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也懂了,這個就是欺負顧夭夭的喪尸。
頓時憤怒的扇動翅膀飛了過去,對準女喪尸的腦袋狠狠拍打,邊打邊氣鼓鼓的怒罵,“打你,打你!”
原本緊張可怕的氛圍,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女喪尸︰“……”
不帶這麼侮辱喪尸的!
而且,這是哪來的變異獸竟然幫著人類?!
池樹蹲下身,幾條粗壯的長藤破土而出。
他拎起大壯的瞬間,藤鞭對準女喪尸狠狠抽了下去。
“啊啊啊!”
女喪尸慘叫出聲,拼盡全身力氣試圖掙脫這無形的束縛,嘶吼著要將眼前的男人撕碎成片,“放開我!”
池樹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女喪尸痛苦掙扎。
那張漂亮的面孔上充斥著讓人發寒戾氣,比之喪尸還要加凶狠嗜血,輕描淡寫的操控藤蔓時,讓女喪尸都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喪尸。
“你為什麼要傷她?”池樹居高臨下問。
喪尸吃人正常,顧夭夭的血肉對這些喪尸有著獨特吸引力,哪怕是抓到手,也不該是這麼虐打。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女喪尸氣得咬牙不說話。
池樹蹲下身,指頭粗細的藤蔓纏繞上女喪尸冷白的脖頸,語氣森冷︰“听說高階喪尸痛感逐漸恢復,反正你死不了,想試試窒息的感覺嗎?”
女喪尸猛地睜開眼,瞳孔輕顫,卻不是因為池樹的威脅,而是再次嗅到了自己熟悉的氣息。
“你……為什麼會有他的氣息?”
池樹默然。
這喪尸在說什麼?
難道是套近乎?
池樹還不知道喪尸越進化,記憶海綿體能夠逐漸恢復零碎片段,他厭惡的看地上不斷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束縛的女喪尸,準備用藤蔓直接剜出晶核。
“等、等會……”
剛從昏迷狀態中清醒的顧夭夭,看到的就是池樹準備當屠夫的一幕。
捂著腦袋虛弱的站起來,她混亂的思緒慢慢攏在一起,“先別殺,我還有點事情想問它。”
話音剛落,懷里就撞進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稚嫩的聲音中夾雜著幾分哭腔,“大壯,害怕!”
還沒等大壯撒完嬌,就被快速掠至跟前的池樹捏住後勁拎起來,一把扶住顧夭夭的肩膀,滿臉緊張盯著她上下打量,“你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屬于池樹的氣息撲面而來,顧夭夭透過池樹緊張的神色,能清楚地感覺他真真切切的擔心。
顧夭夭愣了愣,感受著體內蓬勃的生機,這會兒她就是想死也難。
池樹又救了她。
也是這個人把她從那些交錯的記憶里喚回來嗎?
顧夭夭彎了彎眼楮,輕拍兩下池樹有些發顫的手,認真道謝,“托你的福,我還活著。”
池樹:“……”
默了默,池樹才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死了!”
顧夭夭認真听訓,眼前難得輕斥她的池樹,逐漸和記憶深處老院長慈和的臉相重疊。
明明是這麼冷酷的一個人,為什麼她感受到的只有溫暖?
回想起昏沉時池樹驚惶的呼喊,顧夭夭鼻子一酸:“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居委會大媽一樣了?”
“顧夭夭……”池樹一噎。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身上的傷還沒恢復徹底,一定還疼著,這會兒卻一直在跟他開玩笑不讓他繼續擔心。
顧夭夭還惦記著時候不對,搖搖晃晃站起來,一雙大手穩穩的攙著她。
“先解決正事要緊,那只喪尸有問題。”
“有種你們殺了我!”躺在地上備受折磨的女喪尸終于被注意到了,氣憤的叫囂,“用這種無恥的手段折磨俘虜,算什麼好漢!”
顧夭夭扶著池樹手臂,示意他扶自己過去,“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想想自己有什麼價值能留下這條小命。”
听到女喪尸凶狠的話,大壯氣呼呼地又飛過去,抬起肉乎乎的小爪子拍打喪尸的腦袋,“壞,東西!”
雖然不疼,但對女喪尸而言是莫大的侮辱,它氣得用母語怒吼幾聲,“ !”
你他娘的是變異獸啊!
不把這些人類生吞活剝就算了,怎麼還有種認祖歸宗的感覺?!
由于身體還沒徹底恢復,在池樹的攙扶下,顧夭夭走到女喪尸的面前︰“你為什麼說我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池樹一愣,這句話,女喪尸也和他說過。
難道是認識他們身邊的某個人和這只喪尸有關?
池樹陰謀論的想到了祝寺曾說過的飼養員問題……
女喪尸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人類,“你別想從我嘴里套出話!”
顧夭夭果斷轉頭:“池樹。”
話音剛落,一道粗壯的藤蔓狠狠抽在它身上,小腿處瞬間腐血迸濺,疼得女喪尸呲咧著嘴,怒聲咆哮。
但任憑它怎麼怒吼掙扎,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得死死的!
滿血復活的顧夭夭笑容甜美,“你最好想清楚再開口。”
女喪尸快哭了。
這男人本就恐怖,還對這少女言听計從!
在這一刻,女喪尸終于感覺到了生命威脅,灰色的眼眸充滿畏懼之意,身體瑟縮著,用最凶的語氣喊出最慫的話,“我、我又不記得!”
所以你不記得就來折磨我?!
顧夭夭氣笑了,抬手間空間里無形的擠壓感朝著女喪尸狠拍而去。
“再好好想想。”
她慢慢收攏手指,女喪尸所處的空間瞬間扭曲,宛如整個空氣被抽空不斷擠壓。
女喪尸嘴巴被藤蔓纏住,發不出半點哀嚎聲,隨著空間收縮,它整個面部表情疼得扭曲起來,令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 作響。
“我……不記得!”女喪尸痛苦不已。
顧夭夭蹙眉,發泄逼問的手段總算停了下來。
看來這只喪尸是真的不記得。
沒了記憶後,對血肉的渴望,對人類的憎惡,就成了喪尸的天性。
現在她也算一報還一報了,這玩意兒要真是隊伍里某個人極為重要的人,那直接殺了也不太妥。
如若不是,那這枚暗系晶核,她要定了。
池樹沒有異議,手腕一轉多了瓶水塞進顧夭夭手里,“大壯剛從外面進來,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還是盡快出去,直接去祝寺藏身的倉庫外圍。”
利用空間瞬移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顧夭夭總覺得不安,一把抓著池樹的手果斷出了空間。
倉庫在火光中,四周的戰況已然結束。
池瑤一行人也不在原地。
顧夭夭心里一咯 ,不知道為什麼仍是被一股不安壓著心口。
檢查了下四周的暗號標記,池樹站起身轉頭,在身後的滿天火光里開了口:“他們往西南方向走了。”
為什麼會走西南?
顧夭夭微怔,注意到池樹神色有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池樹眸光微閃,特地繞道西南方向,估計也是江流的主意,到時候這事也瞞不住其他人,他還是趁早坦白好了。
池樹解釋道:“江流可能是想……去上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