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陳牧負責留守公司,而王芸和左欣睿負責外出跑業務。
醫療器械這一塊兒競爭比較激烈,要是坐著等人上門采購那離倒閉也不遠了。想要將生意做好,非得出去跑。
這幾天來,王芸和左欣睿跑遍了晉州大大小小的醫療機構,不過遺憾的是任憑她們怎麼努力,就是沒有一家願意要康成的貨。
一听說她們是康成的,對方直接連聊的興致都沒有,直接就下達了逐客令。
“左小姐,咱們也是老相識了。實話我也不瞞你,不是你們康成的貨品不達標,是你們呀得罪了人。”一家醫療機構的負責人將左欣睿和王芸請出公司,然後對著她搖了搖頭說道。
“得罪了人?”听到這話,左欣睿登時有些明悟過來。
難怪她每次去到一家醫療機構,才開口說是康成的人,下一秒對方直接攆人。
“睿姐,不用想了。肯定是喜寧醫館在背後搞的手腳,吳春喜那老頭是晉州中醫協會的會長,只要他發句話。這晉州大大小小的醫療機構誰敢不賣他面子。不要我們的貨很正常。”王芸嘆了口氣說道。
“吳春喜!”
左欣睿死死咬著牙︰“就算是他在背後搞鬼,我也不會輕易服輸的!我就不信他能夠一手遮天,我們繼續去下一家。”
一直到傍晚六點,左欣睿和王芸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康成,毫無疑問,她們一家也沒談下來。
“怎麼樣了老婆?不太順利是嗎?”看到妻子表情不太自然,陳牧心里便隱約猜到了結果。
左欣睿擠出一絲微笑,假裝輕松的道︰“還好吧。雖然暫時沒有哪家醫療機構願意和我們康成簽訂合同,但我相信只要努力總會打開局面的。”
“睿姐,努力我覺得沒錯。但喜寧醫館確實太卑鄙了。不就是仗著名頭比我們響亮,人脈關系比我們好嗎,就發動行業封殺我們!太可恨了!”王芸氣呼呼的道。
“小芸……”左欣睿想阻止王芸繼續說下去,但為時已晚。
她沒有第一時間和陳牧提及喜寧醫館的事,就是不想讓陳牧知道替她擔心。但此刻被王芸說了出來,她不由搖搖頭,嘆了口氣。
“照這樣下去康成早晚要倒閉的。陳哥,你得想個辦法啊?”王芸看向陳牧。
她總覺得陳牧給她一種特別神秘的感覺,仿佛只要說出來的事,就沒有他做不到的。
陳牧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這件事不是什麼難事我會解決的。明天我和小芸去跑業務,老婆你留下來守在公司,等候我好消息就是了。”
“我倒要看看他喜寧醫館怎麼個一手遮天!”這一刻,陳牧動了真火!
他行事準則就一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吳春喜不悔過自新,膽敢替李浩元出頭,發動行業封殺康成,就是自找死路!
三人在康成公司附近一家農家菜館吃了飯,吃完飯後各自回家。
王芸自己騎著一張電驢,陳牧得知她不容易。剛才吃飯的時候便對其說道,不出一個月他要給王芸和左欣睿兩人分別配上車。
王芸當時就笑了笑,沒有在意。只以為陳牧說的是玩笑話了。一個月想要配兩台寶馬車,那得拿到多大的合同啊?至少也得上五百萬吧?
這樣的大合同自從她進入康成以來就沒簽到過,最高的一單也不過才區區五十萬罷了。
“你呀,我沒發現你什麼時候怎麼那麼愛吹牛了。一個月給我和小芸配車?還寶馬。你倒是真敢說。還好小芸沒當真,真要跟你較勁看你到時候臉往哪擱。”坐在回家的出租車上,左欣睿沒好氣的數落著陳牧。
“我沒吹牛啊。不就是兩台寶馬嗎?你老公我這個月底準時給你們安排上。”陳牧一本正經道。
“小伙子,你干嘛的啊?一個月之內就能夸口買兩台寶馬?”就連開車的司機師傅也不由被陳牧說的話吸引了。
“我?我目前是負責守門的。勉強算是一個保安吧。”
“保安???”司機師傅登時笑笑不說話了。
心想︰尼妹的。就你一個破保安也敢夸口一個月內買兩台寶馬?吹牛逼他大爺都不敢像你這麼吹啊!
很快,到達目的地。
付錢下車,陳牧和妻子便朝家中走去。
“陳先生,請留步。”正在這時,忽然一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上來。
“我們老大想見見陳先生,所以特意差我來請你。”
“你們老大是誰?”陳牧抬眼看向這人,雖然穿著西服,但難以遮掩西服底下那壯碩的身材,感覺西服穿在他身上像是要擠炸一般,魁梧得很。
而且這人伸手做出請的姿勢來時,陳牧發現他手上沾著厚厚的老繭,明顯這人是個練家子。
西服男笑笑,露出一嘴黃牙︰“陳先生過去了見到我們老大就知道了。”
“要是我不去呢?”陳牧眯起眼來。
“那可能不太好,這麼晚了,陳先生也不想我們打擾到嫂子一家人吧?”西服男玩味笑道。
任誰都听得出來,他話語里有濃重的威脅意味。
“哦,是嗎?照你這麼說,那我倒要看看你們老大是誰喏!”陳牧冷笑道。
此刻的他儼然已經有了怒意,他生平最討厭有人敢拿家人來威脅于他!
他倒要見識見識這所謂的老大是誰!
“我就知道陳先生是個好說話的人,車子在那邊,陳先生,請。”
陳牧和妻子囑咐了一番,然後便跟隨西服男上了一輛銀色的路虎。
等坐到車內,陳牧才發現車子里還坐著幾名壯漢,顯然這幫人是有備而來。如果剛才自己不同意的話,怕是要來硬的。
‘哼!敢跟我玩這套,但願你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車子向著市區一路前行,很快來到了一家名為“大娛樂總匯”的娛樂場所。
車子沒有停下,直接開進地下室,然後幾人下了車來,走進一個地下通道。
往前大概走了兩分來鐘,接著就出現了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里服務員來回穿梭,各種各樣的賭局在這里應有盡有,許多人玩得正嗨。
‘原來是個地下賭場啊。’陳牧哪能沒見過這等陣仗。
經過一圈掃視下來,陳牧發現這里不僅有賭場,還有一個格斗場。格斗場中心擂台上,兩名黑人正進行激烈交戰,場下觀眾喊聲正熱,氣氛濃烈。
“打啊!打死他!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