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見我。”
“我來了。”
“然後呢?”
黑執事趕到之後,看了眼手術室里其他隔著玻璃觀望的醫生,第一句話就是冷冷的質問。
“你這個惡魔!”
“你個人渣!”
“你這個撒旦的幫凶!”
“你竟然敢來見我!”
“你竟然真的還敢來見我!”
黑人醫生看到黑執事後情緒愈發激動,槍口死死頂在阿塔卡的腦袋上,雙眼通紅地咒罵道。
“我是來解決問題的。”
“不是來听你廢話的。”
“放了他,我沒空陪你在這玩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游戲。”
黑執事看著黑人醫生的眼楮冷靜地說道,絲毫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我要走!”
“你們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黑人醫生似乎被黑執事冷靜的語氣所感染了,沉默了片刻後,重重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可以,你先放開他。”
黑執事直接答應道。
“不行!”
“我放開他你們一定會開槍的!”
“你在騙我!”
“你在騙我!”
“你們這群草芥人命的暴徒,怎麼可能放過我?”
誰知黑人醫生听了黑執事的要求又重新激動了起來,槍頂著阿塔卡的頭都在顫抖,眼見著心理防線已經接近崩潰了。
“我沒必要騙你。”
黑執事一邊說著話,一邊慢慢向前走去。
“蓋爾伯利亞特,我記得你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蓋爾,你和他們不同,我可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什麼。”
“你難道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問你的了麼?”
“當初我找到你時,你剛失去了工作,你的家庭伴隨著你忍饑挨餓。”
“我問你多少錢可以為我效命。”
“你說每個月兩萬美金,你可以出賣你的靈魂,為我做什麼都行。”
“我給了你錢,你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了你一大筆錢。”
“我甚至還讓你成為了我們這里的首席醫生。”
“現在,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黑執事說到最後,臉色都已經黑了。
“是!”
“當初我是說過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你這和謀殺有什麼區別?”
“我”
黑人醫生還想再說什麼,但黑執事沒有給他機會。
黑執事眼看著和對方的距離已經足夠,一個發力,快速地閃到了黑人醫生的面前。
黑人醫生扳機都來不及扣動,槍就被黑執事打飛,然後被黑執事狠狠地扼住了脖子提了起來。
“你會下地獄的”
隨著黑執事的手逐漸收緊,黑人醫生口吐著血沫聲音微弱地說道。
呵。
地獄?
我會害怕那種東西?
黑執事把黑人醫生已經咽氣的尸體丟在腳下。
“繼續轉移。”
“快點!”
黑執事向阿塔卡吩咐道。
“是”
感覺自己十分丟臉的阿塔卡連忙再次忙活了起來。
呼~~~
終于,都解決完了了啊!
地面上的大樓一樓,李壞用刀插入他最後找到的一位護衛隊成員的胸膛,連刀都懶得拔了。
那位死不瞑目的護衛隊成員胸口插著一把長長的太刀,迷茫地倒在地上,李壞拔出刀來環顧四周,入眼可及之處已經全部都是尸體。
那家伙人呢?
不會在躲著我把?
虧我還因為不太想陷入圍攻,專門弄了把刀。
算了,隨他把。
李壞伸了個懶腰,徑直就是朝著地下建築的入口處走去。
剛才他看自己殺死的這個倒霉的家伙就是想往那邊逃來著
李壞走到地下室的門前左手持槍,右手持刀,手里刀尖輕輕踫了踫入口處的一個紅色按鈕,昏黃燈光下,白色的門打開了。
李壞順著樓梯下樓,一路上沒有再遇到一個身影。
走廊里白色的燈光讓李壞感到有些不適,李壞一邊走著,一邊順手用刀劃拉著頭頂上的燈。
愛科醫院的電路系統被破壞了個干淨,然而地下建築的線路卻是單獨的,不僅有電,還是每隔幾米就是一段獨立系統的那種。
所以李壞用刀並不能破壞整個地下建築的完整性。
遠遠望去,李壞就像黑暗的使者一樣,走到哪里,哪里的燈就滅到哪里
也可以理解為小時候拿著把木棍就想打打花花草草的小孩。
畢竟刀的手感是真的好。
花了上百萬聲望值兌換的呢!
