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瑤目光死死的盯著畫面里被天界夫婦伺候的極好的葉昊,眼中閃爍起仇恨的光芒。
這個秘密,在她心中藏了太久了!
葉昊修為有成,和天界的刀尊一起被稱為天界雙星的時候,她還曾對葉昊憧憬過、崇拜過。
那時候,她的年紀要比葉昊虛小很多歲,正是憧憬、崇拜實力強大的白馬騎士的年紀。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nbp;&nbp;葉昊這個白馬騎士的面具下,竟然潛藏著一個惡魔!
為了殺死自己的父親,葉昊的準備十分完美,甚至騙過了所有人。
就連刀尊齊修都沒有懷疑他。
只是葉昊估計做夢也沒想到,那一天她就藏在父親的房間里!
還想著跟他
“哼!”
仿佛想到了什麼,兮瑤心中愣愣的哼了一聲。
深吸幾口氣,將目光重新看向畫面中的葉昊。
她等能殺死葉昊的機會已經等的太久了!
從葉昊殺了自己的父親潛逃後,兮瑤便成為了天宮之主,也就是神界之主。
兮瑤上位第一件事便要發布追殺令,讓全天界追殺葉昊。
但還沒等她有所動作,葉昊就忽然成了玄天世界的至尊!刀尊也成了他的侍衛!
于是她一直隱忍。
直到所有世界都忍受不住葉昊的暴虐,準備一起反了他!
而刀尊之所以反水,也是因為兮瑤告知了他當年她見到的一切。
自己的父親兮杰根本不是死在天魔的偷襲之中,而是被葉昊給殺了!
畫面里,不知不覺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年。
因為販賣了玉晶,天界夫婦變得極其的富有。
原本不大的房子也翻修重建了一次,大了幾倍的家里甚至還雇起了佣人。
值得一提的,這半年里,天界兩夫婦對葉昊極好!
可以這麼說︰
他們兒子有的,葉昊也有,他們兒子沒有的,葉昊還有!
但這種情況,只持續了半年。
隨著家里雇佣起了佣人,後半年照顧葉昊起居的責任便落在了佣人身上。
這半年,天界夫婦兒子有的,&nbp;&nbp;葉昊也有。
其中還發生了一件事,&nbp;&nbp;就是天界夫婦發現了葉昊的眼楮似乎有問題。
剛發現的時候,&nbp;&nbp;兩人還緊張的叫來了小鎮上最好的醫生來給葉昊看病。
如此,又過去了半年。
天界夫婦又賣了一些玉晶,變得更加富有。
這半年,他們兩人收了不少周圍的房子,宅子翻新了一次又一次,已經成為鎮子上最大的宅子。
取名︰季府。
隨著季府越來越大,宅子里的佣人也越來越多。
但原本侍候葉昊的佣人卻越來越少。
如此,又過了半年
天微微亮,葉昊便匆忙從堅硬的床板上爬起。
穿上有些粗糙的麻衣,簡單的洗漱一番,接著從水盆里捧過一捧清水,小心翼翼的澆在自己床頭的花盆里。
花盆里並無任何花卉,只有半盆黃土。
但卻是葉昊最珍貴的寶物!
這是兩�月前,他再一次問季嬸︰母親什麼時候回來後?季嬸給他的。
說是她在里面放了一顆神奇的種子。
只要他好好的照料,等花盆里長出花兒的時候,他的母親就回來了!
所以葉昊將這個花盆示弱最珍貴的禮物。
說起來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季嬸了,房間的佣人在把房間里東西都搬走後,也好幾天沒來了。
有些笨拙的穿好衣服,&nbp;&nbp;因為已經一年多沒有添置新的衣物,葉昊身上的衣服是大圈套著小圈。
葉昊並不知道,&nbp;&nbp;他最外圈的衣服,還反穿著。
“花兒花兒你快快漲,我真的好想媽媽。”
輕輕拍了拍花盆,接著兩個小手有些艱難的抱起花盆,爬上自己一個墊凳,小心翼翼的將花盆放在櫃子上面。
這個家里的東西都被佣人門搬走了,整個房間里早就已經光禿禿的。
除了灰色的花壇,除了那雙暗色的被褥,一個櫃子、一個墊凳,整個房間便無其他。
做完一切,葉昊才從房間里走出。
他的眼楮雖然自出生便不能用,但葉昊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眼楮並不能影響他的正常狀態。
出了房間,葉昊便低著頭小碎步的向著隔壁房間走去。
季嬸說過,季府不養沒用的人。
想在季府活下去,必須要干活。
葉昊不知道這季嬸這話是不是對自己的說的,但從那天起,他就被佣人們要求做事。
雖然他還小,並不能做些什麼,但幸運的是,一個佣人將清掃衛生的事給了自己。
所以,雖然小,但是至少葉昊每天的飯食是不缺的。
推開隔壁房間的門,地面上幾只碩鼠正在啃食著什麼。
葉昊見狀,摸起門口的掃把就像碩鼠沖去。
啪—!
掃把太沉了,剛舉起來,葉昊一個趔趄,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吱吱—!”
“吱吱吱—!”
幾個碩鼠听到了動靜,半坐立在地上看著葉昊,待看到葉昊又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才猛地逃離開來。
強忍著手上的疼痛,葉昊走到被碩鼠拖拽的袋子前。
袋子太大,葉昊掀開袋口,無法直接看到底部,只能用盡戾氣將袋子拖拽到地上,接著自己再爬進去。
“唉?沒米了。”
粗黃色的麻布袋子中,葉昊的愣愣的看著袋子角落處的幾粒米,仿佛有些想不明白。
“好啊!我就一會兒沒看,你竟然來偷米!”
“是我季府養不活你了麼,你竟然干這樣腌 事,這要是主人知道了,我該怎麼說啊!”
一陣公鴨似的嗓子響起,還沒等葉昊做些什麼,就覺得袋口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提了起來。
下一刻,一陣拳腳、短棒如雨一般落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狂風暴雨听了下來,對方才將葉從袋子里放出。
此刻,葉昊的身上已經青一塊紫一塊。
就連臉上也淤紅了一大塊,嘴角更是有著鮮血留下。
“哼!這次念在你是初犯,我便放了你!”
“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季府東邊的落葉給我掃好了,否則今天沒得飯吃!”
“听到了麼?”
“听,听到了。”
葉昊全身縮成一團,身體劇烈的抖動著。
激烈的疼痛從他四肢百骸中傳遞過來,讓他整個人幾愈昏厥。
茫然地抬起頭,葉昊模糊的感知著面前的人群。
仿佛要把他們深深記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