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駙馬恩仇記GL

第22章 二二︰必得有夫妻之實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扇瑾 本章︰第22章 二二︰必得有夫妻之實

    “今日就當本公主和駙馬都沒來過。”

    御蘭雖不滿,但她知道她不至于輕易動一位學士。于是御蘭回頭看向了凌肆,只是這一回頭,她只覺得腳上輕飄飄的,頭也暈厥,眼前一片漆黑。

    凌肆眼疾手快,迅速摟著快倒下的御蘭,把她抱在懷里邊。他看著她蒼白的唇畔,猜測她或是太過虛弱了。凌肆很心疼,他沒想過小公主會為他出頭。

    跪著的卞伊見況明白了不對勁,趕緊起身喊著下人︰“準備最好的廂房,給公主找好大夫來!”

    卞府廂房,一群丫鬟在簾後候著。

    大夫來過了,說公主只是體虛,可能是早餐、午餐還未用,再加上情緒過于激動的緣故,所以昏過去。道是無礙,醒來喂些炖熟的甜粥就好。

    簾內,凌肆緊緊握著御蘭的手,她的手比正常人的溫度還要涼一些。

    卞伊怕死,特意私下給凌肆道了歉,直接說要給他五百兩的銀票,然後請求凌肆說情。凌肆輕嘆,道這不是他的過錯,公主通情達理,不會計較。錢凌肆也收了,但只收了三百兩。

    “駙馬爺,粥炖好了。”

    丫鬟連連走進來,悄悄通報了一聲。凌肆道“放著就好”,眼楮卻沒有離開過昏去的御蘭。

    小丫鬟低頭應是,把粥放在了桌面上。她心里想著,駙馬公主真是郎才女貌。駙馬爺不僅英俊,還很深情。她走時又偷瞥了一眼,發覺凌肆的眉眼輪廓極好,偏偏眼球深黑,只要凝視著什麼就顯得眼楮很深邃。

    凌肆呢,卻細細看著御蘭。他細細回想了過往。他想起女扮男裝的御蘭,那樣俏皮倔強,還有武場上為他求情的時候,伶牙俐齒的模樣。還有,在夜里她在枕上細細的呼吸聲,溫熱輕盈。

    凌肆試圖捂暖她的手,想低頭哈氣為她供點暖。但他一低頭,就下意識吻上了她的手背。你剛不應該為我哭,不值得。想是這樣想,但下一刻凌肆的眼里就蓄著淚,鼻尖也酸。

    她素來獨行慣了,從不想到,還有人會這樣保護她。

    從前有阿騖、仁丘,只可惜他們都死了。他現在是安白寒,他是安家的四子,既然頂替了他的位置,必然要為他的家人盡一份心意。自從安氏寄來了這份信後,他就決意要照顧好他們一家人。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事情,和公主何干呢?

    凌肆的淚漸滑下來。他本不是愛哭的人,再怎麼苦的訓練也只有流汗,絕不流淚。但一有人待他好,他恍然才記起自己是女子,原也有資格受別人的好,才哭了出來。

    “哭什麼,本公主好著呢。”

    御蘭迷迷糊糊醒來,卻見了凌肆眼角有一淚掉下來。她從來不見男兒落淚,他這一哭,更是顯得他可憐。怎麼顯得我欺負了誰家好兒郎似的。御蘭撐著起身,從自己身上取了帕子來仔細給他擦著︰“你怎麼了?”

    “公主喝些粥吧。”凌肆隨便抹了抹淚,然後起身去端粥來。

    因為才剛醒,御蘭還沒有反應過來凌肆做什麼,等到她的駙馬把粥端來,輕吹著勺內的粥,試圖喂她時候,她的臉變得很紅。

    “我又不是三歲。”御蘭嘟喃著,但她還是張開了嘴。

    原以為他是個粗人,不想還這樣溫和悉心。他剛剛就在床邊守著嗎?他剛剛在哭什麼?御蘭偷偷看了一眼凌肆,發現他低頭耐心吹著粥,他很認真,他的睫毛很狹長。

    “你好歹是我的駙馬,如果你有事,你該和我商量。”御蘭低頭低低說著,她在想他可能還是不會很信任她。

    “好。”凌肆把最後一勺粥喂完,然後用帕子給她擦干淨唇角。

    “是你說的。那你說,你缺多少錢?”御蘭怕他跑了,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好奇問著。

    “公主莫憂,卞伊公子已給了。”凌肆輕輕拍著御蘭的手背,等她收回手後,把碗放回桌面上。

    御蘭有些生氣了,她的臉頰氣得很鼓︰“本公主也有錢。”

    凌肆看見了她說這話,不免輕笑著。他發現小公主生氣的時候,很像一只毛茸的松鼠。

    凌肆安慰她道︰“只是討回卞伊公子欠的酬勞。”

    御蘭好奇,問是什麼酬勞?但凌肆不言了,他知道這件事不應該告訴公主。凌肆明白卞伊上下都打量好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原本公主的丈夫應該是卞伊的,而不是女兒身的她。

    “除了錢,你還缺什麼?”御蘭見凌肆不高興,也不知怎麼了,又怕他是男子自尊心重誤會了,補了一句︰“我只是想幫你。”

    凌肆笑著搖頭。

    他還是不肯和我說,他這麼不想我介入?御蘭也不太高興了,目色轉移著,看向別的地方。還說是夫妻呢,什麼事也不和我說。

    “有公主的關心,白寒很感激。”凌肆看著她的側顏,很認真道謝︰“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感激。”

    “只是看在虎頭娃娃的份上。”御蘭心底才好過一點,她回頭看他,卻發現那一雙深邃的目也在看她,四目相對,御蘭的臉紅得像李子。她連忙轉話題道︰“父皇說宮外建的公主府好了,日後我回宮里的玉蘭宮,你便是住在我的公主府的。我們所在的地方和丞相府只隔著一條街,我們要搬去住的時候,得找時間拜訪上官丞相和我二姐。”

    “好。”凌肆點頭,人情世故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我們等一下得入宮見父皇。”御蘭很有當家的才能,她細細道來︰“仔細想來,父皇的五十大壽就在三月後了。我畢竟嫁人了不想讓他操心,我們夫妻得裝得和和美美的。”

    凌肆道︰“但我們確實是夫妻不是嗎?”

