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氣喘吁吁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焦急,大家看她對香菱的事情這麼上心,不免的便是有些心里感動。
而晴雯看到香菱母女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是來晚了,果然探春笑著對晴雯道︰“我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的,只能說是,,,唉,世事還真是奇妙。”
眾人看著香菱母女相互依偎的樣子也是如此感嘆,嬌杏有些意外的看著香菱。
其實剛才她就覺得香菱看起來有些眼熟了,只是她到底當初只是丫鬟,所以雖然和香菱接觸的多,但是卻也沒有甄夫人作為母親對香菱更熟悉,所以方才一時之間也不敢相認。
寶釵見已經相認了,繼續讓嬌杏在這里恐怕會說漏嘴,于是便是對嬌杏笑著說了幾句,就叫人送嬌杏出去了。
嬌杏自打知道自己是在寧國府的時候就有些小心翼翼了,此時封氏也沒有心情和她多說什麼,自然也就老老實實的服從了寶釵的安排迷茫的被送走了。
等到嬌杏走了之後,惜春便是有些驚喜的看著晴雯道︰“我哥哥回來了?”
眾人听惜春這樣說也是回過神來,都是有些精神振奮的看著晴雯,晴雯笑著道︰“是,侯爺剛剛回來的,我才跟侯爺說了這件事。”
說著晴雯柔聲對香菱道︰“侯爺本來是想親自來見見你們的,只是侯爺說剛回來事情稍微有點多,所以等晚上閑下來再來見面。”
香菱這個時候是很脆弱的,很希望能有個人做主心骨,對于這個時代的女性來說,主心骨除了男人還能是什麼?自然是無比想念賈 的。
只是香菱性子軟,知道賈 有正事要做,所以也不纏著,聞言只是點了點頭,看起來呆呆的坐在那里失神。
晴雯見狀嘆息了一聲剛要說話,便是 地一拍腦袋,眾人見狀嚇了一跳,晴雯這才尷尬的笑著道︰“來的太急了,想告訴香菱這個好消息,把爺給忘了,爺還得叫人伺候著換了衣裳洗漱呢,,,”
眾人都是一陣好笑,晴雯急忙的便是向眾人告辭要去了,黛玉便是也起身笑道︰“正好,二哥哥回來了,怕是也要去老太太那邊,咱們就先過去等著罷。”
眾人聞言都是驚喜的點頭稱是,黛玉笑著對香菱和封氏道︰“你們在這兒歇著你們的,我們先去了,不用認生。”
香菱強笑著點了點頭道謝,眾人便是告辭走了出去,香菱仍舊是有些失神的發著呆。
封氏見狀很是心疼的上前撫摸著香菱小腦袋瓜道︰“英蓮,娘知道你的心情,都是娘不好,把你弄丟了這麼久,從今往後,咱們娘兒倆再也不分開了,啊?”
香菱聞言心中一暖,又是鼻頭發酸的握住了封氏的手,哽咽的顫抖著道了一聲︰“娘!”
“哎!娘的英蓮!”
封氏緊緊的抱住香菱,好像生怕香菱下一秒就會消失在眼前一樣!不停的絮叨著︰“現在找到你就好了,咱們娘兒倆再慢慢的找你爹,等找到了你爹,咱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回甦州,從今往後再也不分開了!”
香菱聞言嬌軀一僵,猶猶豫豫的推開了封氏,封氏雖然情緒激動,卻也發現了女兒的不尋常。
封氏伸出手握住香菱的小手輕聲的道︰“沒事,你是不是在擔心這家人不放人?娘去求你外公,咱們舍些錢,一定把你的身契討出來,,,”
香菱搖了搖小腦袋,支支吾吾的對封氏道︰“娘,不,不是,我,,,我不想離開這里,,,”
封氏一愣,隨後有些急的對香菱道︰“為什麼啊?是不是擔心他們不放人?我看著一家子都是良善之人,娘好好說說,不會不叫咱們母女團聚的。”
香菱咬著櫻唇輕輕的搖了搖頭,封氏便問香菱到底是怎麼了,香菱沉默了許久,才猶豫著道︰“我,我得問我們爺,我不想離開我們爺,,,”
封氏一听香菱說“我們爺”便是表情一僵,心中便是焦急了起來,只是看香菱的樣子,到底是自己多年未找到的女兒,也不願意惡了香菱,于是一時間便是有些沉默。
過了許久之後,封氏才用有些顫抖的嗓音對香菱道︰“英蓮,你,你跟娘說,你的那位,那位爺,有沒有對你,,,”
不用香菱回答了,封氏看著香菱臉上陡然冒出的紅暈,便是心里咯 一聲!
