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家五口能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雖然氛圍不太對勁兒,但也算是難得的一家團聚了。
也就是她一個外人在這了!沈知瑤在心里自嘲的想著。
趙善 卻是拿出了手機,不顧現在國外現在還是凌晨睡覺的點,直接撥通了傅宴深父親傅守源的視頻電話。
也不知道是一直沒睡還是起得早,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媽,怎麼了?”平時趙善 基本不會主動聯系傅守源,再看老人家這個臉色,傅守源便猜到這是出了什麼事了。
“宴深的事,你雖然一直在國外,但該知道的,也知道的,你媳婦和女兒,跟我的看法不一樣,總是給一些外來的狐狸精召回來,鬧得家宅不寧,平時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但現在,宴深媳婦就要生了,所以,我打算讓她們娘倆去跟你生活一段時間。”
開口說出自己的決定,趙善 的態度表達的十分直接明顯。
“媽,這個事,可能需要再商量一下,我這里,不太方便。”傅守源卻沒有答應的意思。
趙善 冷笑了一聲,“你的那些事,我不是沒听到風聲,但是,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也是快要當爺爺的人了,我也不想多說你什麼,但做事的分寸感,你也該自己掌握好了。”
當年她一個女人撐起這個家,原本以為兒子長大能幫著擔待一點,沒想到,是個一味追求所謂自由的扶不起的阿斗,還好生了個傅宴深。
但誰知道,傅宴深居然也是個大情種,正事兒上不糊涂,感情上的事兒,是一塌糊涂。
這些年,傅守源也算是習慣了听趙善 的指揮,見她態度強硬,倒是也乖乖點了頭。
“您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隨您安排吧。”
但黎芸香卻是不樂意了,“媽,我不願意去那面,他又不搭理我,那麼大的地方就我自己在那干等著,在國內我還有這麼多親戚朋友,我不想去。”
“我已經很給你留面子了,你確定,你不去?”趙善 面無表情的與黎芸香對視,威脅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黎芸香瞬間沒了脾氣,脖子一縮,再不敢吭聲。
但傅菁菁卻瘋狂的戳著黎芸香的胳膊,看她堅決不開口,干脆自己上了。
“奶奶,我這眼看著就要畢業工作了,而且,我還有我的男朋友呢,我怎麼能出國呢,我這要是去久了,那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呢……”
這次沒等趙善 開口,傅宴深先開了口,“你的那個男朋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
傅菁菁不可置信的看著傅宴深,“不是,哥,你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啊,你什麼意思啊?”
說著她急忙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她的男朋友,電話接通,沒等她開口問情況呢,那面便直接開口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親愛的,我是真的喜歡你,但我更愛錢啊,你的照片都讓傅宴深買回去毀了,他說我要是再出現就要送我進監獄,哎,可惜了,我再也沒辦法繼續哄著你了,以後啊,學聰明點吧。”
言罷那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一點留戀不舍的意思都沒有。
淚水瞬間滑落,傅菁菁呆呆的看著手機,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看著這娘倆都沒有什麼意見了,趙善 便直接掛斷了語音電話。
“我知道,你們都覺得,宴深跟沈馨才應該是一對,覺得瑤兒是奪走了她的東西,但據我所知,當初那場車禍,可是沈馨那丫頭非要去搶方向盤,才會發生的,你們一個個的,別被人家三言兩語幾句好話就迷了眼,證據擺在眼前都不願意去瞧一眼。”
嘆了口氣,趙善 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些話,我原本是不願意說的,因為你們歲數都不小了,我這個長輩,活了今天沒明天的,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你們都說瑤兒算計,說她不好,但你們自己想一想,嫁進這個家門這些年,她算計什麼了?她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天天伺候著你們這些個沒心沒肺的,還不如那保姆呢,保姆至少人家還有工資。”
說著,趙善 扶著胸口大聲咳嗽了起來,顯然,今天這一出鬧得,給老人家氣夠嗆。
眾人擔心的想要上前去幫老人家順順氣,但卻被趙善 拒絕,只是自己拄著拐杖回了房間。
一向脊背挺直的老人家,居然有了佝僂的老態。
黎芸香和傅菁菁沉默著回了房間,傅宴深拎著沈知瑤的東西,也回了樓上。
“你今天,真的打算走了?”看沈知瑤完全沒有把行李打開的意思,傅宴深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沈知瑤毫不猶豫的點了頭,“我知道,我在這容易導致你跟沈馨鬧矛盾,反正早晚都要離婚,我先搬出去,讓奶奶習慣看不到我的日子,到時候再說離婚的事兒,老人家也不會覺得太難受。”
“你搬出去,是真的想明白了,還是心里有別的人了?今天來的那個學長,就是你的新目標吧?我查過,是個孤兒,留學回來打算做個工作室,條件一般,不知道能不能滿足你平時的消費水平。”
一股氣上來,傅宴深話不經大腦便直接全部吐了出來。
沈知瑤坐在床邊,歪著頭一臉不解的看著傅宴深。
她感覺自己是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傅宴深,我從不指望你理解我,但也請你不要侮辱我,要是願意跟我平等相處,是最好的,不然,當個陌生人互不打擾,也能勉強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下去,要是每天都這麼沒事兒找事,我是一定要搬出去住的,我工作剛剛開始,很忙很累,沒時間也沒心情陪你計較這些家長里短的事。”
這一次,清醒的人換成了沈知瑤,開口閉口的道理,讓傅宴深心里的火氣更大了幾分。
但連續不斷的手機提示打斷了傅宴深的想法,看了一眼沈馨發過來的幾十條語音,傅宴深根本沒心情點開。
直到看到沈馨發消息說身體不舒服,他才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
“隨便你。”
到底還是不放心,傅宴深丟下這麼一句,便抬腳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