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此刻無論怎麼辯解,甚至將心掏出來,他也不願相信這是沈馨的陰謀。
“她是你妹妹,你怎麼下得去手?”傅宴深起身,一步步朝著她走過去。
他蹲在她身邊,面色冷冽,大手狠厲的捏住她的下巴。
沈知瑤與他對視,眼眸里盈滿了酸楚,用手語倔強地辯解,“是她拉著我的手,故意刺傷自己的如果不信可以查看監控。”
她倔強的為自己做著掙扎,哪怕希望渺茫。
傅宴深不為所動,一把將手中的利刃直直的插在地毯上,“小啞巴,我沒空听你狡辯,把力氣留著去跟警察申訴吧!你在這里多待一秒,都會讓馨兒感到不適。”
他冷冷說完,繼而對著貼身的安保命令,“帶下去交給警方,告訴他們,審訊的時候,也不必在乎她是傅太太的身份。”
沈知瑤心中猛然一沉,掙扎著起身想要逃離,卻被對方無情的控制住,“夫人,請你配合。”
“傅宴深,你真狠心到要將自己身懷六甲的妻子送進監獄嗎?”沈知瑤悲憤的揮舞著手語,希望他念著兩年夫妻情分上,不要趕盡殺絕。
“殺人償命,兩年前你傷害馨兒那次,你就該進去的!”傅宴深冷漠的勾起唇角道,一張臉盈滿了殘忍。
“不要,別踫我,放開我!傅宴深我同意提前離婚,我會走的遠遠地,再也不打攪你們,我沒有傷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沈知瑤瘋狂地懇求著,如同一具木偶被無情的帶走了。
病房里,幾名醫生將沈馨的傷口處理完畢,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
“傅先生,沈小姐萬幸沒有傷到內髒,已經止血和包扎好了。”
“沈小姐能這麼快甦醒,簡直就是醫學上的奇跡啊,也多虧傅先生這兩年的不離不棄,聘請了全球最好的醫療團隊。”一名主治醫師開始拍著馬屁。
“這里晦氣,等會換個干淨的病房,通知院長過來給她做個全身檢查。”傅宴深擰著眉,沉聲吩咐。
此時,沈馨因為疲累陷入沉睡當中,像極了一個隨時會破碎的瓷娃娃,他害怕一不留神,就會再次痛失所愛。
他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沈知瑤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她離開時那苦苦哀求的畫面,仿佛烙印一樣,攪得他煩悶不已。
不,他決不能心軟,小啞巴一向詭計多端,今天不過是演技太逼真了,妄想擾亂他的心緒。
深夜,病房一片沉寂,只有呼吸機發出輕微的響動。
沈馨悠悠轉醒,拔掉嘴上的罩子,一臉從容地看向床前坐定的年輕院長---白景淵。
“為了一個男人,鬧成這樣值得嗎?”男人眸光深邃,沙啞的聲線充滿了責備。
“謝謝景淵哥,如果沒有你幫我保守秘密,幕後運籌帷幄,這出戲還真沒辦法編排下去。”沈馨慵懶的伸了伸胳膊,面上充滿了得逞後的喜悅。
“傻瓜,傷口還痛不痛?”白景淵伸手撫摸她額前的碎發。
“好痛,差點沒痛死我。但比起這一刀,沈知瑤那個賤人對我的所作所為,更讓我痛得無法喘息。”
“傻瓜,你已經熬過了最大的磨難,往後余生,你將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孩,相信我。”白景淵憐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