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小的時候就是粉凋玉琢的,如今更是出落的天仙模樣!
這麼多年一直在那位年輕侯爺的身邊,日日夜夜的廝守相伴,要是還是干干淨淨的,那不是那位侯爺不行,就是取向有問題!
想到這里,封氏的臉上不免好一陣青紅變換,但是最後還是化作了對香菱的憐惜,伸出手撫摸著香菱的臉蛋道︰“都是娘的不是,才會叫你,,,”
說著便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香菱連忙的道︰“不,不是的,我沒有娘想的那樣,爺,爺對我很好。”
香菱到底是個年輕小姑娘,在自己多年未見的至親面前,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秀恩愛的。
封氏搖著頭道︰“委屈你了,讓你伺候人,哪有個好的?”香菱一急,便是也顧不得了,將賈 這麼多年如何對自己都是說了。
隨後俏臉血紅的道︰“我,我舍不得爺,姑娘們也都對我好,不嫌棄我笨,還教我學詩,我,我不想離開這里,,,”
封氏心中感嘆冤孽,不免流淚心疼的看著香菱道︰“英蓮啊,就算是你想,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這樣的出身,就只能給那位侯爺做妾了!”
香菱咬著下唇,看了看封氏,實在是沒敢把那句我本來就是想做妾說出口,,,
封氏卻是讀懂了女兒的意思,心中不免更是慘然,只是看著女兒如此模樣,便也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找到丈夫甄士隱,也不可能再拼湊起這個家了!
因為對于現在的香菱來說,她的家是這里!是寧國府!是賈 !
想到這里,封氏也便打消了帶走香菱的心思,自己對香菱很是愧疚,也沒有做到做母親的責任,所以不願意違逆了香菱的意思,更怕香菱因此和自己生分了!
封氏自己清楚自己的出身,他們甄家當初本身就只是一個鄉紳罷了,八竿子也夠不上寧國侯的高枝兒!
所以莫說她女兒現在是人家的丫鬟,就算不是丫鬟,還是那個小姐甄英蓮,也根本沒資格跟賈 提要做妻!
所以封氏壓根兒就沒做這個夢!只是她們到底是好人家的兒女,哪里好端端的就要予人做妾?
縱然是不配做你寧國府的妻,可我們本身也不求做你的妻啊!從來都是求個門當戶對,封氏又哪里甘心讓女兒老老實實的給賈 做妾?
封氏想著,卻還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縱然是這樣想,奈何香菱連身子都給了人家!不給賈 做妾,又能有什麼出路呢?
封氏心中便是有些苦悶,而香菱好像也察覺了母親的意思,于是也是很是沉默,母女倆居然一時間相對無言,,,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賈 卻在舒舒服服的享受著秦可卿主僕的服侍,,,
秦可卿這麼長時間沒見到賈 了,所以陡然看到出現在自己閨房的男人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賈 之後,便是驚喜的差點兒哭出來!
賈 好生撫慰了許久,秦可卿方才破涕為笑,知道賈 剛回來還沒人服侍的時候,便是急忙的叫寶珠瑞珠打來熱水,伺候著賈 去了衣衫,躺在熱水中。
賈 任由身體被溫度正好的熱水洗刷著風塵和疲倦秦可卿的小手在賈 的頭上輕柔的按摩著,賈 嗅著秦可卿身上的幽香,不由得閉著眼楮舒舒服服的嘆了口氣。
秦可卿可能是太久沒見到賈 了,所以小嘴兒巴巴的說個不停,秦可卿和別的女人不同,既沒有尤氏那般市儈,又沒有賈家姐妹那樣風花雪月。
所以賈 還挺愛听秦可卿絮絮叨叨的說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比如她早上起來看到清風拂過花瓣落在窗前書頁之上想到了賈 ,既是無聊的日常小事,卻又有種浪漫。
輕柔嫵媚的嗓音,就好像是留聲機一樣,讓他更是放松了下來,同時也是叫賈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很寂寞,,,
秦可卿似乎是以為賈 睡著了,于是便是對站在一旁的寶珠笑道︰“去把爺的衣裳準備出來。”
寶珠看著秦可卿久違的笑容,不免脆生生的笑著應了一聲,秦可卿急忙的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寶珠縮了縮脖子,嘻嘻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有些興奮的過頭了,便是急忙的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秦可卿則還是任勞任怨的侍候著賈 ,只是一直開合的小嘴兒,卻是閉上了,只是用輕柔的小手,撫慰著賈 的奔波疲倦,,,
“怎麼不說了?”
