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傅連琛的身旁,歪了歪小腦袋瓜兒。
“女孩子都喜歡花哦,哥哥要不要買一束花送給姐姐,這可是哄女朋友開心的好辦法,一般人我都不告訴呢。”
女孩兒看上去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裙子,雖然看上去有些破舊,可卻十分的干淨。
而“女朋友”這個稱呼听得顧知夏直接凝固在了原地,彎下了身子盡量和女孩兒持平了高度,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小朋友,你誤會啦,我不是他的……”
“嗯,說的有道理,你這些花我都要了,不用找錢。”
顧知夏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傅連琛給打斷。
他直接拿出手機掃了收款碼,付了一千塊錢過去。
女孩兒驚得睜大了眼楮,有些語無倫次,“謝,謝謝哥哥姐姐!”
說著,便將一大捧玫瑰送到了顧知夏的懷中,臨走前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
“祝哥哥姐姐長長久久,一定要幸福下去哦!”
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息間,顧知夏捧著花更加的手足無措。
現在傅連琛在她眼中,好似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讓她怎麼也看不清、摸不透。
而傅連琛這樣的轉變,也讓顧知夏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你……是知道了些什麼嗎?”
例如,兩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
“嗯。”
傅連琛沉了一聲道,他覺得那麼小的孩子就出來賣花,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舉手之勞而已,這些錢對他來說又算不得什麼。
然而那一瞬間,顧知夏整個人都變得激動了起來。
她滿眼期盼,甚至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說話!
兩年了,傅連琛終于知道她當初是被陷害的了!
“傅……”
“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傅連琛根本就沒听清顧知夏說了什麼,他比較在乎的是他現在有些餓了的這件事。
“好。”
顧知夏點了點頭,唇角止不住的微微揚起了一道弧度。
她抱著一大捧花走在傅連琛的身側,而街邊的人無不向她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樣的場景,在兩年前,顧知夏早就已經幻想過無數遍。
但這些已經都不重要了,對于現在的顧知夏而言,最重要的是他們都能知道她當初根本就沒有推洛清清!
傅連琛帶著顧知夏去了一家附近的餐廳,只是在去之前,他先回車上拿了些東西。
而顧知夏身上的傷還沒痊愈,所以只能吃一些十分清淡的東西。
她看了看這滿桌的菜,又抬頭看了看傅連琛,總覺得這一切像極了是在做夢。
“那個,你給阿煜交的那些錢,我會努力工作賺錢還給你的。”
顧知夏咬了咬筷子,不禁有些緊張道。
傅連琛卻像是听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一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了顧知夏的身上。
“工作?呵,回夜皇會所繼續陪著男人喝酒還是賣身?你知道想要徹底治好顧煜的病需要多少錢嗎,就你這樣的,怕是讓全北城的男人睡個遍,也賺不來那份錢。”
“你說什麼?!”
顧知夏的身子猛然一震!
她直接抬起頭來,而就在她不敢相信的眼神之中,傅連琛將剛剛從車上拿下來的東西直接甩在了顧知夏的面前。
一份文件式的東西,還有一個盒子。
顧知夏最先拆開了那份文件,一頁一頁翻看著上面的字。
而越往下看,她的體內就越像是潔上了一層厚厚的冰!
“協議結婚,什麼意思?”
傅連琛動作嫻熟的切著盤子中的牛排,仿佛絲毫不在意。
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淡然。
“字面意思,你不是想要擺脫我嗎,還傅家一個孩子,傅家就能原諒你。”
“不過結婚只是暫時的,只是能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畢竟是傅家的孩子,總也不能讓他背負個私生子的名聲吧,傅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等到孩子出生咱倆就離婚,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從此各不相干。”
听到這里,顧知夏顫抖的越發的厲害。
原來傅連琛這些日子這麼反常,都是為了這張協約!
她剛剛還以為是他知道的真相,覺得愧對于她,所以才會這麼做!
顧知夏不禁苦笑了一聲,她覺得自己真是蠢到了極點!
“不可能,我不會和你做這樣的交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顧知夏就要將手中的合同給撕個稀巴爛。
可傅連琛卻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眸底卷起一道駭人的光。
“你可以不答應,但是顧煜的病,可撐不了太久了,而且你想就這樣受傅家一輩子的折磨嗎?”
顧知夏動作一滯,整個人像是被凍結在了那里。
“你要是簽了它,我會幫助顧煜找更好的醫生來,他後續一切的治療費用你也不用擔心,水瀾苑我會騰出來讓你住,而且在網上關于顧知夏的照片和一切話題我都已經找人徹底刪除了,你非要找工作的話,只要你不主動承認,你只是一個和那個殺人犯同名同姓的女孩兒而已。”
“可你要是不簽,顧煜會死,你也遲早會走投無路,自取滅亡。”
傅連琛的話術緊密,他說的如此的輕松,但實則卻是在步步緊逼著顧知夏。
因為她不是孤身一個人,她身上還背負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顧知夏攥著那一沓紙,花白的紙張都被揉皺了。
傅連琛眉梢微微上挑,冷笑了一聲。
“給出的條件已經夠不錯了吧,你還在糾結什麼呢,反正你又不是沒被睡……”
“夠了,別說了!”
顧知夏捂住了耳朵,眼淚早已在眼眶里打轉。
她不想再听,也不想再回憶。
她以為她的第一次會很美好,可是,單面的玻璃,無數道陌生視線的注視,還有攝影機……
一切的一切成為了她的又一個噩夢!
“你剛剛說的那些條件……都是真的對吧?”
顧知夏連自己都沒有發覺,她開口間的聲音也在不斷的顫抖著。
“當然,我向來說到做到,何苦這合同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