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香很淺淡,但確實是從這個香囊里傳出來的。
許安安一把握在手中“這是你妹妹請人帶進來的,听說還是限量銷售很難買到的,是京中女子最喜歡的香囊。”
許安安又淺淺的聞了聞,茉莉花味道清香,聞之讓人心曠神怡,她笑道“還別說,真的挺好聞的。”
程淮也皺著眉頭看她“丟了。”
許安安不滿的看著他“為什麼?”
“不好聞。”
這人也太霸道了,自己不喜歡也不準她喜歡,見她不為所動,他一把奪過,對著水池就丟了下去。
直到香囊沉進池底,他才道“你喜歡朕重新送你一個。”
這特麼能一樣嗎,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程清秋送的香囊沒了。
行,她更加不想搭理程淮也了。
“您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這是妾身小姐妹送的,意義非凡!”
程淮也有些不理解,一個破香囊還扯出意義非凡這個問題來了。
這麼久了,許安安是第一次跟他生氣,平常哪回見著不是笑眯眯的,那雙好看的眼楮里滿是委屈。
鬼使神差的,程淮也解下他腰間黑金色的香囊,里面是淺淡的冷梅香,跟他身上的味道一樣。
“送你。”
許安安沒接,滿眼問號“其實……妾身寢殿還有。”
程淮也不由分說的彎身給她系上,許安安有些受寵若驚,那香囊靜靜躺在她的腰側,散發著幽香。
只是這顏色跟她的衣裳顏色一點都不搭配啊,他們不合適!
許安安旁敲側擊“皇上,你有沒有覺得,,這顏色是不是有些搭不上啊,當然,妾身沒有嫌棄的意思。”
程淮也冷漠臉“沒有,朕送的不更加意義非凡?沒有朕的命令,不準摘。”
“……”
許安安一言難盡,什麼玩意兒還不準她摘,那豈不是她穿什麼衣裳都要配個這個色的香囊?
這還有美感嗎?
但誰讓程淮也是皇帝,許安安不敢反駁,只能應下“好吧。”
兩人踩著月色繼續往紫薇殿而去。
零零七在程淮也腦海里提醒道“宿主,任務期限還有幾天就到了,還請你加快速度。”
不用零零七催,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回道“再等等。”
“還等啥,你不覺得現在良辰美景正適合用來熱吻嗎?”
“……”
他並不覺得,甚至還有點想把零零七再關進小黑屋里。
察覺他意圖的零零七果斷閉嘴,反正到時候挨電擊的也不是它。
就這麼一路到了梧桐林,地上還有新飄下來的落葉。
“皇上,妾身到了,您要進去坐坐嗎?”
這個點,朝陽宮的生辰宴應該都結束了,明天他便會傳旨召程肆回京,以海東青的速度程肆會在第二天便收到消息,即刻啟程回京。
程淮也低頭便撞進了她的眼眸,里面清楚的印著他的影子。
他有些沒明白,一個程肆回京,會讓他心里涌現出片刻的緊張。
程淮也心中自嘲,許安安可真厲害,他們皇家四兄弟,除了他的大哥,他們剩下三個或多或少都跟許安安有關系。
還都是不淺的關系。
但不可否認,他確實很想要她,無關情愛,就是想要她成為他的所有物,死了都要跟他一起進皇陵那種。
若出了偏差……
他會親手毀了她。
許安安被程淮也的眼神看得發毛,她不就是問他要不要進去坐下,他該不會又想到上次她不顧他的意願把他那啥了吧,,
許安安扯了扯笑“皇上,,其實不想坐也沒事的,妾身先進去了。”
“許安安。”
“啊?”她疑惑看他。
程淮也冷臉,薄唇輕啟“抱朕。”
“???”
許安安不想自戀,但是她真覺得程淮也是不是喜歡她,但是你看他冰塊一樣的臉色又不像。
哪有人喜歡一個人是他這樣的……
她上前一把抱住他,許安安此刻只想這陰晴不定的煞神趕緊走。
“皇上,可以了嗎?”
程淮也拉開她,一言不發轉身走人,留許安安一人在風中凌亂。
茯苓跟連翹隨後趕來。茯苓看了看程淮也離開的身影,也有些納悶“娘娘,您跟皇上到底是咋回事啊?”她目光很尖的看見她腰間的香囊,驚喜道“皇上送您的?”
許安安伸手摸了摸“嗯,他送的。”
“娘娘,您出息了。”茯苓高興道“皇上他肯定喜歡您,不然後宮這麼多妃嬪,他為何只送東西給您,這麼久了他也只朝您這兒來。娘娘啊,您以後要主動一些,寵冠六宮指日可待!”
“他……喜歡我?”
茯苓很自然的點頭“娘娘長得這麼好看,性子還可愛,像您這樣的好姑娘皇上不喜歡是他的損失,娘娘,您自信一點,相信奴婢,皇上絕對是喜歡您的。”
“……”
不是她不想自信,是她不想自作多情。
而且,程淮也喜歡她的話,她是不是也要喜歡回去?
再怎麼說,也要禮尚往來吧?
許安安這邊還沒想明白,就被茯苓拉著去沐浴,督促她早睡,明日早起還要去給皇後請安呢。
連翹落步在後方。
照這種情況,她本應該高興的。
只要許安安有孕,她才能成功的被作為固寵的侍妾送給程淮也,只要她能籠絡住皇上的心,許安安的恩寵也不會斷。
但是想著許安安獨得程淮也的寵愛,她對這種感覺又如鯁在喉,反正許安安也看不上她,她就算背叛了許安安,也是許安安自己造成的。
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若是她多看重她幾分,自己絕對不會起這種心思,都是許安安自己一手造成的。
連翹在心中給自己催眠,所以無論她做了什麼,都是許安安該受的,是許安安對不起她。
不要怪她心狠了。
天微微亮,外面起了淺薄的一層霧氣,溫暖的燦陽透過霧,揉碎成星點金黃的光,灑在許安安的雕窗上。
“娘娘,您該起了!”
每天,茯苓都要上演一場艱難叫許安安起床的大戲,實在是許安安太能賴床了。
就比如此刻,她整個腦袋都蒙被子里,悶著聲音跟茯苓保證“我保證再睡一炷香就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