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影帝在戀綜對我窮追不舍[穿書]

第64章 軟肋是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夢游幾何 本章︰第64章 軟肋是你

    “愣著干什麼呢?”夏 朝錄音室的方向一抬下巴,“進去啊。”

    周恆軒無語凝噎,放下手里還沒喝上一口的茶,默默地走進了錄音室。

    陸予在錄音室听不到監听室的聲音,見周恆軒走進來,迷茫道︰“怎麼進來了?”

    【“听好了陸予,要唱兩個版本,一個攻版一個受版。”夏 的聲音順著監听耳機傳來,“先來試一次,他主旋律,你和聲……算了無所謂,自由發揮看看。有些時候瞬間迸發的靈感會做出更好的作品。”】

    陸予對著麥克問道︰“其他嘉賓錄制的音軌怎麼辦?”

    【“這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用上。大不了就當做最後一段大合唱放上去。”】

    “好吧。”陸予頓了頓,“還有就是,我也沒那麼受吧?”

    【“謝謝你,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不至于吧?

    他沒談過戀愛,也就是隱隱約約知道自己是個蚊香,那也是蚊香里偏直的那一個。日夜沉迷學業,哪有閑情雅致去找對象。

    說白了覺得自己是受,那也是因為笑說里面被分到了坤組,並未多想。

    但萬一不是呢?

    他側眸,看到周恆軒把襯衫袖子隨意地卷起三分,露出精壯的小臂線條。拿起監听耳機戴上的那雙手,大得讓人很有安全感。

    主要是他的膚色也很健康。

    陸予默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得晃眼的小臂,不做聲地把袖子拉了下來。

    周恆軒注意到他的動作,問︰“怎麼了?”

    陸予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沒事。”

    周恆軒的眉頭很快就皺到一起,沉聲道︰“到底怎麼了?”

    “……?”

    “我可經不起你再暈一次了。”周恆軒嚴肅道,“有什麼事情提前告訴我。”

    【“陸予,行不行?”夏 的聲音傳來,“壓力不用那麼大,試錄而已。”】

    ??

    “不是。”陸予指了指自己嘴角,“我不是在笑嗎?很燦爛的那種?”

    “所以才不對勁。”周恆軒說著捧住他的臉,拇指拂過對方上揚的嘴角,“太燦爛了。”

    陸予面無表情地抽了一下嘴角,說︰“……我平時是什麼表情?”

    周恆軒想了想,眼瞼微闔,露出一個疲憊不堪又佛性十足的淺笑。

    【夏 的笑聲順著監听耳機毫不客氣地傳來。】

    陸予眼神死︰“……行了,可以了。”

    我不想錄了。︰)

    就非得摁下對講話筒來嘲笑?

    陸予清了清嗓子,看向周恆軒︰“來嗎?”

    周恆軒點頭笑起︰“來。”

    伴奏聲起。

    周恆軒其人,技能點得極為平均。陸予目前還沒見到過他有什麼軟肋,或不擅長的事情。

    他的聲音很低沉,唱歌的時候像是自帶回響,通過監听耳機听他的歌聲,像是被對方抵著耳廓在低吟。

    隨著耳廓的發燙,陸予有點慶幸耳機是包耳式的。

    【過往已逝,著眼未來。若不能在冥冥之中與你相逢,我便親手創造機遇。】

    他側眸看向周恆軒的側顏。由于共用一個麥克,對方的臉近在咫尺。

    有一天,他會和周恆軒一起站上舞台,一起站在萬眾之前。

    他意外地發現,這種想象並不會給他帶來恐慌感。

    他順著周恆軒的聲音,以不會喧賓奪主的聲量哼唱著和聲。

    唱至第二段時,陸予牽住周恆軒的手捏了一下,後者了然地唱完這一句,往旁邊側開一點。陸予便湊上前去,接起下一段歌詞。

    【思緒繁亂,歲月卻如常,想成為離群值卻又不敢。】[1]

