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坤滿眼欣慰之色,只可惜他現在身在邊關,不能回京。
“靈兒,小雨,祖父將買給家里孩子的禮物讓若文準備好了,過幾日/你們離開邊關時,便都帶上替我送給顏兒和安兒他們。”
秦慕靈和小雨聞言對視一眼,秦慕靈忙道︰“祖父我們才剛來邊關,您身體還沒有康復,我們不回去!”
小雨附和點頭︰“祖父,我還未查清您的病因,軍營中還有那麼多兵士生病,我不能離開。”
秦坤看著她們二人嘆息一聲,溫聲道︰“傻孩子,這里是邊關城,不是京城,你們兩個受不了這里的寒苦,也不了解這里有多危險,我身體已經好了許多,若文也找來了一位大夫,你們不必擔心這里,還是早些回京城吧。”
秦慕靈卻是堅決搖頭︰“祖父您怎麼知道我們受不了苦?我們能趕來邊關,就一定能在邊關堅持下來,而且我們兩個這兩日在邊關待的很好,一點也不覺得苦!”
“是啊祖父,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幫您,而且您的病情並非只是傷口感染引發的病癥,若不查到病因您無法康復。”小雨沉聲道。
站在一旁的秦若文聞言面色凝重問道︰“小雨你是說父親的病不止是感染引發的高熱?”
小雨點頭,她初為秦坤醫治時,就發現秦坤脈象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查不出原因,便只能暫時醫治感染化膿的傷口,退高熱,穩下病情,秦坤這才能醒來。
先前她沒來得及同秦坤和秦若文說起此事,一來是怕秦若文太過擔心,二來是因為軍營中一直有兵士病倒,她沒時間。
“祖父的傷口雖然已經重新上藥包扎,但傷口處卻一直沒有愈合的跡象,所以才造成病菌不斷侵襲傷口,導致傷口惡化,我懷疑祖父是中毒。”
秦坤和秦若文一听中毒,二人面色皆是一沉,秦若文急切問道︰“小雨你確定父親是中毒嗎?”
小雨頷首,她看過秦坤手臂上的傷勢,是箭傷,但傷口並不深,按照常理上過藥後,秦坤的傷口本應該康復,但卻沒有,即便她現在重新上藥,刮去了傷口膿水,止住了血,但傷口仍舊沒有要愈合的趨勢。
秦坤沉思片刻看了一眼傷口︰“可是老夫並未感覺有中毒跡象。”
如秦坤和秦若文這種長年征戰戰場的,對于生病還是中毒還是能分辨得出的,秦坤受傷之時因為正好感染風寒生病,所以他一時不慎這才被探子偷襲受了傷。
當時軍醫為秦坤治傷時可以肯定箭上是沒有毒的,只是秦坤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小傷口竟會一直惡化導致他病重。
小雨听後想了想問道︰“祖父,您受傷之前身體有什麼癥狀?可有乏力,心率過快,突然暈倒的時候?”
秦若文聞言霎時看了秦坤一眼,忙道︰“父親受傷前一日的確暈過一次,但軍醫說父親是勞累過度,休息了一日後,父親便好了許多。”
秦坤想了想道︰“受傷前幾日身體的確有些乏力,心跳也比往日快了許多。”
當時他暗中找軍醫看了看,軍醫同樣是說他勞心勞力過重,他畢竟年紀大了,又常年在邊關練兵,勞累是常事,所以他並未多想。
確定了秦坤受傷前的病情,小雨心中愈發肯定,她沉聲道︰“祖父您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說罷,小雨看向秦若文︰“二叔,軍營中那些突然病倒的兵士同樣如此,他們應該也是中毒。”
秦坤和秦若文聞言一顆心瞬間沉下去,秦若文擰眉道︰“可是他們並無中毒跡象啊。”
這就是軍醫為何一直無法診斷出秦坤和那些兵士病情的原因。
小雨沉吟著緩緩說道︰“兵士們的癥狀從脈象上來看像是普通的風寒,但從這兩日為他們醫治的情況看,他們應是中了一種不易讓人察覺的毒素。”
“這種毒素先是攻擊人/體的免疫系統,免疫低下,人的身體會變的虛弱,從而導致身體心慌發虛,突然暈倒,我取了幾名兵士的血液查看,卻並未發現毒素,所以我懷疑這種毒素是隱藏在神經系統內。”
秦坤和秦若文完全听不懂小雨口中說的什麼免疫力,但也听出兵士們中的不是普通毒,否則他們怎會查不出?
“查不出是什麼毒,便無法解毒,那父親和那些病倒的兵士豈不是會越來越嚴重?”秦若文擔心道。
小雨搖頭︰“二叔放心,雖然還查不到是什麼毒,但來時顏姐姐給了不少解毒藥草,這些藥草比普通藥材藥效強,所以可以暫時穩定病情。”
而他們便要在此期間查出兵士們中的是什麼毒。
秦若文面容陰沉難看︰“難道是軍營中出了叛徒,有人暗中下毒?”
可若是這樣,那秦若文為何沒有中毒?
這也是小雨疑惑的地方,秦坤和那些病倒的兵士皆是中毒,若有人在軍營中的飯食和用水中下毒,那麼秦若文和其他兵士為何沒有中毒跡象?
難不成那下毒之人是挑著人下毒?但若是這樣豈不是很容易暴露自己?
不過既然發現是有人暗中下毒,也算有了方向,秦若文對秦坤道︰“父親,兒子這就派人去查下毒之人!”
秦坤低聲道︰“小心一些,莫要驚動其他人。”
“兒子明白!”
秦若文離開後,小雨重新為秦坤換了傷藥,秦慕靈則在一旁幫忙。
等換好藥,又服侍秦坤喝了湯藥後,秦慕靈將碗擱在一旁,驕傲的說︰“祖父您看,沒有我們誰幫您換藥喂藥啊。”
秦坤搖頭︰“自然有其他人為我換藥。”
“那怎麼能有我和小雨這般細心?”秦慕靈撇了撇嘴︰“反正我和小雨是肯定不會離開的,小雨要為您和兵士解毒,而我一身武藝也能給爹和二哥幫忙。”
秦坤滿眼無奈和不忍,但秦慕靈說的不錯,如今發現軍營中兵士是因為中毒,也唯有小雨能醫治了。
京城。
秦慕顏派人送出藥草後,心中卻一直牽掛著小雨和秦慕靈,來信並未多交代邊關的具體情形,也不知道秦坤的病情如何了。
淮州城那邊也沒有來信,秦慕顏正想著寫信送去邊關詢問情況,忽見青梅快步進了屋內道︰“王妃,劉側妃身邊的丫鬟蘭玉求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