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這類人,每個人在外人眼里,都是囂張跋扈的。
但是,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底線,和為人處世的原則。”
眼前青衫少年的語氣平緩,不似以往那般霸道了。
林巧巧雙手背在身後,仰著小臉。眉眼彎彎,笑臉如花。
“小貴子,我知道了,你在很努力的做一個好人。”林巧巧笑嘻嘻的說道。
趙興貴笑著搖了搖頭,轉過身,繼續帶路。他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為何沒有套路到妹妹,獻上一吻呢?
怪自己的妹妹,太單純了!
山林中時不時會有鳥群被驚動,拍著翅膀飛出來。
在山道上走了兩三個小時,終于到達了山頂。俯仰著山下,只能看見那薄薄的雲霧環繞在半山腰處。
林巧巧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抬起。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鐘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林巧巧一副豪情壯志的樣子,念道。
似乎頗有那麼點詩人的樣子。
趙興貴 望著天邊,說道“妹妹,似乎很喜歡剽竊。”
林巧巧笑嘻嘻的扭頭,回望著趙興貴。“小貴子,難道我就不能自己作一首詩嗎?”
“能。
我知道妹妹是剽竊的,但是,我不知道剽竊誰的。
就好比,我知道妹妹每次彈唱的曲子,都是剽竊的。
但是,依舊不知道剽竊誰的。”趙興貴說道。
林巧巧望著那青衫少年的側顏,對方的嘴角還掛著一抹淺笑,眼中也帶著笑意。
剽竊被抓包,只要我不承認就行!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林巧巧說道“小貴子。”
趙興貴低頭,笑吟吟的注視著林巧巧。“自家哥哥,你還怕我到處宣揚了去嗎?瞧你這小臉,都快皺成肉包子了!”
“誰說的。我那是在想,為什麼你長得這麼好看,還這麼厲害!究竟喜歡我什麼?”林巧巧成功將話題轉移。
趙興貴抬頭,仰望著天空。
落日夕陽的光,不僅不刺眼,還很柔和。那光越來越漂亮,照耀著旁邊的雲彩,照亮著半個天空。
太陽周圍的雲彩,都呈現一種柔和的橘黃色光暈。再外面一層,則是淺紅色的雲彩。
沒有五彩斑斕,只有夢幻般的紅橙黃留在了天空。雲彩聚集起來,無暇的夕陽的光輕描淡畫出那些美麗的晚霞,細細勾勒出那些絲絲的浮雲,渲染出那水墨畫般的天空。
“我很喜歡在這里看落日余暉。”趙興貴笑著說道。
而後,又低頭,伸手指了下一旁的大石頭。那還是他以前帶上山的,一個人躺在上面,欣賞著夕陽。
“過去那邊坐會吧。”趙興貴又道。
林巧巧坐在石頭上,身旁坐著趙興貴。兩人一直欣賞到太陽消失在地平線後,才起身。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林巧巧說道。
趙興貴說道“走吧,我帶你飛下去。從這里飛下去,那種感覺很美。妹妹,別怕,我不會松開你的手的。”
趙興貴伸出了左手,笑望著林巧巧,安靜的等待著林巧巧把手交過來。
林巧巧提著裙子,朝著懸崖邊靠近,低頭朝著下方望去。
“好哇,今日,我也體驗一番蹦極的快樂。”林巧巧說道。
二人手拉著手,互相對視了一眼。
“妹妹,我拉著你,別怕。”趙興貴笑著說道。
林巧巧側過臉去,說道“我才沒怕。”
林巧巧說完,又朝著下方望了又望。
趙興貴的笑眼里,多了幾許偷笑的韻味。
妹妹總是這般可愛!
明明緊張的很,嘴上還硬要說不怕。
林巧巧又忍不住朝著下方 望去,腳卻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映,朝著後面退了半步。
趙興貴將林巧巧的小動作盡收眼底,那笑吟吟的眸子里,多了幾分戲虐之色。
趙興貴直接縱身一跳,帶動了林巧巧也跟著飛了出去。
身子急速的下墜,那刺激感充斥著全身的神經系統。周圍的景色快速的後退去,這番視覺效果很是刺激人的眼球。
“啊~”林巧巧忍不住,張嘴尖叫。
這番,那急速下墜帶來的晚風,直接刺疼著她的喉嚨。
當真是喝西北風!
把她給嗆的,眼淚都流了出來。關鍵是,整個臉還被風給擠壓著。
發髻早就松散了,發飾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早已經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冷一些,還是趙興貴的手更涼一些。
耳畔的風,呼呼的刮著。扇著她的臉面生疼。
“我從第一眼見到你,你的一顰一笑便入了我的心房。妹妹,我很愛你!你可知否?”
奈何,風太大了,林巧巧根本沒有听清楚。
刮著人睜不開眼。
穿過了那薄雲層後,風勁才小了些。
原河的水面便印入了眼簾,那碧綠的水,還有那漸漸放大的花船,還有那周圍連綿起伏的青山。
美如畫。
花船上的彩色燈籠,一個個被掛了起來。
快要落在船身的甲板上的時候,趙興貴才運轉了內力。
這番,那黑色的長發又轉化成了銀白之色。二人落下後,趙興貴立刻便松開了手。
林巧巧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安穩的落在了船的甲板上,她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雙手,摸著自己的臉。
“我居然完好無損。”林巧巧笑道。
趙興貴在一旁偷笑著。
此時,林巧巧的衣服松快歪斜著,發髻早就被風給吹的凌亂不堪。宛如一個瘋婆子般!
再反觀趙興貴,依舊豐神俊朗、氣宇軒昂。
別說下落的風吹起他的衣角,就連那銀發上系著的青色系的長發帶都沒有凌亂。
“好玩吧!”趙興貴笑問道。
眼角時不時的偷笑下,面上卻不敢太明顯。
“嗯。”林巧巧回道。
“走了,去用晚膳。”趙興貴說完,率先進了船艙。
林巧巧緊跟其後,整個人還飄著。好似那股蹦極帶來的快感,還沒有從大腦中消散。
吃完了晚飯,回房睡覺。
待她坐在了銅鏡前,那鏡面倒映出她此時狼狽的樣子。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前趙興貴為何總會時不時偷瞄著她。
頭發吹的太凌亂了,不太好梳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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