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辭下手沒有輕重,江意歡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他更像是在報復自己。
鶴辭眉頭微蹙,“矯情。”
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放輕了些,仔細擦拭干淨她膝蓋傷口周圍。
“真的疼……”江意歡嗓音听著軟軟的,緊緊捏著他的衣角沒有松開。
大抵是剛才受到了驚嚇,現在比較沒安全感。
鶴辭用了大半瓶酒精沖洗著她的傷口,江意歡皺眉強忍著疼痛。
鶴辭見她不出聲,還抬眼看了她一下。
雖然他幫自己處理好傷口,但江意歡真的說不出謝謝。
她遇到醉漢,還是因為他把自己丟在路邊。
一時情緒就變得糾結起來了。
鶴辭一言不發,抱著她回房間,把她輕放回床上就要離開。
江意歡叫住了他,“我不知道卿卿的事情,我可以發誓絕對不是我做的。”
“我要是做過的事情我會承認。”就像是當年的車禍。
後面那句話江意歡沒有說出口,怕矛盾進一步激發。
鶴辭沒有片刻停留,回應她的只是合上的房門。
身上髒兮兮的禮服也被換掉,江意歡躺在柔軟的大床里,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她還沒細想鶴辭怎麼突然懷疑她跟鶴海波說了什麼,便抵抗不住困意,沉沉了睡了過去。
手下回到書房匯報,“鶴先生,那個醉漢已經被送到警局,依法拘留了。他的妻子孩子也被叫來了,正吵著要離婚。”
“還有已經全面封殺陸丞了。”
鶴辭背對著手下,手里端著咖啡,不知道維持了這個動作多久。
還是手下試探性的喚醒了他,“鶴先生,還有其他吩咐嗎?”
“出去吧。”
手下愣了一下,感覺自己眼花了,怎麼好像在鶴辭臉上看到不應該出現的情緒。
另一邊。
陸丞剛跟江泠泠大吵了一架,就立刻被經紀人叫回了公司里。
他心情煩悶不已,又不得不趕回去。
“到底什麼事這麼著急,橙姐,都說給多一點私人空間給我,你逼的我這麼緊我怎麼給你賣力賺錢。”
陸丞一進門就將外套甩到一邊,坐到沙發上煩躁的盯著自己的經紀人。
算她不巧正撞到槍口上了。
橙姐臉色難看至極,“這麼不想干,剛好如你意了,從今天開始你所有通告都取消了。”
陸丞頓時坐直了身,神情微僵,“橙姐,你開玩笑的吧?我不是最近新接了個廣告,還有下周的雜志拍攝,怎麼說取消就取消。”
“不是我決定的。你讓我虧了很多錢知不知道?!你最好趕緊在我面前消失,我看到你就煩。”
陸丞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仍舊不太敢相信這是真的,“橙姐,我剛才這不是路上太奔波,一時間煩躁才說那樣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說這種賭氣話干嘛。”
“你看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嗎?”橙姐將平板摔到了他身上。
陸丞立即點開消息,看清是上頭的通知,頓時臉白了幾分。
“所有通告都取消,這不是要封殺我嗎?!”
陸丞握著平板的手有些顫抖,他努力了那麼多年,才爬到如今這個地位。
他不想再回到以前那個十八線小明星的時候。
橙姐白了他一眼,“沒辦法了,你先回家避避風頭。”
“橙姐!不可以啊,公司封殺我我就完了。”陸丞拉住她,求她給自己想辦法。
“你一定有辦法的,你認識那麼多人。前不久公司不是才說要捧我嗎?他們怎麼會放棄賺錢的機會,他們瘋了吧?”
橙姐甩開了他,看了一眼外面,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我怎麼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反正我是惹不起。”
得罪了什麼人……
陸丞踉蹌了幾步,想到了些什麼,跌坐在沙發上。
“是鶴辭嗎?是他讓人封殺我的?”他神情激動,想到了最有可能的人。
橙姐沒有說話,眼神復雜的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反正你是得罪大人物了。”
“快走,我現在看到你就煩。自己想辦法吧,短期來說你不用回公司了。”
陸丞直接被趕出了辦公室,外面的人都好奇的注視著他,他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難堪之際。
“看什麼看?”陸丞直接怒罵撞上來的員工,平日溫柔的人設徹底崩了。
他立刻找出了江意歡的聯系方式,迫不及待打電話給她求證這個事情。
江意歡被手機鈴聲吵醒,根本沒看清來電的人是誰。
“江意歡?是不是你讓鶴辭封殺我的?”陸丞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
聲音太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陸丞壓低了帽檐,他臉上用口罩墨鏡擋的嚴嚴實實的。
江意歡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嘟囔了一句,“什麼?”
“你別給我裝傻,除了是你們做的還能有誰?!”
江意歡被他吼的醒過神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這是陸丞。
時間也差不多,可能是剛得知自己被封殺的消息。
“你被封殺跟我有什麼關系?”江意歡反問一句直接將陸丞氣傻。
“打電話來通知我一聲?是要我給你擺幾桌慶祝慶祝還是給你送個花籃過去,慶祝你轉型做其他工作?”江意歡心里舒暢不已,渣男就該這樣的下場。
“江意歡!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歹毒的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我真是被你蒙騙了,你真惡心。”陸丞在樓梯間來回踱步,氣的臉都青了。
他現在徹底被公司封殺,根本沒人敢幫他,找過不少其他的經紀人或者是前輩,都不願意理他。
他徹底完蛋了。
“你又算是什麼好鳥,你當初瞞著我跟江泠泠在一起,還偽裝出寵妻人設恰爛錢,論惡心還得是你,哪能跟你比。”江意歡想到以前的種種,就覺得一陣翻江倒海。
陸丞還有臉面打電話過來斥責她。
“你你!”陸丞說不出話來,差些一口氣憋過去,“你趕緊跟鶴辭求情,讓他放過我。”
江意歡只覺得好笑,他怎麼會覺得自己可以心甘情願去幫他,“憑什麼?”
“你就這麼狠心?我以前對你不是挺好的嗎?能比鶴辭差?”
“你連跟他比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