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清一臉崇拜的看著許安安︰“哇,安安,你怎麼知道是她的?”
許安安閑閑道︰“我不知道啊,瞎猜的。”
“……”
他特麼還以為許安安這都能算出來,畢竟她一身玄術高深莫測的,尤其在他們這群鬼的面前,許安安就是那種本領極強的大師。
他魂體飄到了許安安旁邊,見她平躺著真的要睡覺了,于是嘆了一口氣︰“其實你跟我二哥的對話,我在乾坤袋里都听得見。”
許安安迷糊的睜開眼楮看向他︰“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禾清惆悵憂郁四十五度望天︰“安安,我想看他一眼現在的樣子,現在的二哥變了好多,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許安安瞬間來了興趣,豎起一雙八卦的耳朵︰“來說說,他以前是什麼樣的?跟現在區別有多大?”
禾清托腮,思緒飄遠︰“以前的二哥根本就不像你說的這樣不會笑,他小時候心地可善良了,雖貴為太子但他從不嬌縱肆意,非常的听話且學識又好。”
許安安好奇的眨著眼楮︰“那他現在怎麼變得跟塊冰一樣?一點都不討人喜歡。”
禾清嘆了一口氣︰“我二哥七歲那年,他母後死了,從此以後他的性子變得非常陰郁,每天獨來獨往,也不愛說話,也不愛笑了。”
原來有童年創傷啊。
“他母後怎麼死的?”
禾清眼里劃過一絲迷茫,在模糊的記憶里終于找了出來︰“好像是生清秋妹妹的時候難產死的。”
所以程淮也其實跟她一樣,小的時候親娘死了,且親爹還漠不關心,听說先帝在位的時候一度想廢程淮也的太子之位轉而立三王爺為太子。
也難怪現在程子蕭還不甘心的想搞事情,畢竟以前他獨得先帝寵愛,離皇位只差一個名正言順,眼瞅著要成功了,突然出現一只攔路虎,破了他的幻想。
所以才會這麼牧牧不倦的想毒害了程淮也登基。
可這件事哪有這麼容易,許安安也不知道程子蕭哪里來的自信,就覺得奪位這件事一定能成,而且程淮也不可能不知道程子蕭的野心,也任由他這麼囂張的蹦 。
許安安想得腦瓜子嗡嗡的,反正她是不會踩進這灘渾水的,程淮也她不會去害,至于許康文說的那個她要救的人,她遲早查出來。
想把她當棋,也要看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轟隆隆
外面驚雷響起,緊接著就下起了大雨,紫薇殿里燃著安神的沉香。
禾清跳下軟榻,跑去了窗邊,微微打開一些窗子就有冷風吹了進來,他看著如珍珠大的雨點滴落在屋檐上。
“安安,你的兩個婢女還沒有回來。”
許安安老神在在︰“不用管,跑不遠的。”
“叩叩。”
有人輕叩殿門。
小全子的聲音很快響起,他語氣帶了幾分遲疑︰“娘娘,趣兒回來了。”
趣兒?
除了身邊的幾個,許安安並不熟悉殿中其他的宮女。
見里面沒聲,小全子繼續道︰“是連翹姑娘遣去給胡才人送叫花雞的三等小宮女,她似乎……有話想對您說。”
許安安了然,開口道︰“讓她進來。”
小全子這才把半掩的門推開一條縫,放了趣兒進來。
許安安目光在身上打量一圈,穿著綠色的宮女服,年歲看著不大,十四五歲的樣子,頭發跟身上都是的,神色有些怯弱,最明顯的就是,她不算出彩的臉上有一個很深很重的巴掌印。
趣兒雙腿一軟,就跪在許安安的面前,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害怕。
要不是顧及這是在許安安面前,她早就哭出聲了,她們這群三等宮女,平常也就是打掃衛生,端茶倒水的,很難能到許安安跟前露面。
她這是第一次離許安安這麼近,果真美得不可方物,讓人見之心神都忍不住蕩漾。
但是,她把連翹姑娘交代的任務搞砸了。
這般想著,她的淚水還是沒忍住流了出來,她朝著許安安磕頭,眼淚滴落在光滑無塵的地板上。
“還請娘娘責罰,奴婢,奴婢把送叫花雞的事情搞砸了。”
許安安垂眸看著她輕顫的肩︰“抬起頭來。”
趣兒這才抬起頭,眼眸通紅,神色很害怕。
許安安淡淡挑眉道︰“叫花雞沒送到?”
趣兒咬著唇,點頭︰“沒……是奴婢沒用,沒保護好叫花雞。”
“怎麼回事?”
趣兒低著頭,慢慢道︰“奴婢一開始在殿外掃梧桐落葉,連翹姑娘把叫花雞塞奴婢手中,讓奴婢送去玉芙宮,本以為是最簡單的差事,沒想到奴婢剛到那座橋就看見甦良媛的宮女似雲和柔菊姑娘起了爭執,奴婢本想降低自己的存在過去,沒想到她們二人瞧見我了,似雲直接走了,柔菊走過來搶了奴婢的叫花雞。”
“奴婢不給,她就打了奴婢一巴掌,把叫花雞丟進了水里,然後奴婢就回來了。”
甦良媛的宮女和岑星洛的宮女?
許安安對甦良媛印象不深,她比胡才人還沒有存在感,她只記得是一個看上去很文靜的女子,與胡才人同住在玉芙宮中的其中一個小殿。
而岑星洛的棠梨殿跟玉芙宮雖然一東一西但都要經過那座橋。
許安安繼續問道︰“你有沒有說,這是本宮要你送去玉芙宮的?”
趣兒小心的點頭︰“奴婢說了,她一樣丟了。”
許安安頷首︰“行了,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趣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眸︰“娘娘您不罰奴婢嗎?”
許安安好笑的看她一眼︰“罰什麼,因為這事你還被打了一巴掌,等會兒自個去茯苓那兒領一支藥膏擦下被打的地方,明天應該就不痛了。”
趣兒出來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小全子見狀擔憂的上前小聲問道︰“可是娘娘罰你了?”
趣兒看向他,搖頭︰“沒有,娘娘是宮中最好的人。”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人命如草芥的深宮里,他們的命本就不值錢,她在宮中呆了三年,也唯有明妃娘娘會關心她被打後臉痛不痛,趣兒心里多了一絲溫暖。
在趣兒走後,禾清才從窗戶邊過來,他搖著腦袋︰“安安,你在宮中是不是沒什麼地位啊,別的宮的宮女都敢來欺負你宮殿的人。”
許安安渾然不在意︰“也許吧……”
說著,她目光看向半掩的門,笑道︰“連翹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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