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起來吧!”嘉寧帝放下手中毛筆,道“可查到什麼?”
    隋仲義,不良人統領,嘉寧帝最忠實的護衛。
    面對嘉寧帝詢問的目光,隋仲義目不斜視,朗聲回道“陛下,關于盛將軍的傳言我等一直在查!”
    “前日,盛將軍闖進府中與屈大人動手,屈大人府苑臨近街道,很多人都瞧見了,那時謠言已經傳開。”
    “屈大人見謠言傳的沸沸揚揚怕皇上怪罪,便躲在家中不敢上朝,謠言便傳的越發離奇。”
    嘉寧帝無奈的閉上雙眼,嘆道“這孩子做事怎的一點分寸都沒有。”
    虧得朕還在計算謠言的時間。
    全白費了!
    想著,嘉寧帝倏然睜開雙眸,厲聲問道“這謠言當真與大皇子他們沒有關系?”
    “回稟陛下,此事確與宮中幾位皇子沒有關系。”隋仲義抱拳行禮,擲地有聲回道。
    說完,隋仲義看著嘉寧帝道“臣還有一事要稟告陛下。”
    “說。”嘉寧帝回道。
    “陛下,與六皇子深交莊奕賢悄無聲息離開京師,與此同時二皇子身邊司延忠的大哥也離開了京師。”
    隋仲義抬眸看向嘉寧帝,道“兩人隨行所帶人馬皆是高手。”
    嘉寧帝眸光一沉“派人盯緊了,朕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京墨和鶴延方才離京,便有兩隊人馬不停蹄離開京師,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的目的。
    “末將遵旨。”隋仲義回道。
    “不僅是那兩隊人馬的動向,朕還要知道宮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嘉寧帝看著隋仲義,眸光幽暗“尤其是武昭儀和六皇子。”
    “陛下,您既知武昭儀用心不純,為何不用除後患。”隋忠義小心翼翼的問道。
    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悄無聲息的殺死一個人很簡單。
    嘉寧帝沒有理會,拿起御案上的奏折繼續翻閱“退下吧!”
    拈花小苑
    白卿音一席素衣,握著手中梅花匕首在手中把玩,動作流暢自若,劍吟陣陣,寒光四溢。
    “姑娘,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了燕夫人的聲音。
    “姑姑,請進。”白卿音放下手中梅花匕首,合上匣子。
    “姑娘,您怎能踫著這些力氣。”燕夫人眼疾手快將匣子收了起來,叮囑道“姑娘,您不要踫這些利器。多危險啊!”
    “姑姑。”白卿音見燕夫人要將匕首藏起來,立刻追了上去,道“姑姑,這是京墨哥哥給我防身用的。”
    她從燕夫人手中將匣子搶來回來“你們不可能永遠在我身邊,我必須要有自保的能力。”
    燕夫人剛要反對,白卿音便接著道“這是京墨哥哥希望看到的。”
    她走到桌旁,將自己縫制的牛皮刀套系在腰間,將梅花匕首放進去。動作干淨利落,一氣呵成。
    燕夫人捏著白卿音腰間懸掛的小包,撥開看了一眼“姑娘真是心靈手巧。”
    繡了一個與牛皮配刀套一般大小的繡袋,將牛皮刀套藏在其中,瞧上去像一個腰間繡袋,精美別致還不會讓人懷疑。
    白卿音撫著腰間的繡袋看著燕夫人,小聲問道“姑姑,跟在京墨哥哥身後的人可有傳回消息?
    “人已經跟上了,他們會留意公子身邊有沒有危險隨行。”燕夫人回著,而後小聲問道“姑娘,您在擔心什麼?”
    “武昭儀被送來和親之前是許國公主,自她進宮,宮里鬧出多少是非。”白卿音撫著院中花草,低語道“這一次京墨哥哥前往同洲並非御敵,武昭儀怕是會派人蟄伏,伺機而動。”
    沒有人敢打爹和自己的主意,他們一定會打京墨哥哥的主意。
    她不是不相信京墨哥哥,只是想讓自己安心,時刻注意著所有人的動向,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既知武昭儀用心不純,為何不暗中下手將她除掉?”燕夫人跟在白卿音身後,小聲問道。
    事關皇家,自要慎重!
    白卿音手一頓,自語道“若是尋常家,自是會將這樣不安分的人除掉,可那是皇家。”
    她回過頭看著燕夫人,小聲道“不論武昭儀將許國是何等地位,在東沅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兩國邦交。”
    “舅舅不是害怕打仗,而是想要調養生息。”她捏著梔子花花瓣輕輕揪下。
    若是時機到了,便另當別論。
    燕夫人看著表情,突然有些迷茫姑娘好像變得與以前不一樣了!
    “五月便是國子監會考。”白卿音回到書房拿起書架上的書,仔細翻閱,而後看著燕夫人,道“煩請姑姑去國子監走一趟,讓他們出一套試題先將我的考核完成。”
    “好。”燕夫人回著。
    不知不覺中燕夫人已習慣接受白卿音的命令,義無反顧的執行。
    屈鴻因謠言一事不敢踏足拈花小苑,所有事宜都是孟紫喬和周九娘同行考核,有了孟紫喬的投喂,白卿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胖了一圈,小臉粉嘟嘟的,格外可愛。
    晴雨沾了白卿音的光,胖了兩圈。
    半月後
    “混賬!”嘉寧帝將手中奏折重重的砸在地上,眾臣立刻伏地“陛下息怒!”
    “年年修建堤壩,年年洪水泛濫,諸位愛卿,誰能給朕一個解釋?”嘉寧帝將手中奏折再度摔在地面,大聲呵斥道。
    程汝弼臨危不懼,上前奏報道“陛下,洪水已至,堤壩已決。我們當務之急便是聚集糧草,救助災民,度過這次難關,保住民生,而後再調查堤壩決堤一事。”
    煙雨樓的案子,剛清除一大批無為之臣,現在怎的又出事了。
    東沅的朝堂何時才能干淨?老百姓何時才能不再受苦?
    程汝弼的話將嘉寧帝的思緒拉回,心底的怒火已被自己壓制,他坐到龍椅上,沉了一口氣的,問道“程大人可有什麼好的提議?”
    程汝弼再度上前,回道“老王爺出征,隨行帶走了軍需物資,怕是短時間內湊不夠賑災的糧食。”
    “依老臣看,尋以可靠之人,前往通州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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