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在七零年代

第63章 害喜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魚非子 本章︰第63章 害喜

    “媽!”

    如今天氣冷了,項媽和項穗穗一起來供銷社挑點毛線,準備回去打幾副手套。

    听見熟悉的聲音,項媽轉過頭,看見很長時間沒見過面的項麥子,正站在隔壁的櫃台,手里提著麻繩扎好的紙包。

    項麥子比之前看著更瘦了,之前雖然身上也沒多胖,但眼楮看著有神,整個人也充滿著干勁。如今的項麥子衣服穿的鮮艷,離得近了,項媽還能聞見她身上的雪花膏味,應該是過得不錯的,只是一雙眼楮沒之前有神了。

    項麥子見項媽看過來,下意識地把手里的紙包往後放,臉上扯出一抹笑容,等看清楚了旁邊的項穗穗,穿的臃腫,也能明晃晃地看出是懷孕了的架勢,臉上的笑容一顫。

    項媽沒攔住大閨女結婚這事,心里堵了一陣子,但項麥子強撐著一口氣幾個月都沒上門看她,又讓項媽心寒的很。雖說心里強忍著沒率先服軟,這會兒踫到了,項媽連打招呼都變得生疏了。

    “你過得咋樣?那個誰對你好不好?”

    項麥子低下頭,等抬起頭時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光明對我挺好的,畢竟結婚前他還對我死纏爛打的,好不容易我願意和他結婚了,肯定事事都捧著我。”

    項媽點點頭︰“對你好就成。都嫁過去了,可別像在家里一樣,說到底媳婦都是外姓人,跟他們之間隔著溝呢,他們一家子才是一家人……”

    項媽剛想多囑咐兩句,又擔心閨女嫌她話多,趕緊停了口︰“……媽又多說話了,你要是不樂意听就別听了。”

    項麥子搖搖頭,轉而又對著項穗穗問道︰“這是——”

    項媽趕緊把項穗穗拉過來,解釋說︰“你妹妹懷孕了,都五個月了。原本你妹妹就嬌氣,懷了孕就更嬌氣,天天在家里亂發脾氣,現在咱們家也就小路能受得了她。”

    項媽像是找到了和項麥子說話的由頭,抓著項穗穗懷孕的事說個不停,講完了又開始說家里分到了糧食比去年多,煮稀飯都能多放半勺子玉米面。

    項麥子听著,沒有開口打岔,只覺得自己離這個家越來越遠。小路,應該是小妹的結婚對象吧,她都沒見過幾次,隱約記得個子挺高,模樣長的好,是小妹喜歡的那種。

    項穗穗除了剛開始認出項麥子時,喊了一聲“姐”,其他時候都安靜地站在旁邊,听著項媽說話。她是結婚後過了很久,才听說項麥子也結婚了,還是和她同一天。

    項穗穗打听出來結婚對象是王光明,更生氣了,之前因為王光明鬧出來多少事,現在項麥子竟然和他結婚了。項穗穗氣勢洶洶地把這事告訴路晏南,對方卻並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一樣。路晏南告訴項穗穗,她姐不是很喜歡他們兩個,不要往她前面湊。

    別人討厭自己,項穗穗自然不會往前面湊,她才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之間要和諧共處的想法。

    眼看著吃晌午飯的時間到了,項穗穗才扯了扯項媽的袖子,提醒她要趕緊回家了。

    項媽看看外頭的日頭,掛在正中央,正想開口說要先回去了,項麥子卻搶先開口,讓她們去現在自己住的地方坐坐。

    項穗穗不想去,用眼神示意項媽,但項媽不知道是沒看明白,還是故意忽視,一口答應了。

    王光明家住在巷子里,房子青磚白瓦,院子的空間也夠大。

    項麥子把手里的紙包拿進里屋,走到廚房看家里還有沒有菜,準備做幾個菜。

    大門被推開,項媽她們在屋里就听見了男人的聲音。

    “這門怎麼沒鎖?麥子!麥子!”

