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監控室。”
厲君寒冷冷側頭,朝身後的人吩咐了一聲。
馬上幾個黑衣保鏢就離開了。
時慕染忙道︰“休息室沒有監控,但走廊上有,我已經讓經理去調監控了。”
“時小姐,厲先生,請這邊坐著等吧。”
經理秘書指著另一個休息室,禮貌地招呼兩人。
時慕染沒說什麼,拉著厲君寒的手就去了另一個休息室。
兩人沒等多久,厲君寒帶來的保鏢和經理就一起過來了。
“找到了。”
保鏢手里拿著個手機,手機上錄了一段視頻,他直接把視頻交給厲君寒。
厲君寒看了眼後,冷冷的把視頻遞給時慕染。
時慕染打開視頻看了眼,眼楮就微微睜大。
繼續往後看完,她表情有些復雜的放下手機。
“這個人,你認識嗎?”
厲君寒看著她問道。
“不僅認識,還有一點小過節。”
“我已經讓人把宋雨兒帶過來了。”經理馬上說道。
時慕染沒說話,神情仍有一點復雜。
竟然真是她做的。
就因為跟她爭拍攝間?
一個藝人想要走紅多麼不容易啊。
她就因為這點小事,便不計後果報復她?
整個帝國都知道她時慕染不好惹。
宋雨兒會不知道?
“在想什麼?”
厲君寒看出時慕染神色不對勁,不由得問了句。
“沒……”
時慕染看了眼經理,沒有多說什麼。
沒過一會兒,宋雨兒便被公司的人帶來了。
進門一看到厲君寒,臉色駭然煞白。
時慕染看著她的反應,微眯了下眸子。
看吧,她是知道,她時慕染背後有靠山的。
還這麼愚蠢的趕著送死?
“你這個死丫頭,你闖禍了,你闖了大禍了!”
經理一看到宋雨兒,便氣得罵了句。
“闖什麼禍了?”
宋雨兒盡管臉色泛白,雙眼仍是一片無辜的看著經理。
時慕染這時拿過手機,直接把視頻打開朝著她︰“這是你吧?”
只見監控視頻里,清楚的記錄了宋雨兒進入休息室,並往地上撒了東西。
宋雨兒看著視頻,咬緊了唇,沒說話。
“愣著做什麼,還不跪下給時小姐道歉!”
經理再次恨鐵不成鋼開口。
宋雨兒咬著唇看了眼經理,又看向時慕染,屈辱的淚水涌上眼眶,雙膝一點點彎曲,想跪下道歉。
“千萬別!”
時慕染給了厲君寒帶來的保鏢一個眼神,兩個保鏢立馬左右架起宋雨兒,不讓她道歉。
“咱們都是藝人,你要真跪我面前了,如果有心之人拍了視頻和照片,那我欺負後輩,便是百口莫辯了。”
時慕染冷笑著看了眼經理︰“我早就說過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方做什麼?我們已經聯系了警方,我的助理摔得腦部出血,這可是重傷啊,警方,自然會妥善處理這次的惡意傷害事件的。”
“什麼……”
宋雨兒一听,臉色完全變了,她看了眼經理,然後又哭著看向時慕染︰“我是無心的,我只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你,但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慕染姐,你是前輩,你知道在娛樂圈混出頭有多不容易,我才剛嶄露頭角而已,我不能坐牢啊,這樣我的星途就全毀了,慕染姐,求求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放過我吧,您要多少賠償都行。”
宋雨兒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經理也無奈的朝時慕染求情︰“這新人一旦有點熱度之後,就容易有脾氣,認不清自己,時小姐,所幸您今天是沒事,您如果有什麼事,宋雨兒這個藝人,咱們公司都不敢要了。但現在,畢竟只是您的助理受了傷,您也知道新人混出頭不容易,您能不能,再給她一個機會呢?我們公司一定會積極的配合您的助理治療以及賠償的。”
“呵。”時慕染直接冷笑出聲︰“听你的意思,我是人,我的助理不是人?”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
“賠償?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嗎?”時慕染冷冷的打斷經理的話。
話說得,底氣十足。
厲君寒听她這麼說,腰桿也挺得更直了些。
“時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新人熬出頭的確不容易,您能不能……網開一面呢?只要不將她交給警方,不毀了她的星途,不管是您還是您的助理,怎麼拿她出氣都行。”
經理看起來,還是極力想保這個藝人的。
“想要我網開一面啊?其實,也不是不行。”
時慕染淡淡從沙發上站起來。
經理和宋雨兒眼神都是一亮。
時慕染直接走到宋雨兒面前,抱臂環胸,語氣冷淡的問︰“除非,你供出,是誰在幕後指使你做這一切的。”
時慕染話音落下,宋雨兒臉色果然又變了。
經理忙過來解釋︰“時小姐,你和宋雨兒在拍攝間發生過節的事,我已經听公司的人說了,宋雨兒剛才也說了,她是為了報復您才這麼做的,這幕後,應該不會有人指使吧?”
“是嗎?”時慕染盯緊了宋雨兒,卻是在回答經理的話︰“我也是從新人過來的,新人如果沉不住氣,怎麼能熬出頭。在娛樂圈這個捧高踩低的地方,一個剛嶄露頭角的後輩竟敢來算計我這個前輩,不覺得,很不合理嗎?”
多少新人都是捧著她的。
而宋雨兒,一開始,就佔用她的拍攝間,在故意與她作對。
她和宋雨兒此前從沒見過。
要說這背後沒人指使,她可不怎麼信。
宋雨兒對視著時慕染的眼神,眼底卻流露出了驚恐。
她顯然怎麼都沒想到,時慕染竟這麼聰明。
她轉頭看了眼經理,很快斬釘截鐵的朝時慕染道︰“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看不慣你囂張跋扈,所以才想小小的報復你一下。說什麼前輩呢,就因為這麼小的事,你就要置我于死地,你擔得起前輩這兩個字嗎?”
“小事?”厲君寒終于沒忍住開口了︰“你的前程,才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我的太太,哪怕掉了一根頭發絲,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