    【你成為我拋棄一切跳離舒適圈的勇氣。】

    周恆軒看著陸予的側顏,對方鼻梁高挺,睫毛很長,戴著監听耳機顯得臉都小了一圈。

    但更讓他在意的,是對方手背上的針眼和烏青。

    作為書中的角色,他的日常不過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重復劇本里的安排。

    他就像一個木偶人,只要讀者翻開書,就不得不去演繹他固有的角色。

    書中沒有寫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灰暗。

    而整本書中,只有他擁有思維,余繁沒有、宴陽雲沒有、夏 沒有……

    只有他,像個小丑一樣追求著自己根本不愛的宴陽雲,在一個積雪極厚的夜晚迎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所有讀者都在說他罪有應得。

    扯不斷控制著他的透明繩索,像是被打了麻醉劑卻依然保持著理智,這種感受讓他陷入極度的煩躁、崩潰和瘋狂。

    好在是小說似乎很撲,這些人聲逐漸變少,對他的責難也就減少了很多。

    後來就是無邊的黑暗和沉寂。

    他一如既往地躺在雪地上。

    這是他的結局,他只能僵硬地躺在那里,直到下一個讀者來臨。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懷念有讀者的日子,至少不會這麼靜。

    他連眼楮都睜不開,感受著雪地的濕冷和血液流失過多之後的徹骨之寒。

    殺了他吧。他想。

    角色數以萬計,為什麼一定要讓他擁有靈魂。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一個少年的歌聲,霸道地越過夜晚的風聲,強硬地鑽入他的鼓膜。

    怎麼會有人抱著書唱歌。他嗤笑著想。

    可他的歌聲是他听過的無數種聲音里,最為清澈美麗的存在。

    然後光照亮了他的眼瞼。

    他睜開了眼楮,重新上演書中的劇情。

    一邊唱歌一邊看書似乎是少年的什麼習慣,閱讀速度也不快,慢慢悠悠地看著,偶爾到關鍵劇情點還會停下來,自言自語兩句。

    (怎麼他也叫陸予,救命。)少年笑說。

    周恆軒想,原來他叫陸予。

    書中對陸予的外貌描寫非常模糊,只知道他有白皙的皮膚,長得俊俏。

    周恆軒偷偷掃向“陸予”的方向,對方的臉一片模糊。

    (周恆軒簡直就是生錯了書,他去別的書分明能做個主角,過個幸福一生。誰這麼缺德讓金手指大開的影帝當男二,好家伙還是反派。)少年又說。

    周恆軒在心里嘆笑出聲。

    這個少年會是多大年齡呢?

    是多麼天真,才會和書聊天?

    少年唱生日快樂歌的那一天,周恆軒沒有戲份,正呆站在灰色的世界里默默地等待戲份。

    他今天應該不會看書了,周恆軒想。應該會和家人過生日。

    可沒過多久,少年的抽泣聲傳來,哭聲小得令人揪心。

    啊,原來是這樣。周恆軒想。

    是太寂寞了。

    他抬眸,沒有被書描繪過的天空一片灰黑。

    生日快樂。他在心中說。

    那天他看書很快,但也很安靜。

    周恆軒想,這應該是他的正常閱讀速度。

    後來少年又恢復了他的日常,哼著歌看著小說,偶爾還會不小心唱串了,把他的台詞一起唱出來。

    沒過多久,結尾臨近,周恆軒死了,又死在了那片雪地里。

    他已經麻木了,覺得也就這樣。

    可他听到陸予哭了。

    他想,這里還沒到淚點呢,大家哭都是後面為余繁和宴陽雲哭的。

    但陸予沒有,他就是在替周恆軒哭。

    須臾,陸予罵罵咧咧地說著些什麼,從“憑什麼”到“罪不至死”。

    周恆軒覺得好笑,這還罪不至死?

    他都把覬覦宴陽雲的人搞殘廢了。

    (把周恆軒搞瘸了意思意思不就行了嗎,非得殺了嗎?!)

    好家伙,你更狠,還不如給我個痛快。

    (可是也是正當防衛……畢竟周恆軒想捅余繁……)

    確實。

    (那我也偏心周恆軒。等會,能不能先叫救護車再表白,你們有事嗎,非得在人家尸體旁邊恩愛?ello,作者??)