    “你。”御蘭恍然一想,臉又紅,聲音也變輕了道︰“呆子,我們到底沒有夫妻之實。二姐說,沒有這個就不算……”

    看著臉上有紅雲的御蘭,凌肆啞然,只覺得是自己口嚼黃連,不再說了。

    “父皇好相處的,你別怕。他的後宮數來數去,唯我母後、賢妃、麗嬪。母後有大姐、大皇兄與我三個孩子,大姐在守寡、大皇兄忙得神龍不見尾。賢妃有二姐和二皇兄,二姐是丞相夫人,二皇兄你是見過的,現在是個校尉。麗嬪的女兒是我三姐,她嫁到宸國去當太子妃了。”御蘭仔細說完,又牽著凌肆的袖子,道︰“你都不必怕,若不懂的地方就喊我,有我在呢。”

    “好。”凌肆道。

    “還有白寒。”御蘭想了想,雖希望駙馬陪著她,但她還是認真說著︰“你既然能考中進士,必是有志氣的人,你整日陪我也不是個事,如果你想任職,我會和父皇說一聲。”

    “公主細心。”說到這,凌肆的眼楮也亮了,他暗道御蘭心思靈通,輕笑著︰“正有此意。”

    “本公主在宮里就是八面玲瓏的人物,你的小心思我會不知?”一被夸,御蘭也笑盈盈的,像是脆亮的鈴鐺。她道︰“我與你說!宮里的御花園可美了,等見了父皇,該說的都說好了,我們就去游園,我帶你去後山坡上放風箏。”

    “好。”凌肆道。

    御蘭極其喜歡凌肆話不多說的性子,她很珍愛他。

    自從自己的兄弟姐妹忙的忙、走的走之後,旁的人也不敢與御蘭搭話。凌肆對御蘭來說,是個獨特的存在。她很願意與他知無不言。久而久之,也愈發黏著他。像是睡醒夢魘著了,御蘭便摟著她的駙馬哭,她的駙馬總會溫柔安慰她……

    凌肆先去辦家事,事完後,二人傍晚去見了皇帝。

    御蘭俏皮提起駙馬官職的事情,季皇也很爽快答應了,直接讓凌肆當了個駙馬都尉,說是好听,但官職低、無實權。凌肆不是不知,他表面從容領下官職拜謝,但事後愁眉不展。

    如此下去,必是報仇無望,娶御蘭公主,或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倘若自己還在兵營,最不濟也有辦法熬到一個在野的校尉,至少有兵權。

    “白寒你看,風箏飛得多高呀!”

    御蘭挽著袖子在後山坡上跑著,很是天真爛漫。

    他們是假裝要出宮去公主府,但偷跑來皇宮的後山坡的。御蘭拽著的風箏,是一只燕,高高飛旋在天上。但凌肆凝視著風箏,不由自主覺得這是只被鎖住的鳥。

    興致高昂的御蘭四處跑著讓風箏飛起來,但凌肆站立原地靜看她的背影。

    御蘭公主很好,對凌肆很好。凌肆也很喜歡她,他覺得天下沒有比御蘭還要可人的公主了。只是虛度光陰,讓素來在刀刃上緊張過來的凌肆很忐忑不安。他想起他的“大哥”安達祖還在戍守季國的邊疆。

    可那里原是翡國的北塞啊,是他活了十七年的家。

    他也不該是女駙馬。他本是翡國的太子,肩負殺篡位之人的使命。他的父皇慘死、乳母慘死、仁丘慘死、如師如父的荀將軍被抓,他怎麼能這麼安逸,隱姓埋名著娶了季國的公主?

    “哎呀!”突然,御蘭摔了腳,風箏斷了線飛了出去。

    公主怎麼摔了?凌肆迅速從思緒里走出,趕緊走上前攙著她,再四處打量,細細問她好不好。

    “白寒,我腳疼。”御蘭的眼里有淚,看見凌肆匆匆趕來的身影,她哭著,拽著他的袖子︰“或我不該放風箏的,它已經飛走了。”

    這時夕陽西下,一片溫紅、暖黃的黃昏,醞釀著溫熱的氣息。

    御蘭的頭發輕盈飄著,掛不住在耳畔。她的淚亮盈盈的,像一顆顆從紅果上滾下來的露水。她的眼楮紅了,很委屈著揉著腳踝。

    凌肆看著心中一揪,他低頭,用力地把御蘭抱在懷里。

    “不是你的錯。”凌肆吻著她的額頭︰“我們回去吧。”

    這突然的一吻,讓御蘭發懵,臉紅得要燒起來,感覺全身都軟了下來。

    之後,她抱著凌肆的脖子,他們一步一步走回去玉蘭宮。御蘭想著,他的力氣真的好大,自己被背著也不覺得顛簸。他剛剛為什麼要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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