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一臉的茫然,展越眉頭一剔,“不知道你還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你也不想干了?”
“……”
那大姐當即被釘在那兒。
听到她要離職,不少家屬都在樓道里看熱鬧。
照理說,展越比她小了好幾歲,自己完全可以不用害怕的,可對方那尖銳的目光卻像是一支鋒利的箭,尖頭正對著自己。
展越漫不經心地開口,“知道我是什麼來頭嗎?”
喻心梅在廠里住了這麼久,本身行李就不少,有些家具實在帶不走的,她就送給有需要的鄰居,結果還是整理出了一堆東西。
但是一想到馬上就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她又對未來充滿了希冀。
東西都搬上車之後,喻心梅背著皮包,手里拿著手繪稿,正準備跟展越離開,到了家屬院門口卻踫到了江廠長。
他風塵僕僕,直到見了喻心梅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小喻,這麼快就要走?”
喻心梅嗯了一聲,似乎並沒有其他的話想說。
江廠長繼續道,“其實這件事沒有必要鬧到這個份上,當年你爸走的時候,我答應了他要好好照顧你,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連工作都不要了。”
在玫瑰制衣廠剛成立的時候,喻心梅的父親就是這里的員工,後來他生病去世,喻心梅接替了對方的工作,一直干到現在,就連江廠長都覺得,她會在這里待到退休。
所以听見喻心梅要辭職的時候,他只覺得對方是一時沖動,直到剛才听說喻心梅在搬家,江廠長才連忙趕了過來。
員工離職事小,可喻心梅的父親畢竟跟工廠有段緣分在,他再無動于衷,那無疑是寒了其他老員工的心。
一直以來,喻心梅都把江廠長當做是一個尊敬的長輩,見他挽留自己,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動容,“我已經決定好了,江廠長,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
“你要是知道感謝我,就不該這麼沖動,小月她那麼做是為了工廠好,那你呢?”
喻心梅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又忍住了。
見她去意已決,江廠長才沉了一口氣,“你非要走也不是不行,但是得把我們廠的資料和技術留下。”
喻心梅的心涼了半截——原來這才是他來的目的。
她轉身看著江廠長,“你覺得我會拿廠里的東西?”
說完喻心梅就發現江廠長看著她手里的稿件,她登時覺得不可理喻,“這是我私人的東西!”
江廠長也不退讓,“是不是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人家的東西,你憑什麼說看就看?”展越本來不想插手,但實在忍不住,“你如果要懷疑別人,起碼得有證據吧?”
江廠長不理他,而是跟喻心梅說,“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就是走個過場。”
喻心梅默了默,最後還是把手里的稿件拿了過去,“這些只是我無聊的時候畫的,你應該能看出來,廠里沒做過這樣的衣服。”
“這都是你設計的?”江廠長詫異地看著手里的稿件,突然有些舍不得喻心梅,“你怎麼不早拿出來?”
還沒等喻心梅回答,他手里的稿子就被人搶走了。
展越將東西塞回喻心梅手里,“看完了吧,我們還趕時間。”
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他就拉著喻心梅的手離開了,只留下江廠長懊惱地站在原地。
他連忙追了出去,但載著喻心梅的貨車已經頭也不回地開走了,只留下一地的灰塵。
路上,喻心梅看向駕駛座的展越,“我好像總是欠你人情。”
展越聳聳肩,“大家都是朋友,搭把手也是應該的,不用這麼客氣。”
喻心梅知道他誤會了,但也只是勾了勾唇角。
其實剛才她們在走廊里說的話,她都听見了。
或許是因為以後都不用再有往來,所以這段時間她听見的冷言冷語比以前多得多,喻心梅總不可能一一去跟她們理論,只是更加堅定了想走的心而已。
展越扶著方向盤,“不過有句話,我到是一直想跟你說。”
一听這個開頭,喻心梅心跳突然漏了兩拍,晃了晃神才問,“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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