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兩顆黑球旋轉著砸下來了!
賊老大左一刀、右一刀將其斬落斬破,兩顆人頭變成四半,掉在船板上骨碌滾動。
順著腦漿血水拉出的痕跡看去,江盜們大驚“三串!五串!”
“老大,他們殺了三串五串!”
“日他仙人!敢動老子的人,不把這幫狗雜碎的頭擰下來,老子就不叫坐江雕!”賊老大氣急敗壞,咧著嘴舔了下鼻孔。
不待賊老大進一步發號施令,大船上刷、刷、刷,又飛來一串不明物體。
賊老大起初以為是大號箭矢,讓小弟們舉木盾格擋。
待那東西近了,瞧真切了,立時大駭“躲開!快躲開!”
這東西他認得,年輕時當大頭兵的時候見過,一旦被扎中,連戰船也扛不住,再厚實的船板也能瞬間洞穿,要是投到人身上,必叫你軀體爆裂而亡。
咚!咚!咚!咚!咚!
犁頭鏢射向最後一排的三艘漁船,斜豎著扎向船板,貫穿船體沉入江中,三艘漁船底部立時破開三四個孔洞,洞口很大,菜碟子扔進洞口準能漏過去。
浪花翻騰,江水倒灌,速度之快根本來不及堵洞,十二艘漁船一下子報廢三艘。
賊老大肉疼不已,低頭瞥見半顆人頭,對上一只大大睜著、死不瞑目的血眼,登時火冒三丈。
“兩個蠢貨!”
賊老大一腳踢飛人頭,耳邊傳來手下驚惶顫抖的聲音,“老、老老老、老大……”
咻——
一支弩箭射出,擊穿木盾,射向一個江盜的胸口。
弩箭刺穿江盜軀體,連穿三人,箭頭“錚”一聲斜插在船板上,串了一串糖葫蘆。
緊跟著,一支接一支弩箭攢射而來。
江盜們陣腳大亂,叫喊著上躥下跳,胡亂閃避,須臾間死傷慘重。
賊老大頭皮發麻,扭頭朝後掃了眼。
十二艘漁船,船擠船排成四排三列,報廢的漁船並未完全沉沒,反而堵死了後路。
撤是撤不走了,賊老大把心一橫,舉刀發令“給老子沖!跟他們拼了!”
轟!轟!轟! ! ! !
火炮連轟七八下,將江盜的漁船全部炸穿炸飛。
幾番下來,江盜死傷過半,僥幸沒死的,只好棄船跳江。
江水洶涌湍急、迅猛凶悍,逆向泅水極其費力且速度極慢,要想逃生,順流而下是最好的選擇。
如此一來,必須越過大船。
對此,江盜們並不擔心,他們都是一等一的泅水好手,在靜水湖中一口氣能游出兩三百米,更別提順水漂流。
大船上的人總不可能跳水攔截吧?
可事實上,你覺得越不可能的事,它越有可能成為現實。
二十幾個船夫,早在火炮轟擊漁船之時,已經跳下船,在大船前方五米位置橫向排列,攔在江盜逃跑的必經之路上,割脖子的匕首和彎刀早已蓄勢待發。
這些船夫,是徐寧𡆇峞@願督 磷 排嘌 模 孛孀髡揭殘聿凰愣К猓 稍謁 錚 砸砸壞筆 br />
徐壯一早換好行頭,摩拳擦掌準備下水大干一場,臨了卻被寧鈺攔下。
“……傷好再說!”寧鈺一錘定音。
無奈,徐壯只好作罷。
水里正在交戰,徐壯和船長手持長弓,弓弦張滿,視線不斷左右橫掃,一旦江盜冒出水面換氣,腦袋必然挨上一箭。
江盜頭上綁著紅布帶,在土黃色的江水里十分顯眼。
寧鈺、知滿、知意、黃朝趴在欄桿上張望。
連日大雨,江水里泥土混雜,除了偶爾冒出來換氣的一兩個人頭,什麼也瞧不見。
黃朝突然大發感慨,講起十八般冷兵器的興衰史,知滿知意听不懂,不理他,寧鈺也听不懂,但不妨礙她不動聲色觀察打量黃朝。
船長見徐壯還在為不能下水之事悶悶不樂,提出比賽射人頭。
徐壯一听,噔噔兩箭射出,射在同一顆人頭上,“輸了請喝酒,仰花樓的陳年老釀,五十兩一斤的!一個!”
“你個老小子,休要耍賴!現在開始,剛才那個不算!”
接下來一段時間,兩人一邊瞄準江面,一邊爭得面紅耳赤,寧鈺耳朵嗡嗡響,忍無可忍喝令兩人閉嘴。
徐寧㩒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