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鬼器的傀儡!這可真是夠鬼氣森森的!”
張闊越想越是冒冷汗,忍不住吐槽道。
結果卻听到身旁的人笑了一聲,這一聲,讓張闊差點直接跳到幾米之外!
這個時候,突然這麼笑一聲,哪怕笑聲是正常的,听著也嚇人啊!
也就是張闊的自控力還挺強的,不然,經過了方才的事後,在這種正發毛的時候听到笑聲,怕是要下意識舉劍了。
“秦、秦老弟,你怎麼突然笑起來了?”張闊有點小心翼翼地問道。
鬼器,莫非是對秦老弟有了影響?
對活人,哪怕是恐怖的猛獸,張闊都是不怕的。
可涉及到這種所謂鬼器,張闊是真有點發毛。
當然了,這種情緒起來的時候,他也是有點郁悶的。
想他好歹也是個習武的天才,不到三十歲,就成了大宗師,還達到了中期的水準,也許再過一二十年,就能突破到先天境了。
他是有資格自傲一下的,因為年紀輕,他也的確偶爾會覺得自己不比那些大學派的知名人士們遜色。
無論是儒家,還是道家兩宗,又或是墨家、農家,又有多少人,能比他更出色?
一想到過去有過這樣自傲的自己,居然被鬼器給唬住了。
張闊就將怦怦跳的小心髒穩了穩,去看並未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的秦老弟。
秦老弟此刻已是撿起了那把重劍,在研究這把重劍,大概是因此才沒听到他剛才的問題?
他帶著一點小心地湊過去,正好看到秦老弟就那麼用一只手,生生將這把重劍給捏碎了的畫面。
張闊︰“……”
啥玩意兒?
怎麼就給捏碎了?
這把看起來很沉的厚重寶劍,被人為地捏成了十幾段。
相比于斷裂,用“碎了”來形容更合適。
張闊一時不知是該震驚秦老弟的手勁兒真大,還是該震驚秦老弟居然閑的沒事,將劍給捏碎了。
他張了張嘴,想問,卻覺得這件事透著一點詭異。
他生怕問了之後,得到一個讓他更覺發毛的回答。
所以,在接下來的一盞茶時間里,張闊十分沉默,就這麼跟著,看著趙義先後將那幾個人的武器都一一毀去。
趙義捏碎了最後一對雙鉤後,一轉頭,就看到了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張闊。
趙義示意張闊跟上自己,張闊老實地跟了上來。
趙義從那五個人出來的小路,朝著旁邊的山林里走去。
從路上走,能感覺到兩側的草木是在瘋漲,漲勢已不能說是好了,而是瘋了。
空氣更是十分清新,光是站在路邊呼吸幾下,都覺得心曠神怡。
可順著小路往里走,才走了一里左右,眼前的一幕,就讓張闊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里的草木都枯了?”
明明路過的時候,看這一片山林,都繁盛得有些不太正常了。
可在里面,怎麼會出現有些草木十分繁盛,但有些草木卻直接枯萎了的情況?
枯萎了的這些,也不像是被擋住了陽光啊。
因為枯萎的不僅是樹下的花草,還有一些樹木。
同樣是生長在這片區域的草木,為何會出現這樣不同的情況?
張闊第一反應就是,這是人為撒了藥,搞了破壞?
但若是這樣做,用意是什麼?
再去看旁邊的秦老弟,這位秦老弟似乎對這一切都並不覺得意外?
對方的表情依舊是那麼平靜,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讓對方有所動容。
張闊在意識到這一點後,忍不住開始反省自己,對方的反應會不會才是大宗師高手該有的反應?
自己的反應,是不是太激動了一點?
這種自我反省,是張闊過去很少有的。
趙義朝他看了一眼,示意他繼續跟上來。
張闊看看四周,光線並不暗,但他卻忽然有點毛骨悚然之感,忙跟了上去。
他們又往里走了幾里地,這幾里之後,不同草木的情況,就更明顯了。
瘋漲的那一批,越發繁盛。
而另外一批,則是完全枯死,且枯死的數量更多了,分布也更隨機。
就像是……
這部分草木的生機,都被那些瘋漲了的草木給汲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