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居然會對惡作劇道具有研究嗎?他看上去可不像有童年的人。
清水涼轉念一想,&nbp;&nbp;倒是想起個事,當初她玩手游,在瑪格麗特那周目曾經送過琴酒一個聖誕禮物,&nbp;&nbp;和這回的禮物盒是同款。
不會吧不會吧?距離瑪格麗特的時間線都過多久了?琴酒這麼能記仇的嗎?
想想是他又覺得很合理。
江下舟捂著半邊臉叫得如泣如訴︰“啊,&nbp;&nbp;我那心驚肉跳的美貌!”
清水涼溫柔地寬慰他︰“沒關系的,&nbp;&nbp;這樣看上去你眼楮更大了,&nbp;&nbp;炯炯有神。”
江下舟從指縫里瞪了她一眼。
“琴酒,&nbp;&nbp;”江下舟忽然想到了什麼,&nbp;&nbp;放下手對琴酒躍躍欲試地說道︰“我們去訓練場打一架吧?我們好久沒過過招了,對吧?”
他這會兒臉上期盼的神采讓眼楮周圍的黑眼圈更為可怖了,&nbp;&nbp;活像是從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nbp;&nbp;琴酒就是他盯上的肥肉。
想到江下舟那一拳錘裂牆壁的開掛身手,清水涼頭一回感覺這個人怎麼看怎麼順眼,&nbp;&nbp;她應和著,趕在琴酒回絕前說道︰“你想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大哥的對手?等著被大哥打得落花流水,&nbp;&nbp;哭著叫媽吧!大哥,我們這就走,&nbp;&nbp;不能讓他小瞧了你!”
琴酒臉色黑得跟煤炭似的,但看著黑醋栗義憤填膺的樣子,他又有點拿不準這個傻子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畢竟看上去她確實不大喜歡威特,&nbp;&nbp;兩人之前交集不多,&nbp;&nbp;她也不可能知道威特這個人打起架來有多瘋。
雪莉左右看了看,明智地選擇保持沉默。
安靜了一會兒,琴酒像是終于忍受不了傻瓜濃度過高的空氣了,&nbp;&nbp;把手朝黑醋栗面前一攤,&nbp;&nbp;“給我?”
清水涼懵懵的,&nbp;&nbp;“什麼?”
“你的車鑰匙。”
“不可能!”清水涼大叫︰“我怎麼能把我老婆給你開?”
琴酒冷冷地瞥她一眼,&nbp;&nbp;“其實現在殺了你也不是那麼麻煩的事。”
清水涼立馬把車鑰匙雙手奉上︰“你、你小心點……她細皮嫩肉的,跟你的老爺車不一樣。”
琴酒輕蔑地哼了一聲,不過臉上冷酷的神情沒能維持三秒,因為威特緊緊地追在他身後。
“我們去哪個訓練場?你要是覺得麻煩我們隨便找個拳館我也不介意。”
“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不用跟著我。”琴酒腳下越走越快,江下舟越跟越緊,認真又熱情地在他耳朵邊嗡嗡叫︰“別嘛,你可是我認可的對手,能和你交手我很興奮的。”
“哎呀,他們關系真好!”清水涼在後面欣慰地感嘆道。雪莉詭異地望了她一眼。
這個破組織竟然找不出一個正常人嗎?
自己的車被開走了,清水涼只能開琴酒的老爺車。費了半天勁兒,她又把自己親手塞的雞毛找出來。雪莉一邊幫忙,一邊冷冷地吐槽︰“所以一開始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水涼虛心地聆听雪莉大人的教誨,誠懇認錯,下次還敢。
三人收拾完畢,終于坐進車里,卻發現車子打不著火了。
清水涼摸著方向盤神色陰郁︰“你們說……我們不會是被踫瓷了吧?琴酒根本就是想白嫖我,讓我給他修車!”
雪莉︰“……”
其實她覺得琴酒沒那麼閑。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清水涼叫了輛出租車,在反復保證自己一個人可以搞定後,讓雪莉和鷺宮詩織帶著她們的購物成果先行離開。
然後她盤腿坐在了汽車前蓋上托著下巴陷入沉思——修一輛古董保時捷要花多少錢?琴酒他有買汽車保險嗎?
偶爾路過的路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這個在車上打坐的女人,她旁邊的兩輛車很快就開走了。
清水涼沉沉地為銀行卡嘆了口氣。
“請問,你需要幫助嗎?”
清水涼听到熟悉的嗓音慢慢扭頭朝旁邊看去,保時捷356a的底盤不高,清水涼微微低一點視線就能對上來人的眼楮。
地下停車場昏白的燈光下,他的笑容卻青春又爽朗,仿佛等不了幾秒就要讓所有望著他的人都化在春風般的溫暖里。
“是車子壞了嗎?實不相瞞,在下恰好會一點修理技巧。你介意讓我幫忙看一眼嗎?”
明明是他要給人幫忙,說話的口氣倒像是自己給對方添了什麼麻煩似的,叫人生不起半點抗拒之心。
清水涼本來也沒打算拒絕。她笑了下,歡快地點點頭︰“嗯,謝謝!我叫黑澤菠蘿,你呢?”
青年用明亮的黑色眼楮望著她,緩緩一笑,“ 原研二。”
清水涼從車上找出修理工具箱交給 原研二,她誠實地說︰“這不是我的車,我也不知道工具齊不齊全,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