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這還是套裝。
褲子為了搭配上衣，主色用的是白色，大腿處正好餃接上衣的蜘蛛俠圖案，有個大大的蜘蛛網。
戰時遠不敢再看，默默將衣服放了回去。
“老婆，這麼別致的衣服，你是在哪買到的？”
白雨欣當然不會告訴戰時遠那是她跟戰笙逛了一下午，精挑細選才選中的。
她勾唇微笑︰“在商場啊，我跟笙笙從那路過，一眼就看中了這套衣服，覺得非常適合你，一想到你會穿上我給你買的衣服，我就感覺特別開心。”
戰時遠干笑了兩聲︰“挺好，挺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吧？”
白雨欣︰“那你去幫我放水吧，你說得對，你確實比外人更了解我，我覺得泡了你給我放的澡湯睡眠都變得更好了。”
“沒問題，交給我。”
次日，戰笙早早就坐在客廳等著了。
在看到自家爹地頂著一張沉穩儒雅的臉，穿上了媽咪給他買的那套衣服時，戰笙滿眼都是不可置信，隨即是對媽咪滿滿的佩服。
媽咪真是牛啊，竟然能讓爹地這個老古板乖乖听話，穿上這種花里胡哨的衣服。
戰笙可是記得戰時遠今天是要帶自己去公司的。
這麼想著，戰笙都開始有些期待了。
“爹地媽咪，早上好啊。”
戰時遠想要維持自己在女兒面前威嚴的形象，他淡淡“嗯”了一聲。
白雨欣卻不管那麼多，她笑眯眯地拉著戰笙︰“早啊笙笙，餓了吧，走我們去吃早飯。”
戰笙親昵地靠著白雨欣︰“好的媽咪。”
盡管再不願意，吃完早飯後，戰時遠還是跟妻女一起坐上了前往公司的車。
頂著全體公司員工像是見鬼了的表情，戰時遠內心已經感到十分社死了，面上卻毫無波瀾，周身也如往常一般散發著上位者的壓迫氣息。
他的表情太過正常，以至于公司甚至有員工猜測，這是不是公司要涉獵的新項目。
戰笙對戰時遠的面部表情管理是非常佩服的，進入總裁專用電梯後，她對戰時遠豎起了大拇指。
“爹地，你真厲害。”
戰時遠看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以後就多跟我學學，女孩子家別沒事成天就知道出去鬼混。”
戰笙撇嘴，頓覺無趣︰“爹地，你這樣的家長真的很掃興。”
戰時遠︰“我是為了你好，你如果不是我的女兒，我才懶得這樣管你。”
戰笙無語望天，白雨欣打圓場︰“好了，你少說兩句，笙笙是個懂事的孩子，她自己有分寸。”
戰笙點頭︰“就是就是，爹地你就不能跟媽咪學學嗎。”
戰時遠︰“你還好意思說，我說的話哪次你听進去了，讓你在家好好陪著你媽咪，你倒好，你干什麼去了你？”
戰笙閉嘴了。
別的話她都能反駁，這件事確實是她理虧。
她看了眼白雨欣的神情，還是有些不服氣地小聲說了句︰“那我又不知道，再說了傷害到媽咪的人又不是我……”
“笙笙！”
白雨欣音量提高了幾分，制止戰笙的話。
電梯空間封閉，即便是很小聲，卻依舊能夠被其他人听見。
戰笙鮮少見白雨欣這麼嚴肅地說話，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她看向戰時遠難看的臉上︰“爹地，我……”
有些話，即便是真話，卻也不是能夠隨便說出口的。
電梯在這個時候到達了頂層總裁辦，戰時遠牽著白雨欣走了出去，沒有看戰笙。
莫名地，戰笙心里像是被針扎了般，難受得緊。
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了出去，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悄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死嘴，讓你亂說！”
接下來，戰時遠都沒有怎麼跟戰笙說話。
他安排了人帶戰笙先熟悉公司，戰笙這會兒也沒顧得上抗拒，老老實實跟著秘書去了。
辦公室只剩下白雨欣和戰時遠，白雨欣開口︰“笙笙還小不懂事，沒有別的意思。”
戰時遠︰“那丫頭，我還能不了解她嗎，我就是故意的，你看她現在不就乖乖的了。”
白雨欣輕笑︰“你啊，你們父女倆這兩年斗智斗勇，也不嫌累？”
“我是不想跟她斗，那也要她願意听我的話。”
“慢慢來，等她長大了會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
海城。
一個潮濕陰暗且狹小的地下室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面前，跪了一排人。
“主人饒命，這次我們一定不會失手！”
話音落下，一排人齊刷刷磕頭，昏暗的燈光照下，場面看上去滲人無比。
戰鈞遠坐在一個單人皮質沙發上，手指在沙發扶手敲擊著，雙眸眯起，享受著這種被人跪拜的感覺。
耳邊求饒哀嚎聲不斷，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于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
空氣瞬間凝固，整個地下室內安靜到只剩下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戰鈞遠緩緩開口︰“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次再失手你們就自行了結。”
“謝主人開恩，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戰鈞遠輕輕揮手，剛才擠滿了地下室的人群瞬間退散消失不見。
戰鈞遠從西裝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照片，照片看上去有些舊，畫面上季妍容站在花叢中笑顏如花，周圍的景色都因為她的笑容而黯淡。
他手指用力，蒼老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不甘。
“阿容，我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還要背叛我！”
“是你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我趕盡殺絕了。”
“阿容，我會讓你後悔的，你是我的妻子，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人，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
戰鈞遠眼神陰翳，聲音陰森森的，活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加快進度，發現不對勁就立馬撤離，帶不走的全部銷毀。”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戰鈞遠露出一個滿意的表情︰“艾森，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放心事成之後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