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陸南詩終于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眼前的這個男人要給全天下一個交代,但是唯獨不用給自己一個交代,甚至是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啞女說過,要讓自己看清楚冥子軒的本質,現在自己終于看清楚了,但是未曾想到,竟然是用對方的命看清楚的。
“你走吧,我不想要見到你。”
陸南詩說著最傷人的話,但是陸南詩根本就不會想到,也正是因為這些話,徹徹底底的讓冥子軒萬分傷心,也對于這個女人是徹底的死心了。
冥子軒剛走出去,就听到了冥司鈺腳步匆忙,仿佛沒有看到自己似的,也沒有跟自己行禮,而是直接繞過了冥子軒,朝著陸南詩的寢宮就去了,冥子軒攔住了對方的去路,沖著對方說道︰“這里可是後宮,你橫沖直撞的做什麼?”
陸南詩盯著對面的方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坐起身子,但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時候出去儼然是不合適,于是重新躺下了,但是外面兩個人的對話自己是听得清清楚楚。
冥司鈺現在哪里有心情去管冥子軒,直接開門見山開口說道︰“我听說陸南詩回來了,我現在想要看看,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冥司鈺的話,可以听出來是非常的關心自己的,但是冥子軒儼然是沒有讓對方來見自己,沖著冥司鈺開口說道︰“不是讓你鎮守城外嗎?有任何蛛絲馬跡讓你匯報,你倒是一丁點都不積極,說是陸南詩回來了,你比任何人都要著急。”
話語中是遮掩不住的醋意,但是現在冥司鈺顯然是一丁點都不在意似的,冥司鈺慌張開口說道︰“我當然是著急,這可是被刺客擄走的,我要看看陸南詩是不是受傷了,我現在要查看,是不是要請太醫。”
陸南詩噗嗤笑出聲音來,這個男人還是關心自己,其實在宮門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發現了冥司鈺對于自己的真情,但是自己現在不敢去招惹對方,唯恐會給對方帶來麻煩似的。
“這里不是你的寢宮,你覺得你這樣子大張旗鼓的,真是對得起我這個皇兄。”
被對方這一提醒,冥司鈺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做法著實是不對,現在站住了腳步,倒是也不繼續拼命地往里面沖了,而是非常冷靜的看向了一旁的冥子軒,開口說道︰“你說這人到底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冥子軒搖了搖頭,冥司鈺雖然非常想要去見陸南詩,但是礙于現在冥子軒擋道,自己也沒有辦法,只好先退一步,沖著冥子軒開口說道︰“既然沒有受傷,我就已經放心下來了,不過要說是這個刺客,那是死有余辜啊。”
冥司鈺平日里不是一個會諂媚的人,所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冥子軒還覺得十分好奇似的,盯著對方良久,開口說道︰“你現在倒是會說一些好听的話,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你這麼愛說些好听的話呢?”
話說到這里的時候,現在抬起頭凝視著對面的冥子軒,好像是覺得全世界都已經停止了,一時之間只覺得萬分好笑,現在盯著對面的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說你要是沒事情的話,你就回到自己的寢宮,在別人的寢宮瞎轉悠什麼呢?”
眼看著冥子軒都已經發號施令了,要是自己繼續在這里糾纏的話,肯定是會被趕出去的,既然如此,倒是就不在這個地方繼續糾纏了。
現在冥子軒冷不丁的看著對方,冥司鈺當即就已經猜測了對方的想法,開口說道︰“我現在就走,但是這是我之前得來的一個寶物,說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對于一些內傷也是非常好的,但是既然見不到陸南詩了,你幫我帶給她把。”
冥子軒只是應付著點了點頭,然後將那瓷瓶拿了過來,等到冥司鈺走了之後,左右盯著這瓷瓶,冷哼一聲,隨即將這東西直接扔在了旁邊的花壇里面。
陸南詩在里面是將兩個人的對話听得是清清楚楚的,現在只覺得冥子軒就是一個混蛋,陸南詩走出去,看到了被丟在花壇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撿起來,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位置,這是冥司鈺的心意,怎麼就直接扔在了花壇里面。
“小姐不知道,昨兒個可是將我嚇壞了,不過好在小王爺一直都不肯放棄,一直都在不斷地尋找你。”
這丫鬟所說的,自己可是親眼所見,所以對于冥司鈺自然是感恩戴德,但是同時,自己也是看清楚了冥子軒的真實面目。
“說是這次舞會的花魁原本是預訂你的,既然這次驚鴻舞是真的一去驚鴻,但是未曾想到竟然節外生枝,否則這舞會的花魁當真是我們家姑娘的。”
這丫鬟顯然是在這里跟自己抱怨,說是自己錯失了這樣子一個機會,但是陸南詩是一丁點都不介意,畢竟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的。
“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因為很多的事情都是我們所料想不到的,所以對于這些事情我也絲毫都不在意。”
陸南詩倒是算是一個明白人,但是說到這里,現在陸南詩還是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丫鬟,沖著對方開口說道︰“我現在還是有一個事情著實是不太清楚,你到時候跟我說說清楚,你說這個冥子軒當真是一丁點都不在意我的死活嗎?我想要知道我消失的這段時間,對方都在做什麼?”
那丫鬟皺了皺眉頭,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認真地看著陸南詩,開口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主子也一直都沒有閑著,一直都在想方設法的讓刺客主動獻身,說是要救你,也要將刺客拿下,但是我不知道主子用的是什麼辦法。”
陸南詩皺了皺眉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內心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