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了我?
听武媚娘這麼一說,李安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可千萬別。
到時候,我忍不住,一把給他捏死,那豈不是又平白無故的惹麻煩嗎?
“砰!”
將手中的大佛,扔到了院內,擋在了大門之前。
李安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
“別管他。”
“一把年紀了,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只要別來惹我就成。”
武媚娘也是晃著小腦袋,連連點頭道。
“沒錯,沒錯。正事要緊。”
“至于其他的,不管什麼事兒,都要往後推。”
說罷,抬眼一掃院內。
現在的應國公府,已經亂成了一團。
家主應國公,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
主母楊氏,被小公爺,趕出了家門。後面招募的這些豪奴,也不認識楊氏,根本就不會認真听她的話。
而本來的主心骨,武元慶,武元爽兩兄弟,卻又因為犯下天大的大錯,被長安的百姓,亂石打死在了街頭。
現在,偌大一個國公府,群龍無首。
所有人都在收拾包袱,偷搶東西,準備提桶跑路。
那些忠心耿耿之人,也因不是武元慶的心腹,早就被武氏兩兄弟,打發到莊子上養老去了。
現在剩下的這些人,竟然連一個有威望的都沒有,根本無法統合府中的下人。
讓這麼大的一個國公府,全然一副樹倒猢猻散的樣子。
不過這對武媚娘來說,卻是極好的機會。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的收服這些人,掌控國公府。
成為隱形的一家之主。
眼中亮光一閃。
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她當場就要施展手段。
可目光瞥過李安之後,瞬間冷靜了下來。
媚娘是女子。
是不可能繼承國公府爵位的。
想要真正的在這個家中站穩,必須要有一個靠山。
而如今,能成為她靠山的男人,也就只有武士𨘥@屠畎擦恕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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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活過來,也未必願意,讓自己持家。
所以,真正能夠依靠的人,也只有自己身邊的李安。
既然萌發了野心,武媚娘又怎麼可能因小失大?
轉過身去,看著身後,跟進來的楊家的下人,她冷著臉說道。
“給我看好了前後門!”
“在我回來之前,不準有一個人,逃出府去!”
說罷,雙眼閃爍著精光,不斷的在這些人的身上掃視,企圖用目光逼迫他們低頭。
如今的下人,也有三六九等。
這些人是楊家的下人,是前朝的宗室的主家出身,自然對自家的出身,有著不一樣的矜持。
因此,對武家這種商戶出身的人,本身就不太看的起。
再加上家門不幸,出了那麼兩個禽獸一樣的兒子,就更加讓人懷疑這家人的家教了。
連帶著對武媚娘,武順這兩姐妹,也看輕了許多。
這些人為自家的大小姐楊氏服務,天經地義。
可至于武家的兩位小小姐,那就抱歉了。
大小姐不發話,我們听不听得見,那還兩說。
一幫人正在心中哂笑,可冷不丁,武媚娘接下來的話,讓這些人如墜冰窟。
“若是有誰跑了。”
“就算我願意饒過了你們,安哥哥也絕不會放過你!”
這是她第一次,越過母親,親自指揮舅舅家的下人,生怕這些人不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因此,無師自通的領悟了扯虎皮,拉大旗的本領。
可這虎皮扯的的太過了。
差點沒有把一幫小兔子給嚇死。
獨孤謀是什麼人,李安或許不太清楚。
可這些人,卻心知肚明。
可正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才會如此的恐懼。
前朝北周太遠,就先不說了。
就近來說的話,楊妃奶奶,蜀王的祖奶奶,隋煬帝的母親,大隋的文獻皇後,是獨孤家的人。
大唐太上皇李淵的母親,皇上李世民的奶奶,元貞皇後也是獨孤家的人。
雖說此獨孤,和彼獨孤,並不是同一家人。
但獨孤謀也是獨孤家的心腹出身,否則也不會從李姓改成獨孤姓。
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此人的地位。
這麼尊貴的人,被李安,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弄死在了大街之上。
自家一幫下人,再怎麼尊貴,還能有獨孤家的人尊貴?
更何況,大小姐這佷兒,一身功夫,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無敵于當世。
一路走來,對武家的這小娘子,也是言听計從。
有這樣的關系在,誰敢捋他的虎須?
“噗通!噗通!”
一時間,楊家的下人,跪了一地。
齊齊仰著臉,滿臉諂媚的笑著應答道。
“小娘子放心。”
“我等定為小娘子,看護好家門。”
“就連一直蒼蠅,都不會放出去。”
“您就瞧好了。”
說罷,這才連忙爬起來,揉著發軟的膝蓋,一群人,立刻散了開來,把守住了整個應國公府的要害之地。
而武媚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心道。
果然,只有安哥哥才是我真正的靠山。
若是沒有他站在一旁,怕是就連這些下人,都不會心甘情願的听我的吩咐。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武媚娘,立刻扔下了身邊母親和姐姐,滿臉笑意的跑到了李安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輕輕的搖著,撒嬌一般,甜甜的說道。
“安哥哥!”
“我們走吧,去堂屋。”
“現在,是時候看看,我那刻薄寡恩的父親了。”
“刻薄寡恩?”
走到仿佛被人遺忘了一樣的堂屋之中,李安有些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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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和刻薄寡恩,扯不上什麼關系吧。
光是對已經退位的太上皇李淵,不離不棄這一點,就已經讓朝中的不少人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了。
現在,他的親身女兒,居然說父親刻薄寡恩,不由得李安不好奇。
武媚娘也絲毫沒有隱瞞意思。
走近了床邊,一邊打理著武士藁d砩系睦潛罰 槐 有ψ潘檔饋 br />
“安哥哥大概不知道吧,我並不是只有武元慶,武元爽兩位兄長。而是有四位。”
“四位?”
“正是。”
“只不過,還有兩位,夭折了而已。”
“武德年間,大唐初立。那時候,作為太上皇心腹的父親,雖然沒有那個職責,但是為了表達忠心,依然累月在宮中宿衛。”
“兩個哥哥病重到夭折,前妻相里氏傷心過度臥床,家人天天催促,他也依舊還是守衛在太上皇的身邊。直到相里氏病死,也不見他回來看望一眼。”
“難怪武元慶,武元爽兄弟,會恨我母子入骨,恨武士藁c牘恰! br />
“安哥哥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吧!”
說罷,武媚娘將手,放到了武士藁X畝鍆分 希 鵲氖中畝加行┐ぎ獺 br />
直接讓她心中一緊。
連忙緊張的問道。
“安哥哥,他還能救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