賈 輕聲嘶啞的開口,秦可卿一愣,抬頭看去,只見賈 兩眼灼灼的看著她,秦可卿芳心一陣顫動,連忙笑道︰“我以為我把爺給嘮叨的睡著了,,,”
賈 伸出手抓住了秦可卿的小手,秦可卿臉上不免升起了兩團紅暈,輕輕的掙扎了兩下,便是任由賈 牽著了。
賈 輕輕的把玩著秦可卿柔弱無骨的小手,雖然彼此之間這樣的小游戲早就不少了,但是秦可卿還是有些坐立難安的羞澀。
賈 看著秦可卿,就在剛才睜開雙眼,看到秦可卿恬靜幸福的微笑的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心動了!
賈 自己心里清楚,也一直為此而糾結,那就是賈 貪戀秦可卿的容顏,賈 霸佔了秦可卿!
這讓賈 心中糾結到甚至痛苦!他不知道這樣做的自己和賈珍那種人渣樂色有什麼區別!
賈 不是衛道士,但是他也是一個受正統傳統教育長大的,不管是今生還是前世,尤其是前世,他可是個每天扶老太太過馬路,撿到兩塊錢都要上交的好青年!
所以這種貪欲讓他自我懷疑,讓他自我否定,這很正常,他可是從沒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但是一方面,他又貪戀秦可卿的溫柔,貪戀秦可卿的身體,這樣的女人為自己傾倒,只為自己而笑,這種征服欲和掌控欲簡直正好騷動賈 這種權利極其強烈的人的心!
但是就在剛才,在賈 最柔弱的時候,秦可卿用自己的溫柔徹底的感化了賈 ,他就是要這個女人,完全無關于任何肉欲!
果然,一個女人拋出之外,最能打動男人,還是讓他對你產生憐惜,,,
賈 把玩著秦可卿的小手,原本想要隱瞞的事情還是說了出來︰“我看到秦鐘了。”
秦可卿一愣,隨後頓時就是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真的?爺在哪里看到他了?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是不是跟爺一起回來了?”
賈 看秦可卿激動的甚至有些哽咽的樣子,心中居然微微的升起了些醋意,不過隨後便是自己都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一陣好笑。
搖了搖頭對秦可卿嘆息道︰“你先冷靜一點,他沒有跟我一起回來。”秦可卿一愣,隨後失望的對賈 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就是這種受氣小媳婦一樣的表情最是拿捏賈 ,于是賈 無奈的道︰“不是我不想叫他回來,只是他不願意跟我回來,,,他在揚州,大明寺。”
秦可卿一愣,隨後臉色陡然一白,賈 急忙的用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她的小手,感應著突然變得冰冷的小手道︰“我勸了他很久,但是他已經看透了,所以立志投身佛門,要斬斷自己在紅塵的一切過往。”
秦可卿怔怔的落著淚輕聲喃喃道︰“他,他怎麼能這樣,,,”賈 理解秦可卿的心情,畢竟在這個世界,賈 同樣也沒有親人,所以能理解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的秦可卿的心情。
賈 無奈的嘆息道︰“人各有志,我倒是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大起大落,方才能夠大徹大悟,我看著,他是真心的悔改了,才會用苦行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秦可卿小手捂著嘴,賈 不由得更是心疼,連哭都不敢放聲哭出來,這麼懂事,能不拿捏賈 嘛,,,
賈 勸慰了許久,秦可卿這才緩過來了,無奈的嘆息一聲道︰“路都是自己選的,他既然走到了今天這步,我也無可奈何,,,”
賈 笑著點點頭道︰“你能這麼想就是好的。”秦可卿笑著看著賈 ,隨後猶豫著小手動了動,還是沒敢撫摸賈 的臉,只是羞澀的笑著道︰“難為爺還記得我的事情。”
賈 倒是主動伸出手撫摸著秦可卿嬌嫩的臉蛋兒道︰“爺不會忘了你的。”秦可卿小臉紅潤,愛戀不舍的側著頭在賈 的大手上蹭著。
氣氛一時之間便是曖昧了起來,賈 笑著對秦可卿道也不必老一直等著自己,該過自己的日子也是正經,也可和姐妹們一樣四處出去逛逛。
秦可卿只是微笑著搖頭,她的出現,會叫賈家人不自在,所以與其走到哪里都叫人不待見,不如老老實實的在天香樓等著賈 ,好歹還有個盼頭,,,
賈 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心中不知怎麼的,生出了幾分灼熱,要是,要是自己更強,要是自己的地位更高,那麼就算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強娶秦可卿,誰敢說什麼?
