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別去擾了他們了!”裴亦姝說著湊到寧燁桁身邊,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已是不燙了。
管家想了想道“那……老奴去請御醫去!”
裴亦姝道“不用,你忘了我也略懂一些醫術,他這病我有經驗!”
管家這才忽然想起了什麼,這位裴姑娘可是敵過整個太醫院的神醫,他竟然在她面前說出要去請太醫的話來,只有些許尷尬地笑著說道“裴姑娘仙姿玉貌,倒是讓人忽略了其他方面!”
裴亦姝淡淡地“嗯”了一聲,只繼續觀察著寧燁桁的狀態,嘴里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什麼需要我再叫你!”
待管家離開後,裴亦姝見他遲遲未醒,正準備伸手替寧燁桁診脈,不知怎地他忽然一把抓住裴亦姝的手腕,仿佛是想要更多的熱源似的,竟硬生生的將裴亦姝拽入了浴桶之中,頓時水花四濺。
裴亦姝趕緊從浴桶中起身,抹開眼前的水珠,她想著寧燁桁這廝一定是故意的,都病成了這樣,那里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裴亦姝自然不允許寧燁桁這般放肆,她有些有些生氣,自然是用力想要掙脫,然而對方卻是將她的手腕握得牢牢的,她根本就無力掙脫。
她正準備用巧勁掙脫之時,寧燁桁忽然一下將她拽入了懷中去。
裴亦姝有些猝不及防,她的臉此時正貼著他光滑堅實的胸膛,她眨了眨眼,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
然而隨著對方越來越用力,裴亦姝只覺得自個整個人幾乎是要揉進了他的身體里去,便掙扎著想要將他推開。
自然輕易之間裴亦姝是不能將他給推開的,對方似乎是對她的掙扎有些不耐煩,眉頭緊皺,嘴里都發出了囈語聲。
但是裴亦姝偏偏是不想這般慣著他。
“寧燁桁,你趕緊給我放開。”
可是現在的寧燁桁哪里還听得進去他的話,他只感覺自個現在身處于冰火之中,孤零零地承受著這一切痛苦,然而此時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軟乎乎的“物件”,便是將其囚在懷中怎麼也不願意撒手了。
裴亦姝掙扎了一會兒,好不容易從他懷中掙扎開,正背過身去準備逃走,卻是又被對方迅速撈了回去,再此將她死死禁錮在懷中。
裴亦姝想要將纏繞在自個身後的八爪魚撕開,此番已是精疲力竭,嘗試了一番無果便是放棄了。
“別走……好冷……好難受……”寧燁桁就算是將她扣在了懷中,仍舊是冷的渾身打顫,仿佛是想要更多的溫度。
所以他的手已經是開始不安分起來了,竟然開始胡亂摸了起來。
裴亦姝黑了臉,她急促的喘了幾口氣,壓了壓脾性。
其實想一想覺得也沒有什麼,畢竟現在寧燁桁神智不清,定是不知道他在做什麼,所以他也不是刻意心懷不軌想要佔她的便宜。
更何況他們婚期在即,早晚都是要同床共枕,就當是提前適應便是了。
然而偏偏寧燁桁還不覺得滿足,他的手竟然壓在了她的胸前,還在上面肆意亂動試圖扯開她的衣裳,仿佛是想要找更熱的地方。
裴亦姝的臉已經是黑得不能再黑了,她咬緊了後牙槽,便是一把按住了寧燁桁作亂的手,扭過頭去冷冷地盯著他。
只是某人似乎是全然不知,此刻還閉著眼眸,額頭冷汗直冒,眉頭緊鎖,仿佛是在告訴她一切都是迫不得已,他當真不是故意的!
迫不得已就能胡亂亂摸麼?裴亦姝壓了壓心頭的怒火,方才將他一只手撕開,然而他另外一只手便是追了上來,他的小腿還纏上了她的腰。
終于,在這場抗爭中,寧燁桁還是佔領了上風,裴亦姝的衣襟已是散開,而對方的手也得償所願地接觸到了那炙熱的肌膚。
更可惡的是,他的手竟然還是不安分。
寧燁桁的四肢冰涼,他的掌心的溫度亦是十分地低,這邊被他捂冷了,又換另一邊……
裴亦姝簡直是忍無可忍,她也不想再探究對方究竟是有意無意,正是準備抬手肘擊下去。
這時房門忽然被打開。
“裴姑娘,還要熱水……”那管家話說到一半便是掉頭離開了。
他有些不敢確定自個方才看見的場面,只見自家世子爺正背對著他,懷中正擁著一女子,雖然那女子已是被寧燁桁寬闊的後背給擋完了,卻是還露出了一截頭釵發絲來,可不就是這未來的世子妃。
隨著房門被關閉,此時裴亦姝整個人都凝固了,他們這是又被人看見了?
裴亦姝恨不得將寧燁桁直接給擊暈過去,只是顧忌到他後背有傷,所以才忍住了沒有下手,但是這廝完全是不知收斂。
她方才這麼一僵持,便是給了寧燁桁可乘之機,?現在對方正是毫無顧忌地接觸著她的肌膚。
裴亦姝只覺得上身最敏感的地方被一陣冰涼劃過,裴亦姝大腦在這一瞬間短暫地空白了一下,眼底也是彌漫起了水霧。
然而寧燁桁還要蠻不講理地得寸進尺,手心有了溫度之後,他便是直接俯身探頭下去,。
裴亦姝只覺得自個的脖頸到鎖骨有一陣酥麻癢意,興許是這兩日沒有刮胡子的緣故,寧燁桁嘴邊的胡茬蹭得她整個身子都有些發軟。
對方一路從裴亦姝的脖頸往下蹭著,仿佛是她有溫度的地方他都想要貼一貼才滿意。
于是裴亦姝整個身子被寧燁桁硬生生地掰了回來,他還在繼續往她身上貼著。
裴亦姝看著眼前仿佛是精神錯亂的寧燁桁,簡直是又氣又急,對方這般得寸進尺,她卻是無可奈何。
這寧燁桁真是回回都會給她不一樣的驚嚇,直到感受到一陣濕意從脖頸下蔓延而下,裴亦姝瞬間覺得頭皮炸裂,渾身倒豎,呼吸近乎停滯。
寧燁桁的氣息凌亂不堪,在她耳邊呢喃著,“好冷……給我……”
一聲悶響後,裴亦姝這才收回了手,她正準備起身,才發現對方的手腳還死死地纏在她的身上。
裴亦姝掙扎不得,只低嘆一聲,又查看了一番寧燁桁的狀況,確認無大礙後便依著他的肩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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