    項麥子從廚房里探出頭,神情不耐地應了一聲。

    王光明沒在意,準備將手里打來的酒放在桌上,這才看見了項媽她們。

    面面相覷,情形有些尷尬,特別是項媽和項穗穗還揍過王光明。

    王光明撓撓頭,將酒放好,眼尖地鵭U訟釧 耄  潘畝親友劬Χ疾徽!O釧 氡糾淳吞盅 餿耍 食岫吹剿 涿畹木俁  亂饈抖閽諏訟盥梟硨蟆br />
    項麥子從廚房端出來兩盤子菜,看見王光明盯著她妹妹看,還把人嚇著了,覺得丟臉極了。

    “把菜放桌上。”

    “你自己不能——行行行,我放。”

    王光明手里被塞過來兩盤菜,剛放好,又被項麥子指使著去廚房看看火好了沒。

    “我一個大男人去廚房?”

    王光明指了指自己,見項麥子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又想想最近是緊要關頭,還是忍忍算了。

    听到王家其他人晌午不回來,項麥子心里松了口氣。

    桌子旁,項穗穗緊挨著項媽,離王光明遠遠的,項麥子和王光明坐在一塊。

    王光明將打來的酒分成四份,倒在碗里,推到項媽和項穗穗面前。

    項穗穗踫都不踫,項媽也有點生氣了,但顧忌著是在別人家里,還是耐心解釋著。

    “穗穗懷孕了,不能喝酒,也聞不慣酒味,要不你自己喝吧。”

    王光明不以為然︰“懷孕了咋就不能喝了,娃娃就要從小鍛煉,在肚子里就能喝酒,出來了還會差勁?”

    他說著歪理邪說,又把盛著酒的碗重新推回項穗穗面前。

    項穗穗看著眼前的酒,那股子屬于酒的辣味直沖腦子,只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一下子沒忍住,干嘔起來。

    王光明剛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喉嚨里的酒還沒咽下去,听見項穗穗干嘔的聲音,一口酒嗆在喉嚨里,干咽也咽不下去,憋的臉紅脖子粗。項麥子趕緊拍他後背順氣,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王光明也沒了喝酒的興致,再喝下去,他怕項穗穗弄出什麼動靜,自己被嚇得再嗆到一次。

    酒被端走了,但那股味道還殘留在空氣里,項穗穗聞著就難受,一口菜也吃不下去,只盛了兩口湯,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

    王光明在飯桌上一個勁地打听項穗穗什麼時候懷孕的,等知道了時間,又掰著手指頭數著。

    “小妹,你們懷孩子有啥技巧沒?咱們都是一家人,你也別藏著,都告訴姐夫!”

    項麥子用手肘捅他,王光明還是堅持要項穗穗講。

    “訣竅是——”

    項穗穗故意拉長聲音,王光明趕緊豎起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少、喝、酒。”

    王光明等待著後續,結果見項穗穗慢悠悠地喝起湯來。

    “這就沒了?”

    “沒了。”

    王光明剛才喝完的酒勁上來了,兩頰連著耳朵紅了一大片。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愛信不信,反正路知青沒酒癮。”

    項穗穗腹誹︰路晏南和她一樣,嫌棄酒的味道,覺得臭臭的,他們兩個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可以喝酒喝到上癮。

    王光明不知道是信了沒信,不過听到項穗穗的話,倒是安靜了一小會兒。

    飯桌上響起的是項麥子和項媽的說話聲。

    “你最近也太瘦了,多吃點肉。”

    “嗯。”

    “臉色看著也不好,是不是累的了。”

    “沒有,罐頭廠的工作還挺輕松的。”

    項媽又沉默了,想起了之前項麥子想回紡織廠的事,也許是回紡織廠沒希望了,才選了王光明,要不然罐頭廠這種好工作哪里是隨隨便便進去的。

    王光明突然插話︰“媽,你們家女的有沒有不能生的?”

