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看向石晉，笑著拱拱手︰
“看來青銅聖宮的弟子，就是馮青竹這種水準了，你在教授弟子方面，依舊不如我師尊。”
“你有完沒完？”
石晉怒不可遏︰“我只是說了你師尊兩句壞話，你一個小輩已經借此陰陽我多久了？
真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
方塵皺眉道︰“你不會以為我師尊已經聖隕了吧？”
“你什麼意思？”
“以你的修為要打死我很容易，動一根指頭就行了。”
“同理，我師尊弄死你也很容易。”
“……”
石晉臉色鐵青，胸膛不斷起伏。
身旁的弟子生怕他氣壞身子，趕忙上前沖方塵一頓怒斥。
方塵哪里會怕這種場面，慢條斯理的回罵。
石晉緩緩抬手︰“夠了。”
場面再次安靜下來。
他看向方塵，眼神十分復雜。
被對方說對了，要不是他不知道雲鶴現如今是什麼情況，豈能容這小輩一再羞辱他？
“你的天賦不錯，可以說正事了。”
石晉淡淡道。
說完，他心中微微一緊，生怕這小輩再次開口陰陽。
好在方塵只是笑著點點頭︰
“那就說正事吧。”
眾人又回到先前那座大殿。
不同的是馮青竹等小輩均被趕出殿外。
大殿里，只有石晉，茅章這群大佬。
金穆清看見他們沒喊自己出去，倒也自覺的站在角落。
“夜天古，你師尊可有跟你提及過我？”
茅章笑道。
方塵輕輕搖頭。
茅章面色微變。
“那我呢？”
又一位大佬問道。
方塵還是搖頭。
一眾大佬問了一圈，方塵都是搖頭。
“我，他總歸是提及過吧？”
石晉冷聲道。
“沒有。”
方塵搖搖頭︰“師尊不是願意說廢話的人，不重要的事他都不會提及。”
石晉氣笑了︰“那三涅戰場呢？他不還是送你進來了？”
方塵不置可否。
“唔……你師尊現如今可還安好？”
茅章沉吟道︰“當初五極仙君追殺他，我們不是不願意出手幫忙，而是自顧不暇。”
“師尊很好，這件事他老人家也沒說過，想來也是沒放在心上。”
方塵道。
頓了頓︰“諸位前輩喚我前來，只是想與我師尊敘舊？那等我出去便稟明師尊，等他有空閑了來找諸位？”
石晉面色微變，輕輕擺手︰
“大可不必，我和他見面沒什麼好事發生，你師尊向來繁忙，就讓他忙著吧，我們也不打擾他。”
“諸位也是這個態度，都不想與我師尊敘舊？”
方塵看向茅章他們。
“現在大家都有要忙碌的事業，還是等以後踏平聖王殿，閑暇時再聚吧。”
茅章笑道。
方塵心中有數了。
這群家伙真的很怕他的雲鶴師尊。
“那就說說你的事。”
石晉淡淡道︰“你的天賦，已經足以拜入青銅聖宮，成為跟馮青竹他們一樣的正式弟子。”
“自那以後，你可以不用再去天樞戰場，免得聖王殿盯上你，你畢竟不是天門後期，他們要對付你並不難。”
“唯一的條件，便是你要選擇在三涅戰場輪回，不過你放心，輪回之後，會有人去接你回來。”
他指了指外頭那群弟子︰
“他們都是經歷無數次輪回，不斷崛起，最後積攢了足夠的底蘊，才有資格拜入青銅聖宮。”
“還要在三涅戰場輪回？那算了，我等至道聖位再說吧，那時候不也是青銅聖宮的正式成員？”
方塵輕輕搖頭。
眾聖神色古怪，卻也不感到意外。
對方畢竟是雲天帝的弟子，不願意在三涅戰場輪回也很正常。
誰知道那群瘋子，如今在盤算什麼？
“正式成員和弟子截然不同。”
石晉皺眉道︰“前者只能得到有限的栽培，但後者，是我們盡全力供養。”
“馮青竹剛剛敗給我了。”
方塵道。
石晉沉默良久，緩緩點頭︰
“行，你不願拜入青銅聖宮也隨你，那就來說說欺玄山莊之事吧。”
茅章神色凝重道︰
“我們對欺玄山莊有一些記載，它曾經是天樞戰場里最為恐怖的競技場。
大部分競技場都有修為限制，有些只允許顯聖進入，一些允許聖域進入，一些允許天門進入。
欺玄山莊不同，下至顯聖初期，上至天門後期，都可進入其中。
可是一旦進了欺玄山莊，聖隕的可能性便會極高。”
“在記載之中，欺玄山莊里不可動用武力，會有各種各樣的游戲，這些游戲需要你花費欺玄幣，也有各種各樣的抽獎。”
“有些聖者會在其中得到極大的機緣，但這些聖者最後……十之八九也會把機緣還給欺玄山莊，最終淪落不堪下場。”
說到這，他正色道︰
“你確定那座無主競技場，是欺玄山莊？”
“確定。”
方塵點點頭。
“這就不太好辦了，沒想到它失蹤那麼久，卻忽然出世……”
茅章喃喃自語。
石晉哼了一聲︰“沒什麼不好辦的，把消息傳出去，讓天樞九曜的聖者也進去。
我們的聖者在其中渾水摸魚便可。
里面不允許動用武力，算是對我們這邊有些好處。”
“這倒是可以，也能讓天樞九曜的聖者試試水。”
茅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只是如此做，我們就無法把利益最大化。”
“諸位，欺玄山莊的規矩不是後五十名，如果是顯聖初期，只要繳納三斤下品虛空太歲便可購置保命符？”
“用一百五十斤下品虛空太歲，進去探個路也好，或許還能回本，甚至有點賺頭。”
方塵道。
“誰跟你說的？記載之中，後五百名都得購置保命符。”
茅章神色古怪︰“六王三後雖然不是青銅聖宮的弟子，可也是難得培養出來的一流好手。
以後跟聖王殿打架，他們得沖在前邊當個先鋒。
就這樣折損在欺玄山莊，屬實太虧。”
後五百名？
那個老家伙還在騙人，只不過沒用神通？
方塵皺了皺眉。
石晉幸災樂禍的笑道︰
“你是看見欺玄山莊的黑管家了吧？
這家伙嘴巴沒一句真話，只有在院子里，他才不會說假話。
你先前如果沒出來詢問就直接進入欺玄山莊，無論如何你都沒的賺，只能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