不早了,十點多了,我約了人,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沈西這才想起自己昨天答應了墨司宴和他一起去的,她只得認命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墨司宴將衣服遞到她手上︰“快換上。”
沈西看看手上的衣服,再看看墨司宴身上的衣服,他這是要她和他一起穿情侶裝嗎?
“……我們穿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了,你買來不就是要穿的,趕緊換上,我去樓下等你。”
“……”
沈西無語,趕緊換上衣服,到衛生間一看,又被滿脖子的痕跡驚著了︰“墨司宴,你屬狗的吧!”
沈西氣得罵人,花了好大力氣才將脖子上那些曖昧的痕跡遮掩住,然後艱難挪動步子下樓。
看到墨司宴滿面春風等在門口,沈西又有罵人的沖動,狠狠剜了他好幾眼,才跟著他出門。
上車後,墨司宴給了她一帶面包和牛奶,讓她在車上墊一墊。
沈西嗯了一聲,就靠在車窗上打起瞌睡,明明兩人昨晚是差不多時間睡得,她累得像狗,他卻興奮的像狼,沈西不禁感慨,這就是男女體力的差距嗎?
墨司宴看了眼昏昏欲睡的沈西,提醒道︰“你要是困就再睡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好。”
沈西靠著窗,閉上了眼楮,等墨司宴叫她後,她才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一個高爾夫球場。
墨司宴替她解開安全帶,笑得體貼又紳士︰“醒了,那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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