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義的這一聲落下,那塊空白石碑上,突然出現了四個大字。
洞天福地。
少司命忍不住驚嘆了一聲,這四個大字一出現,就迎面而來了一股極大的威懾感!
光憑這四個字,若是有外面的人進來,怕都要被驚住,難以向前寸步了。
“這石碑……”
見她已是很快就發現了石碑的妙用,趙義簡單解釋了幾句。
少司命看這石碑的眼神,頓時就變得更不一樣了。
看她躍躍欲試的模樣,怕是想要上手摸一摸。
有何不可?
趙義朝著她伸出一只手,少司命眨眨眼,將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趙義的手上。
就這樣,她被趙義牽著,走到了石碑的近前。
趙義握著她的手,兩只手同時按在了石碑上。
“居然是溫熱的?”少司命驚嘆道。
見她猶如小女孩一般露出驚訝的表情,趙義帶著笑,解釋道︰“這並非是真的石頭,而是小秘境的力量所化。”
“純粹力量凝聚而成的石碑?”少司命越發驚訝了,她用手在石碑上輕輕摸了摸,按了按。
除了是溫熱的,其他與玉石沒什麼不同。
但既然太子殿下是這樣說的,那這石碑就必然是力量所凝聚的了。
“要不要跟著孤進里面看一看?”趙義又問。
“我們兩個?”少司命問道。
趙義︰“對,孤是洞天福地的主人,自然可以隨意進出,你是孤的女人,回頭孤給你跟大司命管理員的身份,哪怕你們修為提高,也不受影響,可以任意進出任何一層,並且擁有一定來自秘境給予的防御力。”
畢竟秘境里面是有妖獸的,還有不少,雖然在“分層”之後,級別超出太多的妖獸,不會出現在低層的,但管理員既然可以任意去里面任何地方,自然就會遇到比自己實力高出很多的妖獸。
趙義都不用幻靈出手,他作為秘境的主人,稍稍凝神,片刻之後,就分了一縷權限到少司命的身上。
有了這一小縷權限,少司命可以隨意進出“洞天福地”。
這樣的信任,讓少司命心里一暖。
她與大司命當初之所以跟了趙義,是為了陰陽家的利益,也為了自己的利益,這里面或許有著她們兩個對一個十分出色優秀男人的傾慕,但傾慕只是順帶的,前面兩個原因才是她們當初陸續白給的主要原因。
但真跟了趙義之後,這個男人對他的女人很寬容,也很大方,還很溫柔,尤其這還是一個身份高貴、力量強大、相貌英俊的男人。
喜歡上他,是一件十分讓人能理解的事。
少司命以為自己在感情方面是很冷靜理智的人,但現在,被趙義攬著,向“洞天福地”里飛去,這個瞬間,讓她忍不住怦然心動。
但進入後,看著這個秘境內部,看著那些機關、陷阱以及各種各樣的妖獸,看著那些若是拿到外界連大宗師都會為之瘋狂的數百年甚至是千年的靈植,少司命又強行冷靜了下來。
這樣的男人,若真的放任自己深愛對方,其實也是一種自毀行為。
因為這樣的男人,只憑著愛意,是沒辦法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繼續往前走的。
他會走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遠。
而只要放任了去愛他,就很難從感情的漩渦里出來,去專心修煉。
少司命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重新開始與趙義交談。
問的都是一些在此地試煉會遇到的問題,趙義對少司命提的問題也挺滿意,不愧是陰陽家的少司命,雖然不是修士,但提的問題都提到了點子上。
有一二問題,是趙義都沒注意到的。
畢竟趙義的升級路線與普通武者、修士不同,他所能關注的點,不可能那麼全面。
這時候就需要有站得足夠高的普通武者來提醒他,就像是臣子對君王的提醒。
至于之前的粉紅泡泡,對趙義來說,同樣也只是一個放松心情的小插曲。
一到了正事的時間,同樣被趙義拋于腦後。
二人在小秘境里待了足足幾個時辰,時間過得飛快,出來時,竟已是次日的凌晨了。
天還沒放亮,趙義讓少司命回去休息,他也回了自己的住處。
結果才回來,沒進大殿,他的腳步就是微頓。
有人在大殿里面,是誰?
趙義的感知能力較之過去變得更敏銳,他當然能感覺到,里面的人是個很弱小的人,甚至不像是武者,因為呼吸沒有武者那麼輕盈。
但是,又比普通人男人輕盈,里面的人是個女人。
一個並不會武功,卻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的寢宮里的女人,會是誰?
一個名字已是呼之欲出。
“李婉?”趙義走進去,同時叫出了來人的名字。
李婉穿著打扮與以往不同,溫婉之余,還多了一點颯爽的氣質,朝著趙義盈盈下拜。
“李婉見過太子殿下。”
“平身吧。”趙義說著,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坐下後,招呼她起來。
李婉順勢走到了趙義身側,隔著兩米左右,這個距離既不會顯得太放肆,也不會顯得太疏遠。
這個距離,趙義聞到了淡淡的花香,除了花香,還有少女的體香。
趙義眯眼看向她,道︰“你是昨日來的?找孤有何事?”
李婉雖不是天網的人,但趙義也給了李婉一定的權限,比如,可以在有事情的時候,來山谷這邊找他,這個權限,李婉是有的。
在後勤方面,趙義也給了李婉一點權限,讓李婉可以協助趙義做一些斌不算太緊要的事情。
只要是能干,無論男女,趙義都會用。
嬴政如今就在山谷里,李斯留在咸陽城里處理事務,李婉這時候來山谷找他,莫非是李斯有事要稟報他,但又不好明著來稟報,只能讓女兒來稟報?
趙義這樣想著的時候,李婉就再次低下頭,露出猶如天鵝一般的白皙脖頸,同時聞聲回道︰“太子殿下,是關于玉漱公主的事,因為不好讓其他人來稟報您,所以,婉兒就來了。”
“玉漱公主,她怎麼了?”趙義回憶了一下,他上次見玉漱,還是兩個多月前吧?
他與玉漱公主之間的關系,目前也就是他偶爾會去對方的院子里宿上一夜的關系。
對其的寵幸不算多,偶爾才會去一趟。
李婉慢慢說道︰“玉漱公主……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