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趕上他們，于佐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體力已到極限了。
池瑤點頭，看眼牆上的鐘，“十點後，我們就出發。”
于佐疑惑，“我們要去哪？”
祝寺正巧從樓上下來，順口接話，“去研究所，得查清楚病毒是怎麼泄露的。”
于佐驚訝︰“研究所有解藥？”
“沒有。”祝寺十分坦誠。
“哪有什麼意義？”于佐皺眉，覺得這人死腦筋，“查清楚原因後，病毒還是不能解決。”
這兄弟說話可真直白。
顧夭夭不禁咂舌。
“確實沒有意義。”祝寺點頭，遲疑片刻才緩聲接著說，“但有樣東西我得確認是否被銷毀。”
事情已經不可控，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
于佐困意頓時消失，滿臉好奇問︰“什麼東西？”
祝寺沉聲道︰“一號研究體。”
看眼保持沉默的池瑤和顧夭夭，祝寺有些愧疚，“抱歉，是我騙了你們。”
顧夭夭沒說話，她一直都知道祝寺送儀器回去只不過是掩人耳目，實際上是為了回去銷毀某個東西。
祝寺說話時，池瑤直視著他的眼楮，過了片刻點頭，“嗯，我知道了。”
一號研究體，不用多說，結合現下情況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祝寺听懂了池瑤話里的意思，眼神亮了亮，繼而看向顧夭夭。
視線交匯，看出祝寺目光中的愧疚，顧夭夭連忙擺手︰“沒事的，我能理解。”
一旁沉默許久的池樹突然開口︰“你說的研究體，是活人嗎？”
話落，于佐歪頭眯了眯眼。
他了解池樹，如果沒有確定，池樹是不會開口。
斂下眼底的戾氣，于佐臉上帶著笑，“用活人做實驗，這是違法行為，你們科學家膽子還挺大的呀。”
在國外，這樣的情況極有可能以志願者出現，雖然，大多時候可能是各種乞丐。
但國內，只有穩定的藥物才能運用在活人身上。
祝寺沉默片刻，隨即長吁一口氣，“臨床試驗，最終還是得用在人身上。”
“人體試驗的建議，是王濤提的？”池瑤略帶嘶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煞氣。
“你認識王博士。”祝寺的口吻很是肯定。
池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祝寺︰“如果末世來臨，以王濤的性格，你覺得他會躲在哪？”
祝寺怔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去研究所，是要找他？”
池瑤眼底毫不掩飾的殺意看得他心頭一跳。
“他罪該萬死。”
“于佐，你不是要休息嗎？”見氛圍不對，顧夭夭連忙岔開話題。
站在樓梯上的于佐一臉無辜，“他們說他們的，也不妨礙我休息。”
池樹眉梢微挑，看眼站在樓梯口處的于佐，“你不休息，就繼續看門。”
一听這話，于佐滿臉委屈，“我就是塊磚，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知道就好。”池樹斜睨他一眼，看向了池瑤，“王濤貪生怕死，對他而言研究所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會輕易離開的。”
池瑤眼眸微閃，直直看向他︰“你怎麼知道王濤的存在？”
池樹抿抿嘴，聲音有些嘶啞，“擺脫他們後，我找過你。”
所以池樹也沒跟著他們血緣上的父母任何一人生活。
跟她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