要是自己夠強,強到讓所有人忌憚恐懼,誰還敢給秦可卿臉色看?就算是他們知道秦可卿是自己的人,誰敢給秦可卿臉色看?
要是自己夠強,,,
賈 雙眼陡然眯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該怎麼選擇了,,,
賈 並沒有在秦可卿的天香樓停留多久,洗完澡便是在寶珠的侍候下換上了一身干淨的深紫色彩蟒圓領袍,笑著對秦可卿說了句晚上留門之類的話,便是在秦可卿羞紅了的臉色中哈哈一笑去了。
“侯爺回來了!”
賈 笑著伸出手摸了摸打著門簾的小角兒的小腦袋瓜,小角兒嘿嘿笑了笑,賈 從懷里掏出一把金葉子塞到了她手里,小角兒急忙的便是小的露出了豁牙子說著吉祥話。
賈 走了進去,果然眾人正急切的看著門口,賈 正色跪下來︰“ 兒回來了,給老太太請安!”
賈母激動的急忙擺手道︰“快快!快上來!還請什麼安?快上來叫我看看!”
賈 笑著撇了撇嘴道︰“也不是頭一次出門兒了,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半年沒見而已。”
王熙鳳聞言笑著道︰“二弟這會兒子說這話,更是一點兒面子不給我們留了,等閑我們這樣的,就是一兩年不見,老太太興許都不見找的!”
眾人都是笑了起來,賈 笑著上前坐到了賈母旁邊的位置上︰“二嫂子要是一年半載的見不到人,那家里才算是肅靜了!”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王熙鳳卻是臉色一變,隨後也是跟著笑,卻不說話了。
賈母笑著撫摸著賈 的手道︰“又瘦了!”賈 驚訝的摸了摸臉蛋兒道︰“不能罷?那可不能怪我,您去怪您外孫女兒罷!我是在她的地盤上瘦的!”
一旁的黛玉都快氣笑了,笑著瞪了賈 一眼沒搭理他,賈母笑著拍了拍賈 道︰“你自己不好好照顧自己,連個貼心的也不帶去,這會兒子倒是怪上你妹妹了!她自己能照顧好自己就好了!”
賈 笑著看了黛玉一眼道︰“那您可是小看她了!是罷?管家,娘子?”黛玉臉色一紅,賈 奇怪的斷語讓黛玉有些浮想聯翩,,,
黛玉笑著拉過賈母的手道︰“不理他,淨說瘋話!就是看著老太太這樣才故意的,不然,往常比誰都老實!”
賈母也是笑著看了一眼賈 ,又看了看黛玉,笑容看起來很是意味深長,,,
賈 就裝作看不到,看著四周的賈家姐妹們,心中怎麼看怎麼舒心!大半年沒見了,說不想那肯定是假的。
對惜春調戲似的挑了挑眉,逗得惜春哈哈笑著,迎春羞澀的不敢看賈 ,探春則是大大方方的對賈 “冷笑”著。
正自好笑的時候,便 地察覺到了另外一股溫柔的笑意,賈 心中一動,果然一旁寶釵正雙眼微眯,溫柔的笑著看著賈 。
面對寶釵的時候,賈 就不敢有什麼多的表情了,只是笑著點了點頭,誰料寶釵卻俏皮的對賈 眨了眨眼,並不移開視線!
這就讓賈 有些納悶兒了,要知道,往常寶釵這種性格的女子,和自己對視一眼都得立馬害羞的移開,甚至是有外人的時候,從來不和自己有任何形式上的互動!
怎麼現在卻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賈 心中疑惑,便是更盯著寶釵的雙眼,心中微微一動。
雖然只是恬靜的坐在那里微笑,但是雙眼之中的情意之火,卻好像是要將賈 給燃燒一般!勾動著賈 都是有些心癢!
越是刻意守禮的女子,在面對許久未見的愛人的時候,越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含蓄了嗎?
要是在沒去秦可卿那里的賈 ,現在唯有尷尬的躲開視線,但是現在賈 卻用同樣含蓄的情意回視寶釵,他知道,她看得明白!
果然寶釵白嫩的臉上陡然浮現了粉紅色的羞澀,微微的偏轉了視線,似乎終于是扛不住賈 的視線了,只是時不時的余光卻還是投在賈 身上!
賈 心中一陣顫動,他明白自己的心,他要佔有這個女子!這是秦可卿今天教會他的,認清自己的本心認清自己的!
他想要秦可卿,想要林黛玉,想要薛寶釵!甚至想要他喜歡的每一個女人!
不是要美女就好,而是秦可卿就是秦可卿!林黛玉就是林黛玉!她們都是不可替代的,同樣,他也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
“二哥哥听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