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這事鬧得,最後還真來了一次消毒殺蟲一條龍服務。
迫于那殺蟲劑的氣味刺鼻,一行人出了山莊,暫時沒了躺著的地方,乘著夜色昏暗下頗像游魂。
也是這山上過于冷清,不管是氣溫,還是人煙。
歐紫兮打破了安靜,“不是說這邊很多活動嗎?怎麼沒見著熱鬧地?”
這是來時在車上听秦隱說的,可沿途連人煙都很少看到。
熱鬧?
還真沒有。
“在對面那座山,看見沒?”秦隱順著話說,手指向對面山峰,能看到隱藏在山間的燈火。
這麼一看,似乎還能听到那隱約的誦經聲?
歐紫兮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听,她揉了揉耳朵,“那我們明天是要去對面?”
秦隱,“嗯,這算是安排的行程之一。”
“那行,我還有些好奇,不過這里空氣是挺新鮮的,有種土地芳草的清新感,還挺好的。”出乎了她意料的好。
秦隱便順勢拉開了話題,“你和姝姝從高中開始就是朋友了?”
一側的南姝,“?”
有什麼是不能親口問她的?
轉念她就想到,也許是秦隱為了不讓歐紫兮尷尬,故意找話題。
南姝便覺得,秦隱確實看起來和他的長相不一樣,骨子里挺溫柔的一個人。
“是啊,不怕秦隱哥笑話,當時我看到姝姝的第一眼,就產生了一個必須要和她當朋友的念頭。”
“冰山面癱還特別颯,顏值碾壓全校女生,我們學校好多男生都喜歡她,但個個都敗在她那無情的毒舌上。”
南姝眨眼,“?”
這絕對不是在說她。
她怎麼可能是冰山面癱,她頂多是面無表情了點。
她也絕對不可能是毒舌,也就是說話過于直接打人了些。
她為自己辯駁,“真話通常都難听刺耳。”
沒錯,她只是喜歡說真話而已。
“已經領教過了。”來自葉則騫的附和。
“。”
南姝放棄,“行吧,你們都喜歡听彩虹屁。”
“”
歐紫兮扶額,“就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說話方式和語氣,還有這樣過于直白的字眼。”
秦隱憋著的笑意再也收不住,哈哈笑出了聲,“你呀你,真是可愛。”
“!”
抱歉啊,說她直爽還行,可愛?
真不沾邊。
南姝臉色略微古怪,看著秦隱笑得歡暢,這大概就是哥哥眼里出可愛妹子的濾鏡感?
只怕這濾鏡都有城牆那麼厚實了,推都推不倒的那種。
她放棄了在這點上進行辯解的想法。
轉口問道,“秦隱哥,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秦隱,“”
莫名就覺得這是一個坑,跳進去就爬不出來的那種。
心里還很微妙,總有種自家妹子是在向自己亮刀子的錯覺。
這感覺還很強烈。
秦隱收斂了笑意,“哥還年輕著,暫時不考慮談戀愛。”
南姝,“21歲了,是挺年輕的。”
“!”
南姝,“馬上開學你就是大四生了,其他大四男生最少都談過一場戀愛了,多的甚至好幾場戀愛了,到了你這里”
“一表人才,玉質金相,卻還是個母胎單身。”
這最後一句話,‘嘖’的意味過分明顯。
秦隱猝不及防就被妹子這般調侃了,一時又好笑又無奈。
能怎麼辦?
當然是寵著啊。
自己的妹妹必須自己寵。
見秦隱的注意力總算被轉移了,南姝默默拉開了距離,她打算暫且遠離歐紫兮和秦隱兩人。
免得等會又出現剛才的情況,尷尬倒不至于,主要是怕真忍不住來勁兒辯解幾句。
大晚上的,吹著涼涼夜風,看著零星夜空,這不挺香的。
正想著,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秦隱眼楮一眯,盯住了南姝,目睹著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秒,南姝也有所感應,回頭就和秦隱的視線對上。
嘴角一抽,這眼神有些危險。
秦隱的問聲已經傳來,“姝姝,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
啊這。
他到底是怎麼關聯到這個問題上的!
像她這種學霸標桿,一看就知道是個母胎單身,喜歡一個人,還不如多做幾本習題。
南姝面無表情,聲音偏冷,“沒有,我只想搞學習。”
順便打錢。
兩不誤。
秦隱沒放過這個探底的機會,“那以後,我是說以後你再大些了,談戀愛的話會喜歡什麼樣的人?”
南姝眼皮一翻,非常坦蕩,“沒想過。”
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男朋友,談戀愛,這壓根就不在她的計劃中。
像她這麼獨立,又能賺錢,衣食無憂還聰明,有未來宏圖計劃和事業心的人,男朋友除了能佔用她的時間,帶給她麻煩
還能做什麼?
不要談暖被窩,情感空虛能得以慰藉,還能有秋天的第一杯奶茶之類
看似很浪費很有儀式感的小細節,有空調有地暖再不濟還有電熱毯。
情感空虛更加不可能,她巴不得多看點書,多做點實驗,多動手實踐。
至于奶茶?
少喝一杯又不會死,沒男朋友送,好朋友也可以送,還能自己買。
總結,要男朋友真沒用。
她點頭,“南女士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觀點我非常認同。”
“”
“”
深知她的成長環境,秦隱和一旁的三個青年都保持著沉默。
就這個問題上非要和南姝掰扯,那絕對是自找苦吃。
秦隱嘆,由著她吧,至少還有他這個哥哥愛護。
以後誰要是敢招惹他妹妹,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啪。”
葉則騫郁悶的翻出大白眼,“嘿誒,這蚊子是只盯著我咬不成!”
他這已經被咬了好幾個包了,就沒見旁邊幾人被蚊子騷擾!
“不行了,我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明天臉都該腫了。”
葉則騫說著,就拉著權嶼往回走,臨了還喊了聲,“你們也別多待。”
歐紫兮說,“氣味應該散了吧,要不我們也回去吧,都快11點了。”
她有點困。
時差還沒有完全倒過來,在這里吹著夜風有些昏昏欲睡了。
“行,那就回去。”
一行人打道回府,落後的南姝才發現,顧斯冕就掉在她身後。
她隨意一問,“你沒被蚊子咬?”
“我帶了花露水和藥膏,有需要管我要。”
顧斯冕嗯了聲,一雙深邃黑眸在夜色里更顯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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