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娜瞥了一眼,臉上的笑意不禁更加的張狂。
“哎呀呀,這下可怎麼辦呢才好呢,不能按時送到的話客人可是要投訴你的,你呀就自求多……啊!”
艾娜的嘲笑的話還沒說完,顧知夏直接抄起那被黏上了圖釘的鞋子朝著艾娜的臉上飛去!
只見一道勁風略過臉頰,掀起她的碎發,與此同時還夾雜著一股泥濘和鮮血的味道。
艾娜臉色驟變,嚇得驚叫了一聲!
所有的囂張都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她手指著顧知夏,都止不住的在發著顫。
“你你你,神經病,把我的臉劃傷了你賠得起嗎!”
“你可以試試。”
艾娜氣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離開了員工換衣室,重重的摔上了門。
就連牆壁都被這巨大的沖擊力所震得抖了一抖,足以見得艾娜是有多麼的氣憤。
艾娜知道自己說不過顧知夏,就干脆回避,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顧知夏要是再不離開這里,以後等待著她的可就不僅僅是圖釘這麼簡單了。
艾娜暗搓搓的想著,根本無心看路,結果在一處拐角險些和另一個女孩兒撞在一起。
幸好女孩兒的反應速度夠快,這才沒有將盤子里的酒摔在地上。
“我說你是沒長眼楮嗎,我這麼大個人你看不見是嗎,非要往我身上撞,故意的是不是?!”
誰都知道她是夜皇的頭牌,所以艾娜覺得在這里工作的人全都嫉妒她!
女孩兒見到艾娜不禁一驚,連忙低下了頭。
“對不起艾娜姐,是我沒有注意,沒把你撞傷吧,真的很……”
“煩死了,閉嘴!”
艾娜直接一記白眼兒翻上了天,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無意間瞥見了托盤上的酒。
光是其中一瓶就價值七位數!
艾娜楞了一下,隨之而來的是內心狂喜。
“我問你,這酒是哪個包房的客人要的?”
“517,據說今晚來了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還有幾個大家族的公子。”
女孩兒話音剛落,手中的東西就被艾娜給劫了去。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這些東西交給我就行。”
艾娜先去了洗手間,好好搗騰了一番之後這才上了通往五樓的電梯。
而顧知夏接收器的單子越來越多,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得找來了一卷衛生紙在傷口處多捆了幾圈,再把鞋子穿上。
每走一步,都是鑽心般的疼痛。
在沒有人的時候她一走一跳的,可這樣滑稽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客人看見。
進去送酒的時候她都是緊咬著牙強忍著痛意,直到走了出來才能松一口氣。
“干什麼呢,現在這麼忙你倒是挺會選時間段偷懶!”
顧知夏才靠著牆休息了幾秒鐘,一聲呵斥嚇到頓時讓她清醒了幾分。
“對不起,我,我立馬就干活。”
顧知夏咬著牙加快了腳步,而這一瘸一拐的樣子落在那人的眼中卻不禁讓她眸光復雜。
“好好的姑娘,居然是個跛腳……”
連續幾單不間斷,顧知夏的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
不過馬上她就能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了。
“加油,再堅持一下,你能行的。”
顧知夏為自己打著氣,看了一眼接收器上那最後一單顯示的房間號——517。
……
包房內。
頭頂上的燈光閃爍,極其具有氛圍感,卻也並不會讓人覺得晃眼。
玻璃杯相互踫撞在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
這聲音好听到像是某種樂器在演奏一般。
而要說最能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坐在沙發左側的男人。
額前的碎發遮擋不住他的眉眼,劍眉星目,海棠色的薄唇微抿。
禁欲、冷漠,那迷人的氣息就像是從他的骨子里所散發出來的一樣。
“要不要嘗一嘗這里級的酒,可是酒中的王品呢。”
沈逸風笑著將杯子遞到了傅連琛的面前,透明的杯中裝著淡紅色的液體。
輕輕一晃,似有琉光婉轉其中。
“你對夜皇倒是很熟悉啊。”
傅連琛唇角彎起一道弧度,不知是調侃還是朋友間的奚落。
反正這家伙的嘴巴一直都很毒。
“那你看,我可比不上你這個大忙人,平常閑的時候就找朋友來這里喝兩杯,不過倒是你,今天是抽風了?”
在沈逸風的記憶力,傅連琛很少來這樣的地方。
而這次竟然是他主動提出來的,這概率就好比那太陽打從西邊出來。
傅連琛不語,淡紅色的酒,帶著一種果香的甘甜又混著酒精的味道送入嘴中,讓他的喉結上下一滾。
傅連琛抬起眼,一道宛若冰刀般犀利的眼神直接讓艾娜感到渾身一僵。
被,被發現了……
不過艾娜並沒有尷尬,她覺得憑借著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夠把這個尊貴的男人給拿下!
“傅爺,杯空了,讓艾娜給您倒酒吧。”
說著,艾娜拿起了酒瓶就要順勢坐在傅連琛的身旁。
“滾。”
一個字,沒有任何的感情。
傅連琛聞著她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兒就覺得犯惡心。
“倒杯酒而已嘛,你干嘛對人家一個小姑娘這麼凶啊,來,給我倒。”
這開口說話的男人離著傅連琛不遠,是白家的小少爺,白卿。
染了一頭黃發,右耳處帶著一個十字耳釘。
看上去,就像是個不羈少年的樣子。
但偏偏這听起來十分非主流的樣子放在他這張臉上顯得十分的帥氣。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隨之飄來的就是一股鹽酥雞的味道。
沈逸風激動的一拍手,“太好了,終于上來了,我還以為需要等好久呢。”
白卿不禁噗嗤一笑,“不是吧風哥,你來這兒吃鹽酥雞?!”
“怎麼了,有哪條規定說不可以嗎!”
沈逸風“據理力爭”,而顧知夏卻像是直接被人悶頭一棒。
這聲音,為什麼這麼耳熟?
她低著頭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楮,雙手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不會吧,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一道更為駭人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這種像是被當成獵物一樣的眼神讓顧知夏再也熟悉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