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到了軍營,不少人直接跪趴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也不願意起來了。
幾公里對于很多人來說絕對是一種痛苦的煎熬,更別說現在是提著一大箱行李在奔跑,不過當杜淳風跑到軍營時,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精神十分旺盛,只是呼吸微微一些沉重。
“杜淳風,你的體制很不錯。”韓偉第一個發現杜淳風的神奇,跑了幾公里的路居然連汗都沒出幾滴,更別說杜淳風是背著那麼重的石頭。
杜淳風回頭一笑說道︰“之前比較喜歡鍛煉身體,經常跑步,不過你也不錯。”
杜淳風這不是奉承,韓偉是他們班除了杜淳風外表情最輕松的一個,恐怕就是再跑幾公里,韓偉也能輕松完成任務。
韓偉謙虛地搖搖頭,他有自知之明,沒想到杜淳風的體力居然比自己還要更勝一籌。
由于長安大學乃是華夏排名第一的高等學府,所以軍訓方面也十分嚴格,許多大學的軍訓一般都是在自己學校場地進行,而長安大學卻是將學生交由部隊,完全由部隊掌管進行軍事化的訓練,而且時間維持一個月,由此可見它的嚴厲。
所謂的軍營無非就是一個廢棄的軍隊基地,不過該有的設施還是齊全的,可以保障同學們的基本生活。
也只是基本生活而已。
等到所有人都到了軍營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分配好宿舍後,剛好是開飯時間,杜淳風他們班跑最後是是五個拖著兩大箱行李的男生,陳陽冷汗直冒,不禁吞了吞口水,幸好杜淳風他們提醒自己,否則恐怕他也會是其中之一。
平時的話少吃一頓飯倒是沒什麼,可是剛才奔跑了幾公里的路,一旦沒飯吃,雙腳恐怕都會變軟。
軍營的飯菜沒有想象中糟糕,雖然素了一點,但還是管飽,就連平時不喜歡吃素菜的陳陽也狠狠地扒了兩碗飯才滿足。
吃完飯後則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休息,宿舍是一間大倉庫,放了十五張上下架床,可以容納三十人,杜淳風他們班所有男生都住在一起。
一回到宿舍,眾人都沒什麼精力聊天打屁,個個找好床位直接躺了下去,休息時間只有一個半小時,誰知道接下來那些教官又有什麼變態的安排來整他們。
杜淳風倒是沒覺得什麼累,這種強度的軍訓對他來說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沒什麼區別,不過他也平躺在床上,全部人都躺下去,他總不能一個人站著吧。
杜淳風睡的是下鋪,上鋪是陳陽,只是幾分鐘不到,他就听到陳陽那響亮的呼嚕聲,對于陳陽會打呼嚕,他在開學的第一晚就知道了,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緊接著周圍同樣傳來參差不齊的呼嚕聲,看來這次是大家全都都累壞了。
杜淳風平靜地躺在床上,眼楮望著床板,眼神略微有些呆滯。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就是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睡著了,而自己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吧。
這注定是一個難熬的午休……
……
下午兩點,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清脆響亮的哨子聲,眾人紛紛從睡夢中驚醒,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慌忙穿衣服鞋子,有些人眼神一片迷茫,似乎還沒進入到軍訓中的角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杜淳風早就一切都準備好,韓偉的動作也不慢,不過兩人並沒有著急出去,因為還要等陳陽和李銳兩人,雖然只是經過昨天一天的交流,但死人之間早已建立還算深厚的友誼,自然不可能落下任何一人。
最後,杜淳風他們四人是最遲走出宿舍的,因為陳陽那家伙居然睡不醒賴床,不得已韓偉直接用暴力手段將他弄醒。
四人匆匆忙忙跑到操場,此時整個操場站滿了方陣隊伍,有些隊伍已經開始常規訓練,杜淳風暗道一聲不好,看來他們四人要倒霉了。
果然,四人一跑到班級隊伍前面時,看到張奎一臉的鐵色,似乎想要吃人一般,李銳第一時間躲到杜淳風的背後,不敢直視張奎的眼楮。
“全班都等你們四個人,為什麼遲到?”張奎寒著一張臉大聲吼道。
陳陽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怕張奎,主要是不想連累杜淳風他們,畢竟他們是因為自己才遲到的。
“報告教官,因為我睡過頭,他們為了等我才遲到。”陳陽踏出來一步,挺著胸膛說道。
“第一天軍訓就敢遲到,膽子不小啊,圍著操場跑十圈,還有你們三個,既然你們那麼喜歡講義氣,那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跑十五圈!”張奎盯著杜淳風他們冷聲說道。
“嘶!”
聞言,同學們全都倒吸一口涼氣,錯了的跑十圈,沒錯的跑十五拳,這個教官簡直就是變態啊!
杜淳風眉頭一皺,受罰是肯定的,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狠。
軍營中心的確有一條跑道,不過是比標準四百米操場還要大一倍的八百米跑道,十圈也就是八千米。
對于杜淳風自然是沒有問題,韓偉的咬咬牙也能挺過去,可是對于陳陽和李銳兩人,今天跑的那幾公里恐怕還沒緩和過來,如今再跑六千米,別說軍訓了,至少得在床上躺上一天才行。
“媽的!這算是什麼事啊?、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就罰我一個,與他們無關。”陳陽不樂意了,扯著嗓子喊。
“我說了,打報告之前要先說報告教官!”張奎對陳陽怒吼。
陳陽冷不丁地嚇了一跳,但是緊接著一股怒氣也上來了,當下道︰“報告教官!媽的!這算是什麼事啊?、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罰就罰我一個,與他們無關。”
隊伍中,一些同學們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而張奎的臉色簡直是陰沉的可怕,他大步走向了陳陽,兩只大手抓了過去。
陳陽沒想到張奎竟然會對他動手,忙就要往後跳,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兩只胳膊被抓住,緊接著就是一番天旋地轉,等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陳陽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地上,後背疼的要命。
“長安大學的學生,難道連尊師重道都不懂嗎?”張奎冷哼。如果他現在連一個學生都震懾不了的話,那接下來的軍訓估計也沒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