    呵,怎麼就快進到“尸體”了。周恆軒想笑,哪怕他還躺在雪地里汩汩流血。

    小說很快就看完了,他想是時候和這個小少年說再見了。

    可小少年沒走。

    他偏要拿著這本書嘀咕一些心里話,還要反反復復地看。

    但他再也沒看過周恆軒死去的那個章節。

    周恆軒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巧合,他不會知道這里有一個角色有著自我意識。

    但他還是很開心。

    家里是沒有娃娃可以讓你對話了嗎?周恆軒想。

    他異想天開地覺得,也許他擁有靈魂,就是為了遇到陸予。

    此後,他最期待的,就成了等待陸予抱著書聊天或唱歌這件事情。

    好想把他拉到書里來。

    好想看看他。

    如果書外的世界對他而言是一片地獄,那還不如到這里來。

    雖然他只能上演木偶戲,至少從外部來的陸予會是自由的。

    應該吧。他不負責任地想。

    一起做一個有思想的木偶人也不錯,不愁吃穿,還能聊個天。

    陸予應該會瘋吧。他想。

    可還是好想,好想把他拉入書里。

    約莫過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他猜測,因為他沒听到第二個生日快樂歌。

    少年越來越活潑了,似乎是升學考試考得很好,去了新的學校,有了很多朋友。

    周恆軒替他高興,也有些寂寞。

    那你就別來了。

    如果書外的世界不是地獄,沒必要讓你也來到這麼黑暗的地方。

    大概又過了兩年的時間。

    期間少年一直把書翻來覆去地看,又在嘀嘀咕咕一些旋律片段。他想,少年可能是在作曲。

    他知道少年作曲實力很好,之前幾次自作曲,從少年的反饋听起來應該反響還不錯,粉絲也越來越多了。

    雖然他沒什麼評價基準,但他非常喜歡少年的每一首歌。

    少年偶爾會開直播唱歌,會說最開始關注他的幾個老粉絲雲雲。

    我才是你的第一個粉絲,陸予。他在心中悶悶不樂地說道。

    (你知道嗎,我給你譜了一首衍生曲,唱上去之後上網站首頁了。)一日,少年很開心地說,(我要上舞台了!那個舞台可大了——)

    周恆軒好笑地听著少年喋喋不休的聲音,時不時在心中應著。

    然後少年開始練習,嗓子都快唱啞了,期間因為擾民被鄰居找上來幾次,後來他就縮在被子里捂著唱。

    那首歌的旋律,周恆軒很熟悉,畢竟他也听了快兩年了。

    原來那首歌是為他寫的。他想。

    (我想成為歌手,我的夢想就是站上大舞台去唱歌。)陸予說,(我希望我的歌聲能夠成為某個人的慰藉,某個人的希望。可以不是很多人,哪怕一個人就行。)

    後面的內容,其實你做到了。周恆軒想。

    如果角色也能被稱作“人”的話。

    (就像我在孤兒院被歌曲救贖一樣,我希望我也能救贖到某個人,哪怕素昧平生。)

    你就是我的救贖。

    次日。

    (我出門啦——)

    加油啊。

    (哦對,以防萬一我再拿一個備用,希望別出問題。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噢。)

    我在書里,我能跑哪去。

    ……

    這幾天少年沒回家。

    他想,又也許是少年只是沒來看他而已。

    可他在對方翻閱書籍的動作中知道,都不是。

    是少年不唱歌了。

    和杜鵑鳥失了聲音似的。

    (現實中沒有你。)一日,少年苦笑著說,(而我也不是宴陽雲。)

    (我好羨慕他,能有愛他到能夠走上極端的你。)

    (我今天在網上看到一個說法,說讀者將書合在什麼地方,角色的人生就會停在哪里。)陸予說著將書翻到最前,是戀綜剛開始,做完個人表演之後拉下幕布,周恆軒被彈幕不斷夸贊著的地方。

    (你就在這吧。)他說,(願你不會喜歡上宴陽雲。)

    (怎麼都這麼慘呢。)他笑,(你和我都是。)

