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能感覺得出來,林長東對他有很深的結締,似乎很討厭他。都懶得與他多說一句話。
不過想想也是,林長東年紀輕輕便已是晉州二把手,位高權重,看不上他陳牧也能理解。
只是你林長東又何曾知道我陳牧到底是何人呢?
若是知道,恐怕你就不敢對我這麼不客氣了吧。
陳牧搖搖頭,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轉身上了王海昌的車子,朝左家老舊宅院駛去……
同一時間,左家。
老太太領著一幫左家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這兒。
這些人剛進家門,便唇槍舌劍,你一言我一語毫不掩飾的發泄心里怒火,指責左欣睿的不是。
“瞧瞧!瞧瞧!這都是你左欣睿干的好事啊,因為你拒絕和孫輝少爺結婚,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有至少十位公司負責人解除了和我們左氏集團的合作關系!保守估計,這次損失多達數千萬!”
左欣睿的大伯,左立雄將一份報告狠狠甩到左欣睿面前,大聲指責。
“除卻這個不算,因為你的冒失,我們左家還將面臨孫家經濟制裁!”
“以孫家的財勢,我們左家這點家底根本無法抵擋。撐不過半月,定當分崩離析!”
“你左欣睿真是能耐了啊,給我們左家招來如此滅頂之災!說吧,你打算怎麼承擔這個責任!”
“你自己找死,別拉著我們左家做墊背啊!現在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來,有本事你倒是補上啊!”
指責聲,謾罵聲,充斥整個屋子。
左欣睿坐在角落,死死咬著牙,一語未發。
她沒想到後果居然這麼嚴重,她只是不想嫁給孫輝而已,這難道也有錯嗎?
“媽,這事也不能全怪小睿啊。你在現場也听到孫輝說的那番話了吧?孫家根本就沒將咱們左家放在眼里啊,小睿要是嫁給去也不一定就能給咱們左家帶來什麼好處啊,不定小睿要受多大的委屈呢。她可是您的親孫女,您總不能看著她受苦而不顧吧?”
“再說了,就算是追責也應該去找陳牧那個混蛋承擔責任。是他惹怒的孫家,跟我們家小睿沒關系啊!媽,您可不能逮著我們小睿不放啊。”唐翠越听越害怕,連忙站出來幫女兒說話。
幾千萬的損失啊,就是把他們全家賣了都賠不上啊。只能將這個責任推到陳牧身上!
反正那廢物東西進去了也懵想出來,正好拿來背鍋,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哼!我倒是想追究陳牧的責任,但可能嗎?得罪了孫家,他這輩子都別想從里面出來!”老太太將拐杖猛的敲在地板,怒道。
身後一群小輩也跳出來指責。
“唐翠,我說你腦袋進水了是吧?以孫家的勢力,陳牧那個廢物進去了,還能指望出來?明顯你是有意替你女兒推卸責任!我告訴你休想!”
如今左欣睿和孫輝婚姻宣告失敗,失去孫家庇佑,唐翠在左家的地位可謂一落千丈,差到左家小輩都能隨便跳出來直呼其名的地步!
唐翠听在耳里,氣在心頭。偏偏身份地位卑微,不敢對這些人發火。只能賠著笑,將氣往肚子里吞。
“夠了!”忽然,左欣睿站了起來,怒視左明朗︰“左明朗!我媽再怎麼不是,至少你也得稱呼她一聲姨。你這麼直呼其名,對我媽可有半點尊敬!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她可以忍受左家人謾罵指責,但她忍受不了自己最親的人受辱!
“呃……”左明朗怪笑兩聲︰“我好怕啊。會不會遭天打雷劈啊?”
“我倒是想尊敬你媽,但也要配啊!你告訴我,你媽,不!要說你們家,有我值得尊敬的人嗎?”
“一家子廢物,垃圾!還想讓我尊重?我呸!”左明朗狠狠朝唐翠腳底吐出一口濃痰,滿臉不屑︰“我尊敬個屁!我恨不得剮了你們全家,拿你們的命去換孫家諒解!”
“就是,一家子蛀蟲還配我們尊重?真是笑掉大牙!”其余左家人,皆都冷笑視之。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唐翠說句話。
感受到這樣的羞辱,左欣睿死死捏著拳頭,內心失望極了,也怒極了!
她死死咬著牙,道︰“該是我左欣睿承擔的責任,我不會推讓,我擔下來就是了!但是現在麻煩你們全都滾出我家,我家不歡迎你們!”
“哎約嘿……脾氣還挺大啊!不過你左欣睿敢于承擔責任我們滾也不是問題,你听好了,孫家那邊給出解決方案,孫少爺點名要你左欣睿親自上門去和他解釋。至于怎麼解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左明朗陰陽怪氣道。
所謂的解釋很明顯就是要左欣睿付出代價啊。
左欣睿哪里听不出來,但此刻箭在弦上,明知是火坑她也必須往里跳!
“我自會和他解釋!現在立即給我滾!”
“滾就滾。”
“奶奶我們走吧。”左明朗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皺眉,狠狠撇了一眼左欣睿︰“你能站出來承擔責任奶奶很欣慰,但是要盡快知道嗎!”
“我們走吧!”
話落,老太太帶著一幫左家人朝外走去……
“站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我家門前沒點門檻兒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跑來撒野!”忽然,一道犀利的聲音自外傳來。
誰?誰敢這麼說話!找死嗎!
吧……
門推開。
一道高大、滿身殺氣的身影進了屋來,正是陳牧!
在他身後,王海昌小心翼翼的隨行。
剛才左家人說的那番話,他和陳牧早已盡收耳內,越往前行,王海昌便覺陳牧身上的寒氣愈發漸冷,像是一塊千年寒鐵,令他如同置身冰窖,寒意森然。
那強大的殺意,饒是他這位見慣了各式凶犯的人都覺恐怖萬分!
實難想象,擁有這等強烈氣場的男人曾經是個廢物!
‘左家人有眼不識真龍啊,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王海昌在心里替左家人憐憫了一句。
“陳,陳牧!是你!!!”
“你怎麼出來了?”見是陳牧,左家人皆都一震,滿眼難置信。
以孫家的權勢,怎麼可能允許陳牧安然無恙的出來呢?這什麼情況。
“王署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押他回來取什麼證物的嗎?”老太太疑惑的看向王海昌。
王海昌搖了搖頭,苦笑下︰“老太太言重了,我是親自送陳先生回家來的,不是取什麼證物。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陳先生無罪。”
什麼!!!!
全場寂靜!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聞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