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也無傷大雅。
這一向是居閑的優點,不糾結這些小事,所以心態一直很好。不過當有人急急忙忙過來告訴居閑一個消息時,他也維持不了心態了。
蔡琰要生了,居閑听到這個消息,心中充滿興奮,緊張,惶恐等情緒,連忙往蔡琰那邊趕過去。
蔡琰身子骨弱,不是說身體素質不好,而是說她的骨架小,在古代可沒有剖腹產這一說法,只能是順產。
而骨架小意味著盆骨也小,分娩時候的風險會更大一些。
居閑本想進去陪著蔡琰,卻被穩婆攔住了,死活不讓他進去。有迷信的說法,女人生孩子時,男人不能進去。可居閑從來不相信這些。
听著蔡琰痛苦的嘶吼聲,居閑心都糾了起來,恨不得此時疼的是自己。
好在蔡邕此時趕了過來,攔住了居閑,狠狠的訓斥道︰
“你給我好好待在外面!搗什麼亂!你能做什麼?啊?”
居閑也冷靜了下來,看的出來,自己這個老師兼老丈人內心也是非常的著急。因為古代醫學不發達,生孩子無異于闖鬼門關。
若是順利那還好,若是不順利,最好的情況是能保住一個,最壞的,一個都保不了。
居閑一直在外面踱步,來來回回的,時不時還往房間那邊張望。
華佗也被居閑派人請了過來,無他,不放心而已,有個醫學大拿在這,有什麼問題也可以直接處理。
華佗倒是見多了此類場面,安慰居閑說道︰
“不必如此焦躁,听令夫人的聲音,想必並無大礙,耐心等待就好。”
華佗也沒想進去,現在一切順利,雖然說自己也會接生,可畢竟是個男人,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也要避嫌不是?
居閑也從來不在乎醫生的性別,在他看來,只要能將病治好,無所謂男女。
也就半個多時辰,屋內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居閑听見那聲音心都要化了,可不得不耐著性子,等穩婆出來。
一個穩婆將孩子清潔了一遍,將孩子放在襁褓之中,抱了出來,對居閑說道︰
“恭喜老爺,是個小姐。”
臉上帶著忐忑之意,深怕居閑會因為是個女孩而遷怒自己。
居閑連忙上去,想將女兒抱在懷中,可卻遲遲不敢接手,怕傷了孩子。
還是蔡邕比較果斷,上前穩穩的抱住了孩子,滿臉笑容的看著懷中的小家伙。小家伙看上去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兒,那嘹亮的哭聲,想必以後會頭疼吧?
居然讓老師搶先了,自己還沒抱呢!想歸想,居閑可不敢此時去打擾老師,否則鐵定要挨批。
不過奇怪的是,居閑還能听見蔡琰生產的動靜,隨後向穩婆問道︰
“不是孩子已經出生了嗎?怎麼還沒出來?”
穩婆回答說道︰
“老爺,夫人肚子里還有一個,是怕老爺等急了,先將孩子抱出來給您看看。”
隨後接過孩子,帶入房間去了。小孩子剛出生,得好好照料,可不能在外面待久了。
蔡邕滿臉不舍的看著孩子被抱進屋,隨後又擔憂的看向產房。
居閑此時也在擔心,便向一旁的華佗問道︰
“華老,你是不是知道我夫人的情況?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呢?”
華佗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因為不太確定,所以就沒有提前告訴你。不過你不用擔心,令夫人的身體健康,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由我為她調養身體,應該沒事。”
居閑心中大定,華佗說沒事,那肯定沒事,而在一旁的蔡邕聞言也松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不是?
就在說話間,另一個孩子也出生了,只不過聲音沒有之前姐姐那麼嘹亮,隨後聲音戛然而止。
居閑有些擔憂,是不是孩子不健康,待穩婆出來,連忙上前,問道︰
“怎麼回事?是不是孩子有什麼問題?”
穩婆也為許多人接生過,可今天遇見的事也是頭一次見,隨後解釋說道︰
“老爺,是個男孩,健健康康的,只不過他不想哭。”
嗯?不想哭?難道這孩子天賦異稟?待孩子被抱出來後,居閑看著這小家伙,一雙眼珠滴溜溜亂轉,似乎在打量周圍。
居閑有了個不好的想法,這貨不會也是穿越者吧?怎麼感覺怪怪的,然後安慰自己,應該是自己多慮了。
隨後掀開襁褓,看著那小茶壺嘴嘴,傻傻的笑著。蔡邕也靠了過來,看著小家伙的小茶壺嘴嘴,笑的咧開了嘴。
居閑將孩子交給蔡邕,然後急忙的進入房間,看見蔡琰虛弱的躺在床上,快步上前,心疼的握著她的手,說道︰
“辛苦你了,琰兒。”
蔡琰對著居閑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
“不辛苦。”
兩人說了一陣話,隨後穩婆將孩子們抱過來喂奶,居閑囑咐蔡琰要好生休息,便退出房間。
華佗因為那邊還有事,見蔡琰這邊並沒有什麼大礙,便提早回去了。蔡邕見居閑出來,出言問道︰
“琰兒還好嗎?”
