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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比較之下，莊往自然更傾向于前者，否則可就太過驚世駭俗了……
十六歲的聚靈境，雖說並非絕無僅有，但那都是極其罕見，甚至堪稱千載難逢的天縱奇才！
而那等人物，不僅天賦、努力、氣運缺一不可，更需要大量的修煉資源支持，以及相應的強者指點。
否則，絕對無法在這剛剛成年的時候便突破至聚靈境……
就拿莊往自己來說，他擁有的乃是二階修煉天賦，本身也很少在修行方面偷懶，不然當初也不會主動開口，舍得花費時間來爭取自我提升的機會了。
而身為某個權貴氏族子弟的他，連蘊靈木那樣珍貴罕見的寶物都願意用來充當“學費”，又怎麼少得了修煉資源呢？
可結果，早已年滿十六歲的莊往，如今卻只是覺醒境巔峰，連圓滿都未曾達到，更別奢望什麼聚靈境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死死注視著末良，試圖確認自己的判斷。
“……”
被盯得有些發毛，末良身體稍稍向後仰了仰，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略微拉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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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但這一點還是暫且不要透露的好，他不願引起過多的關注。
在殺手公會受訓的這些年來，末良早已養成了低調謹慎的行事風格。
尤其這次歷經萬險，近乎九死一生般艱難逃離後，更應該如此。
他可不認為這樣就算徹底擺脫了殺手公會，一旦被後者察覺到蹤跡，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問題，都將再度身陷絕境。
非必要不出頭！
這是末良不斷告誡自己的話，包括他之前指點莊往等人時，也全部刻意進行了收斂。
無論戰斗技巧，還是招式動作，都會點到為止，絕不摻雜任何專屬于殺手公會的東西。
而現如今，末良正以幻化面具進行偽裝，並且不打算輕易將其取下。
這樣雖然隱藏了自身的樣貌與銀色異瞳，令外人難以看破，但同樣存在一個弊端。
那就是，只要對方的境界足夠強大，超出他目前所在的聚靈境範疇，便能夠輕易發現幻化面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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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萬一激起誤會或遭受針對，要求，甚至逼迫他揭去偽裝，可就不好收場了……
“說說啊？我發誓絕不外傳！”
眼看末良遲遲不願開口，莊往忍不住再度追問，這種感覺實在難熬。
“不必了，大家都有各自的秘密，我不會探究你的身份和來歷，你也別為難我……”
對此，末良只得無奈開口，再這麼下去，對方整個人都快要貼到他身上了。
“我……”
這番回答，頓時令莊往有些無言以對，因為末良說得的確沒錯。
而就在他感到頗為郁悶之際，隊伍前方忽然走來一大群人。
看那衣著扮相，明顯都是軍官才擁有的特殊甲冑與盔纓，腰間也多以佩劍為主，與尋常兵卒的刀槍截然不同。
“全體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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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挨罵倒無所謂，可別不顧我等的死活，強行拉出去參戰啊！”
“說不準，或許直接就成了炮灰，被賣了都沒辦法……”
……
場地中，人們小聲談論著，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末良則完全沒有參與的意思，甚至連看都不曾去看，只默默感受著昨夜恢復的靈力。
聚靈境初期，突破得太快未必都是好事，他還需要多積累與沉澱一番，才能完美掌握這一境界的力量……
“你們，跟我走！”
驀地，一道命令傳入耳中，竟是女子的聲音。
轉而望去，一名面容姣好，且體態高挑的靚麗倩影出現在隊伍旁。
其看上去約莫年芳二十，穿著一套制式的銀色甲冑，卻屬于為極稀缺的女款，將她那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完美展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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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發盡數挽起，收攏在頭盔之內，使得整個光潔雪白的玉頸暴露于空氣中，如同天鵝一般冷艷高昂。
美目顧盼之間，充滿了久居上位的嚴肅與威勢，不苟言笑的精致面容，愈發令人心生懼意。
再搭配上她那挺立的身形，以及隨手輕撫腰間佩劍的舉動，真可謂英姿颯爽，氣勢非凡！
女營長？！
見狀，包括末良在內，莊往、庸彥利等人皆是心頭一震，並下意識地望向彼此。
這可是很少出現的情況啊！
眾所周知，女子從軍本就不合常理，想要成為軍官更是困難重重，最關鍵的在于，對方似乎還選中了他們小隊……
“听不懂我說的話嗎？！”
不等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那女營長便眉頭一皺，似有怒意升起。
令行禁止，這是從軍最近本的要求，居然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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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之前短短一個月的訓練根本不夠，而這群新征召的小子都得繼續管教才行！
轉念間，冷雨中心已經給末良等人定了性，同時也暗下決心帶回去後該如何嚴厲加訓……
“听……听懂了！”
被斥問了一句，庸彥利等人急忙應聲出列，這才確信自己真的被對方選中了。
唯有末良和莊往對視一眼，他們都能感覺到，面前這位女營長乃是一名修煉者。
同樣的，對方恐怕也發現了他們身上的靈力波動，否則未必會直接繞路來這場地靠後的區域。
不遠處。
一名青年營長注視著一切，喃喃道︰“遲了一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