走過長長的走廊,李壞迎面就是看到一棟巨大全玻璃的類似手術室的地方。
李壞走了過去,手術室里並沒有人,但燈還開著,里面的醫療器械也都還在。
門外一個黑人的尸體躺在地上,李壞摸了摸尸體的體溫,感覺還是溫的。
所以說,人呢?
總不能真的都走了吧?
“你們不要走啊!”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李壞揚天長呼,感覺自己就是個傻der。
虧他之前看黑執事那家伙濃眉大眼的,一看就是個寧死不屈的漢子,結果老子從摩多大廈砍到你家醫院、從這棟樓砍到那棟樓、上百萬的刀都砍卷了一把,你特麼跟我說你走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呢!
就在李壞傾情呼喚的時候,突然頭上的電路一陣閃爍,整片地下建築陷入黑暗。
“喔喔喔!”
“這才對這才對這才對嘛!”
“哪有光給客人吃米飯,不給客人上主菜的啊!”
感受著讓自己後脊發涼的死亡預感,李壞這才重新興奮起來,神經質地用普通話說道,也不管別人听不听得懂。
純粹的黑暗里,已經近乎沒有一絲的光,李壞站在原地,雙眼如同豺狼般散發著幽幽的綠光。
悉悉索索的輕微的腳步聲傳到李壞的耳中,聲音小得幾乎近不可聞。
一道黑影幽幽地出現在李壞的身側,一刀向李壞的脖子上斬去。
李壞一個後仰,毫厘之間躲過了斬向自己脖子的刀。
還不待他繼續追擊,那模糊的黑影就又消失于他的視線之中。
“話說,你其實還欠我一命來著把。”
李壞面對著神出鬼沒的黑影,並沒有驚慌,而是在寂靜中突然出聲問道。
欠你一條命?
什麼欠你一條命?
魑魅在黑暗中隔得遠遠地看著李壞,疑惑地想道。
“不,不對,不止一條,是兩條!”
李壞拍了拍腦袋,似乎想起來什麼似地說道。
“兩次我沒有殺你,所以你就欠我兩條命。”
”所以。“
“你為什麼不知道感恩呢?”
“要是我能被一個人兩次不殺,我見著他都會繞著走。”
“因為我知道,我欠對方的。”
你是在羞辱我麼!
魑魅憤怒地看著李壞,欺身而上。
而李壞還在喋喋不休,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一樣。
“而且,你想想”
李壞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魑魅已經接近到了李壞的身前。
“我上次、那麼輕松地就、放你走”
極致的速度下,李壞的一字一句,在魑魅的眼中如同慢動作一樣。
“你還沒明白什麼嗎。”
隨著李壞的嗎字出口。
下一刻,魑魅出刀,與此同時李壞出槍。
子彈打飛了魑魅的刀之後,李壞在魑魅驚愕的神情中,一槍托砸在了她的臉上,與此同時右手持刀,直接穿過了魑魅的腹部,將她死死地釘在地上。
與此同時,本應黑暗的大廳燈光再次出現,李壞與魑魅四目相對,一人微笑,一人冷漠。
“朋友!時代變了啊!”
李壞微笑著說道。
“服了麼?”
李壞看著魑魅被自己的長刀釘在身下,終于感到自己心中的念頭一片通達。
那曾經驚心動魄的逃亡、魑魅曾經帶給他的未知恐懼、留下的陰影徹底煙消雲散。
魑魅口里吐著血,並不言語。
“不服啊?”
“不服也沒用。”
李壞臉上笑容不變,手離開刀柄。
“三次了。”
“這次听話,乖乖躺著別動!”
李壞摸了摸魑魅的臉,重新站起身來。
整個地下一層,巨大的空間內,一頂頂燈光沿著直線逐個亮起,連成一條通往遠方的路。
如同主人熱情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