居閑點頭,回答道︰
“只是有些虛弱而已,現在她正在喂孩子,老師要是不放心,待會進去看看吧!”
隨後告罪一聲,向客廳走去,因為此時有一大群人在等著他。
曹操帶著許褚、郭嘉過來了,龐統徐庶太史慈也在,秦舟和典韋就更不用說了,本就住在一塊,這邊鬧得動靜那麼大,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讓居閑沒有想到的是,賈詡也親自過來了,不知道他怎麼會願意過來。
因為在這時候,第一時間過來的,都是關系特別親近的人,所以才讓居閑感到驚訝。
眾人見居閑過來,紛紛祝賀居閑,曹操也笑著說道︰
“賢弟啊,沒想到你的孩子先出生,是男孩女孩?”
居閑听到此話後,想起了之前的約定,說道︰
“一男一女,都健健康康的。”
眾人又是一頓恭賀,都說居閑有福氣,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羨煞旁人。
居閑謙虛了幾句,隨後向曹操說道︰
“大哥,你佷子已經出生了,我那佷子怎麼還沒有什麼動靜呢?我兒子看來只能當他大哥了。”
曹操哈哈大笑,這個居閑,表面上是在問自己的兒子,實際上是隱晦的表達,不要打他女兒的主意。隨後回答說道︰
“估摸著也就這幾天吧,不會太久。反正他們兩兄弟也差不了幾天,誰大誰小,到時候讓他們自己決定。”
居閑見曹操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隨後笑著說道︰
“也好,反正我兒子要當哥哥的,沒辦法,誰叫他出生的早幾天呢!”
隨後眾人便都散了,畢竟誰都不像居閑一樣,手頭邊還有一大堆事要做,也就不在這耗著了。
可除去典韋秦舟,賈詡也留了下來,似乎有話要對居閑說。
居閑向秦舟使了個眼色,秦舟秒懂,拉著不明所以的典韋出去了。
賈詡這才不慌不忙的向居閑行了個禮,再次祝賀道︰
“恭喜主公!今天過後,也是後繼有人了。”
居閑點頭,嗯?等會,剛剛說了什麼?隨後問道︰
“你剛剛叫我什麼?”
賈詡後退一步,莊重的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賈詡拜見主公!”
居閑連忙上前拉起他,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出,滿頭霧水的。
賈詡也有自己的打算,經過這一段時間對居閑的觀察,見此人學識不凡,對人真誠大方,卻又不貪戀權勢,懂得明哲保身,而唯一的缺點就是好逸惡勞。
而這點在賈詡看來,正是居閑對自己的偽裝。真的也好,假的也罷,這個本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賈詡也考慮過,如果將自己放在居閑的位置上,自己將會如何做。
可想來想去,無論怎樣做,都做不到居閑這個程度,既能影響到曹操的決策,又不會提防自己,看似手中權利不大,可暗中的影響力貫穿整個曹軍,可謂是進可攻,退可守,立于不敗之地。
居閑可不知道賈詡怎麼想的,待扶起他後,說道︰
“文和,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我以後就叫你老賈了。”
“是!主公!”
居閑听見這兩字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別扭,雖然在這個時候,對效忠對象都可以這麼喊,但是居閑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必要,而且吧,總局的怪怪的。隨後說道︰
“老賈,以後別喊主公了,咱們不需要那麼正式,要不你就跟著老典喊我先生就是。”
賈詡點點頭,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也摸清了居閑的秉性,表面上是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可內心卻尤其固執,對認定的事更是如此。
居閑此刻心中也在猶豫,賈詡下定決心跟著自己,可自己該不該相信他呢?若是別人還就罷了,像是賈詡、司馬懿這些人,還真不敢相信。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居閑這才出言說道︰
“這樣吧,老賈,你去徐庶那邊先看看,熟悉一下,之後我另有任務交給你。”
賈詡點頭應下,隨後告辭離去。其實他心中也明白,自己這麼直接的投效,不放心也是正常的,這點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而居閑的想法卻是,賈詡擅長布局搞事情,只有他才能勝任錦衣衛,徐庶龐統雖然也不差,可比不上他這個老狐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