    項媽被他突如其來的一聲“媽”喊的渾身不舒服,听見他問的問題,更是沒好氣。

    “沒有。”

    王光明松了一口氣,又看向項穗穗,口吻像是在開玩笑︰“要是我和麥子沒孩子,就把小妹的抱過來,成不?”

    項穗穗嚇得站起來,嘴里說著“你想都別想”,王光明見狀笑了笑。

    “就開個玩笑,看把你嚇得。”

    這頓飯吃的一言難盡,也就王光明自己沒受影響,項麥子切的半盤子肉,他自己一個人全吃光了。

    項媽和項穗穗吃完飯,又囑咐了項麥子兩句,就離開了。

    項麥子回頭看見王光明懶洋洋地躺在靠椅上,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直接略過他去收拾碗筷。

    “媽不是說讓你拿藥嗎?”

    項麥子頓了頓︰“在里屋放著。”

    把碗筷桌子收拾好,項麥子重新放柴火燒水,把草繩解開,把里面裝的灰的黑的像是樹根的東西,丟到燒開的水里。一股難聞的味道在廚房飄散,很快就傳到了院子里。

    紙包里的東西熬了兩大碗,項麥子盛了兩海碗,端到桌子上,黑乎乎的。

    王光明聞見味道,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項麥子試著喝了一口,苦的眉毛眼楮皺到一起。王光明在旁邊催促著︰“媽說了,藥得趁熱喝,涼了就沒效果了。”

    項麥子沒吭聲,捏著鼻子生生灌下去一碗,嘴里肚子里都是苦味。

    王光明端著另外一碗讓她趕緊喝。

    項麥子只看了一眼,肚子里的酸水頓時涌上喉嚨,推開那裝著黑漆漆苦水的碗,轉頭跑牆角吐去了。

    “吐了?不會是有了吧,麥子!”

    “毛巾,快給我拿毛巾。”

    王光明遞過來毛巾,項麥子趕緊用毛巾捂住嘴,等酸澀的滋味下去了,才去廚房舀了兩口水漱口。

    “麥子,還有一……”

    王光明話沒說完,項麥子轉頭看他,模樣惡狠狠地︰“王光明,你媽可說了,這藥男的也能喝,你要真想喝,我明天再跑一趟,給你抓點男人喝的。”

    “哎,我一個男人,喝藥算什麼意思,我又沒毛病。”

    項麥子緩了口氣︰“我就有毛病?結婚還不到一年,你媽天天催,你在旁邊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整天在我耳朵旁邊說,你媽說了,你媽說了。你媽當初也不讓你娶我,你咋不听?”

    王光明把碗放下,也不催著項麥子喝了,只是嘴里還在為王媽找著借口。

    “我媽說的確實有道理,你看看,我們結婚多久,你妹妹結婚多久,他們都有了,我們沒有,別人指不定說什麼,我媽也是為咱們好,你早點懷上了,我媽……”

    項麥子把手里的瓢扔了過去,王光明只顧著躲,躲完見項麥子生氣了,也不再繼續說下去。

    項穗穗回到家,肚子一直在犯難受,見了吃的都要干嘔兩下。

    項二嫂琢磨著,之前項穗穗還吃啥都香,她還羨慕小姑子沒害喜的反應,這會兒怎麼害喜的這麼厲害。

    項穗穗扒著門檻,吐的腿都在發軟,小臉蒼白,看著可憐極了。

    路晏南回家就看見她蹲在地上,一臉難受的樣子。

    到了晚飯的時候,項穗穗更是什麼都吃不下,項媽給她做了酸湯面,酸的流口水那種,項穗穗一聞就說臭,和酒一樣臭。

    路晏南眉頭一皺,問她是不是喝酒了。

    項穗穗搖搖頭,她一點都沒喝,就是被燻到了。

    眼看項穗穗一點東西都吃不下去,項家人也開始著急了,一頓不吃還不要緊,要兩頓三頓,人哪能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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