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蕭想上前一步,隨即又克制了自己退了一些,把一個愛而不得的深情人設表現得淋灕盡致。
難怪原主喜歡他寧願冒大不韙都要去勾引他,合著是程子蕭也有這個想法?
可他知不知道,因為這事原身早消香玉隕了!
程子蕭面色有些自責︰“上次……抱歉,本王有給你辯解,但皇兄他不听,還好你沒事,不然本王……”
“停!”許安安連忙打住,美眸警惕的看著他,跟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本宮跟你啥事沒有,別來套近乎啊。”
程子蕭︰“……”
“安安……”
“別叫得這麼親熱,讓人誤會了不好。”
程子蕭眉宇微皺,面前的小女人好像經過這次性子變了很多,怎麼回事?
他沉默著不說話了,一雙眼楮上下打量著她。
許安安看著他的額頭,開了天眼以後她能看見他眉心有一團淺薄的黑氣籠罩。
看來經歷上次的血光之災,他的氣運還沒有轉好,霉運還一直跟著他。
見狀,許安安表情誠懇了不少︰“你額頭的傷是砸石柱子上磕到的吧?”
見許安安關心他了,程子蕭眼眸微亮,他點頭︰“是啊,都是許凝玉這蠢婦害的。”他表情隱忍︰“如果是你的話……本王就不會如此了……”
許安安臉色鄭重,從懷里掏出一張符 ,折了一個平安符的樣子︰“這樣吧,你把我這枚平安符買下吧,本宮觀你印堂發黑,未來幾日都不會太平,你我相識多年,友情價五十兩銀子。”
說著她就把平安符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保平安一次。”
偶然到御花園散步的程淮也正巧看見了這一幕,他眯著眼楮看向遠處站在一起的兩人,說著說著他的小後妃還從懷里掏東西送給程子蕭。
余情未了?定情信物?
當著他的面還要再綠他一次?
饒程淮也不喜歡許安安也不是這麼大度得能看見自己女人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而無動于衷。
更何況這還是跟他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女人。
他黑著臉邁步走了過去,他再原諒她,他生吃系統。
零零七心里一個勁的直道完了完了,最可怕的是,如此危機時刻它沒法提醒許安安!
只能祈求她千萬別做出啥出格的事。
余公公神色的擔憂的看了許安安一眼,然後目不斜視的跟在程淮也後面。
這個時候的許安安還在賣力推銷她的平安符,說得嘴皮子都干了︰“真的,你信我,很好用的,你要是嫌貴了,十兩行不行!那就一兩!不能再少了!”
“……”
程子蕭一言難盡的看著她,莫不是挨了那三十板子被打瘋了?
這張廢紙她非得說成是什麼可保一次平安的平安符。
還說什麼他印堂發黑,想到這兒,程子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人莫不是在淒禾宮的時候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吧。
他正準備找借口告辭,就听見後面傳來陰沉的一聲︰“你們在做什麼?”
程子蕭驚得往後面看了看︰“皇兄,你怎麼來了?”
程淮也心里冷笑一聲,他再不來頭上都可以種出一片草原了。
他目光冷冷的看向許安安,先聲奪人︰“別告訴朕,上次你們是看手相,這次呢?看面相?”
程子蕭心里一緊︰“不是。”
“您怎麼知道?”
兩人異口同聲,氣氛詭異的凝滯下來。
程子蕭︰“……”
程淮也︰“……”
他本來是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
許安安移步來到程淮也身旁,她把手中的平安符晃了晃,語含擔憂︰“皇上,妾身觀平陽王面相,小災不斷,要不您勸他買一個?符 是您送給妾身的,白送不太好。”
程淮也這才看清,她用那沓符 折了個平安符的樣子,而且折得非常潦草,三歲小兒折得都比她好看。
程子蕭憋著一口氣,氣質依舊溫潤如風︰“皇兄,此次臣弟前來是來尋你的,遇見明妃娘娘是個意外。”
程淮也眉梢微挑︰“何事?”
程子蕭看了許安安一眼,才道︰“是關于臣弟的家事……”
“家事找朕做什麼?要討公道應該去找你岳家。”
程子蕭倒是想找,但是鎮遠侯府家大業大,是大祁王朝的頂級權貴,權勢驚人,就連程淮也有時候都得給鎮遠侯府幾分薄面。
沒辦法,因為他家捏著兵權,且不放手。
程淮也看向許安安,眸光晦暗,不然這女人怎麼可能活到現在,他心里有些可惜,上次三十大板竟然沒死。
然,許安安毫無感覺,她最後掙扎一下︰“王爺,真的不買嗎?”
程子蕭轉過頭︰“謝娘娘好意,本王不需要。”
“好吧。”
許安安這才訕訕的收回手。
程子蕭朝著程淮也行了一禮後便告退了。
她又把目光看向程淮也︰“皇上,妾身把這枚平安符送你吧?”
程淮也眼眸里劃過毫不掩飾的嫌棄,冷聲拒絕︰“不要。”
他在許安安嬌媚的臉上劃過︰“無事就回自己寢宮吧。”
說完,他就率先一步走了。
許安安擰著眉看他,最後惆悵的嘆口氣,她把平安符揣自己身上,真的能保平安啊,怎麼沒人相信。
下午時分,許安安午睡剛醒,程淮也中午喂她吃飯的事就又傳遍後宮了,她在冷宮呆了三天,程淮也便天天都去。
以前她在宮中呆了一年,跟個透明人一樣,別說程淮也搭理她了,就連狗都不理她。
沈昭儀咬著唇,在自己的玉芙殿里焦急的走來走去,誰爭寵她都可以接受,但就是不能是許安安。
突然,她站定腳步,咬著牙道︰“要不本宮也去把皇上綠了,本宮一定做得比她許安安好!她還被發現,本宮才不會!”
細柳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話嚇得冷汗直流︰“哎喲,我的娘娘誒,這話是能亂說的嗎?明妃娘娘那純屬是運氣好,洗清了冤屈,你可不能去步她的後塵!”
沈昭儀皺著眉︰“反正皇上也不會來本宮這兒,一年了,本宮連他一根頭發絲都沒踫到,他對本宮來說,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