    然後,陸予的聲音再也沒響起來過。

    他過得不好。周恆軒在熟悉又更為強烈的無力感中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處。

    來書里吧,別在那地獄里呆著了。

    來書里,我會給予你一切你所想要的。

    來書里。

    他強人所難地想。

    來書里吧。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受到牽著自己的無形繩索,倏地斷了。

    他不可思議地跑出別墅,世界還是一片昏暗,陷于靜止之中。

    他看到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從地平線的某一處開始,世界慢慢地被染上了色彩。

    灰暗了不知多久的天空終于被染上了晴朗的藍色。

    他怔愣地看著頭頂的太陽,哪怕陽光刺目得讓他眼楮發酸脹痛。

    就像陸予的歌聲喚醒他的那一天一樣。

    他在還沒有任何角色甦醒的大街里,瘋狂地大喝出聲。

    ——是自由。

    那天夕陽西下,他在海邊看了很久。

    第二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世界就回到了小說開始之前。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醒來,看著陌生的日期,一切對他而言也生澀到離譜。

    他試著和別人說話,發現世界變成了動態的存在,別的角色也擁有了他們的故事線和七情六欲。

    他感受到了一種可能性。也許他的一舉一動會蝴蝶效應似的,改變未來的一切。

    他倏地不安起來。

    他動用周氏的資源找到了一切和陸予相關的信息,找到了陸予打工的咖啡廳。

    這是哪一個陸予?他不安地看著青年。

    他來得比較早,沒什麼客人。

    所以他沒有錯過陸予輕聲哼的歌。

    是那個少年。

    周恆軒握緊拳頭,紅了眼眶死死盯著對方。

    陸予長得比他想象的要俊俏太多倍,尤其是那雙眼楮,漂亮得讓他移不開視線。

    他真的來書里了。

    原來他已經這麼大了。周恆軒意外地想。

    還是說,少年到了這個年齡,才會穿書?

    長年累月鑽入他骨髓中的感情,以最偏執的姿態開始啃噬他的理智。

    得找個辦法,讓他哪里都去不了,心甘情願地選擇我。

    最快的方法應該是……

    他將手機靜音,悄悄地舉起來,拍下了少年泡咖啡的身影。

    他開了微博小號發到網上,花了一大筆錢買下了熱搜。

    只為了戀綜片方能夠上鉤,去找陸予簽下合同。

    他知道一張照片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任何信息。

    他就是有這麼好看。周恆軒笑著想。

    我會給你一切。

    但你必須是我的。

    可他失敗了。

    他明明從于得佑那邊得知了陸予毀過一場舞台,也猜到了被毀掉的八成是當年陸予最期待的舞台。

    可他沒想到青年會在意到過呼吸的地步。

    他在陸予住院時從余繁口中得知,之前在拍攝密室逃脫的時候,余繁注意到青年在跑動之後,呼吸聲有一點不自然的地方。

    余繁曾將耳朵貼上陸予的背部,听對方的呼吸聲。

    分明沒有哮鳴音,卻像是哮喘一樣喘得劇烈又間斷。

    周恆軒猛地回憶起舞台那一日,陸予出門前說過的話。

    【(以防萬一我再拿一個備用,希望別出問題。)】

    那天陸予再帶一個去的,可能是吸入器。

    然後因為某種事情,哮喘發作了。

    他只能做出這個猜測。

    他在青年的病床邊氣得咬緊牙關,發狠到牙齦出了血,嘴里一片腥味。

    為什麼那麼長的時間,唯獨哮喘一次都沒提過。

    為什麼。

    本以為知道你的一切。

    那種熟悉的無力感又一次讓他近乎發瘋。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清醒後的陸予,撕心裂肺的哭嚎。

    故作了不知多久的堅強,在他面前徹底瓦解。

    原來是這樣。他想。

    青年曾經就是壓抑到對著書自言自語,都會有所保留。

    傻子一樣。

    可能是因為他的視線太過熾熱,陸予在唱歌的間隙看向他,困惑地歪歪頭,又似乎是覺得尷尬,笑彎了眉眼。

    聲音靈動。

    【何其有幸,與你相逢。】

    歌詞倏地撥動了某一根弦。

    壓抑不住的情緒終是爆發。

    周恆軒粗暴地扯下對方的監听耳機,在陸予的驚呼聲中把人摟入懷中,發狠地咬上青年的雙唇,以至于听到對方的痛呼。

    你必須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不然我就把你殺掉,然後也殺了我自己。

    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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