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她那慫樣。”
“瞪什麼瞪?有本事你就喊啊,看誰理你這個小賤啞巴。”肥胖的中年女人不屑冷斥。
沈知瑤狼狽地爬起來,用手語氣憤地揮舞著︰“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麼”
為什麼誰都要來踩她一腳?
“她在說什麼?神經兮兮的。”另一名瘦高的女人皺著眉頭,“不會在罵人吧。”
“小賤啞巴,別特麼浪費氣力,我們看不懂手語的。”肥胖女人上前一把將她推到那灘尿漬上。
沈知瑤驚慌地捂住肚子,拼命的敲打著鐵門呼救。
“你盡管去喊冤,大不了分開關押,我們走了,還有其他心狠的姐妹給你潑糞呢。”肥胖女人不慌不亂地說道。
沈知瑤回頭,滿目絕望地瞪著兩人。
“是傅先生授意的!你的丈夫,他說,必要的話,順便將你肚中的野種一並給處理了。”
“呵,原來是他”沈知瑤在心底自嘲道,臉上的憤怒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詭異又淒涼的笑。
“瘋女人,居然還笑得出來。”高瘦的女人忍不住嘀咕。
“像她這種水性楊花的爛貨,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胖女人有些無趣地回到自己位置。
沈知瑤擦干臉上的最後一滴淚,在心底暗暗發誓,她絕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
她會好好的活著,活得比誰都要命長。
她平息心中的悲愴,無聲無息地躺倒,渾身泛著腥臭味,衣衫全部浸濕了,她卻渾然不在乎。
一個寂靜的午後,過渡牢房里的幾個女人顯得百無聊賴,甚至用米粒打起了賭。
她們不到十個人,分成了兩派,胖女人為首的幾人賭沈知瑤接下來死刑或者終身監禁,另外兩個閱歷豐富的老婦卻篤定沈知瑤能全身而退。
沈知瑤神色沉寂地依靠在角落里,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敢奢望,能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嗎。
三天了,法援的律師沒有一人願意出手幫她。唯一的閨蜜還在國外沒有回來,親生父親更是對她避之不及,在電話里對她極盡辱罵,詛咒她最好死在牢里。
就當所有人認為沈知瑤這回必死無疑的時候,接她的人忽然就出現了。
“孩子,我們回家了!”頭發銀白的老婦人逆著光而站,渾濁的雙眸盈滿了痛惜。
“奶奶”沈知瑤喉痛滾動,徹底破防,淚水止不住傾瀉而下。
她未曾預料,第一個來拯救她的人會是傅宴深的奶奶。
她與趙善 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回,老人很忙,身體也不大好,一直身居國外過著簡單的生活,只有在重大的節假日或者祭祖,才會回來現身。
看守所的警員將鐵門給拉開,“沈女士,鑒于你懷著身孕,加上案件無法進一步突破,現在暫時允許家人將你保釋出去,保釋期間內,禁止私自出境。”
在場的人皆目瞪口呆,紛紛抬頭望向來人,竟是傅家的老祖宗----趙善 。
她的聲望早在年輕時就享譽整個國際,在傅家,乃至整個國內,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趙善 竟會冒著名譽受損的風險,來擔保一個人人唾棄的小啞巴!
不是傳言說沈知瑤在傅家根本不受待見嗎?過的淒慘生活連女佣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