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扶正系統(快穿)

110.傅君容番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南斐重璃 本章︰110.傅君容番外

    您的訂閱率沒有過半,L-007開啟了12個小時的防盜指令  性別:男

    年齡:25

    屬性:原世界男二

    身份:大宣君主(暴君)

    任務完成度:-10%

    ……

    謝嫣:“……系統, 我有句話要說……”

    “宿主請說。”

    謝嫣指著最後一欄皮笑肉不笑:“負10%,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男二任務完成度還有負的?!”

    系統以一種詭異的憐憫語氣慢悠悠開口:“負值存在的情況極為少見, 但這種情形也會存在。經過程序分析, 攻略男二對宿主的好感度跌破極小值, 所以任務完成度也會受其影響相應變成負值。”

    謝嫣無語凝噎:“這是什麼鬼設定!”

    “第二個世界的難度遠遠高于第一個世界, 希望宿主早日完成任務並且認真抄完合同。”系統重音強調“認真”一詞,末了還貼心地補了一句, “謝謝合作。”

    大紅的負值一刻不停地在謝嫣眼前跳躍閃爍,仿佛就是為了強調她此刻的艱難處境。

    她突然從一個貼身侍女轉換成後宮妃嬪, 且還是一個被暴君厭惡的炮灰妃嬪。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個任務對于謝嫣來說,著實充滿極大的挑戰性。

    原主陸嫣然雖然有太後在身後撐腰,然而殷才是大宣之主, 多年的鐵血統治使得他的威名流傳天下, 大宣上至朝臣下至百姓無人不服。

    殷是殺人如麻的暴君也是勵精圖治的明君,<br/>他執意要做的事,就是太後以死相逼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單單從一意孤行納紀語凝為妃一事上可見一斑。

    系統資料研究顯示, 殷的暴君名頭遠播甚至可止三歲小兒夜啼。

    然而久久凝視那張像極了慕君堯的臉,謝嫣心神震顫,一時還不能將眼前之人同原世界里那位生時輝煌、死後潦倒的暴君殷相提並論。

    她垂下眼睫幽幽問L-007:“他與……慕君堯可有什麼淵源?”

    腦海中響起程序搜索的機械音, 時光似乎也在這細微的響動里變得凝滯, 系統篤定道:“因為程序部分功能總部沒有進行升級, 搜索功能受到限制,不能查出二人之間的淵源,請宿主自行判斷。”

    <br/>執行任務時產生的額外記憶會作為職業經驗保存下來,凡不涉及生前的記憶都不會被系統清除。

    即便慕君堯已經在原來的世界化為一堆白骨,這些遺留下來的記憶也都會伴隨她直到完成所有的懲罰任務。

    謝嫣閉了閉眼,復睜開時已將所有情緒收斂得一干二淨。

    殷眼神迷離,看似喝了不少酒。掌心的厚繭硌得她雙肩生疼,原主陸嫣然雖然出身將門,然而她也只是偶爾會騎騎馬耍幾個花把式。

    太後欲養出她大家閨秀的脾性,平日里的燕窩人參流水一般送進她的寢殿,被滋潤調養多年的嬌貴肌膚自是受不住殷這等粗暴的對待。

    本著被賜死也不能崩人設的職業精神,謝嫣一巴掌拍下殷的爪子,驕縱地抬高下巴,雙眼輕蔑覷他:“無事不登三寶殿,陛下今夜這麼晚了還不知規矩闖入臣妾寢殿,想必定是為那位大周美人來的吧?”

    謝嫣半坐于鳳榻上,窈窕妍麗的身子只著了件妃色羅衣,微敞的領口露出一截玉質脖頸。

    她鎖骨處一粒朱砂痣在半透明的羅衣下若隱若現,眉眼濃麗欲滴,檀櫻如血,端的是大宣眾口一詞的傾國傾城色。

    然而殷連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年輕俊美的暴君毫不客氣一掌劈熄了紅燭燭焰,滿室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他在黑夜里哼出一聲染著酒氣的嘲笑:“听聞民間傳說新婚夜若是能等到紅燭燒盡最後一絲火光,新婚夫妻就能廝守共至白頭。”

    謝嫣哪里會信暴君隨口一說的鬼話,耐著心听他續道:“我們兩看相厭,你是因為不願被太後許給配不上你的大臣公子才松口願意嫁的孤,孤也不是因為歡喜你的性子容貌而封你為皇貴妃,不必假惺惺談什麼白頭偕老的空話。”

    “等風聲過去,孤自當為你另尋一門好的親事嫁出去,你若想嫁誰只管說,孤能允便允算是對得起太後這些年對孤的養育之恩。”

    她看過系統的人物介紹,對原主陸嫣然的所有經歷了如指掌。

    謝嫣自暴自棄地認為大抵上輩子她辜負的人太多,死後做任務附身的宿體全是單相思的典型患者。

    上個世界的嫣紅如此,這個世界的陸嫣然也是如此。

    陸嫣然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別無其他,正是殷這個拎不清黑白是非、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暴君。

    她是大宣不輸公主的天之驕女,當殷沉迷于紀語凝的溫柔鄉時,她一個人抱著冷透的被衾捱過漫漫長夜,亦等不到他踏足入她宮中的一日。

    殷不曾虧待過她,除了她想要的愛情,旁的都舍得全數捧到她眼前。

    在深宮里,一旦愛上帝王便是輸了,遑論陸嫣然備受他與紀語凝耳鬢廝磨的煎熬,已經潰不成軍。

    她的驕傲她最後的尊嚴不容許她對殷親口說出愛慕的話,她只能故作蠻橫無理地掩蓋內心荒蕪,眼睜睜成全他們,留自己一人孤獨終老。

    原世界的殷被紀語凝一刀結果性命後,由聶塵將其斬首掛在城門上示眾。

    陸嫣然不顧一切在暴風雪雪夜趁亂偷走他的尸首,忍痛拼起他的身子和頭顱又細心掩埋好,無論如何也不願讓他身首異處。

    追上來的周軍捉住她,她抵死不說他的尸骨埋在何處,周軍首領遂將她獻給聶塵。她不甘受辱,自毀容貌縱身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謝嫣眼里倒映出窗外月輪,她把玩自己耳旁的一縷發絲挑釁道:“那大周的亡國公主呢?陛下也是這樣待她的?嗯?”

    她尾音拉得冗長,其中暗含的調笑嘲諷不言而喻。

    殷將謝嫣連人帶被子推去床榻里側,自己脫了龍靴和衣躺在外側,就像他們小時候那樣親昵,他雙手枕臂道:“別鬧。”

    前一刻方爬上原女主的床,眼下又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上了她的鳳榻,謝嫣很想罵一句殷你這人設才是真渣男。

    她動手去推他,常年累月練武的人身子很重,她推了半天殷依舊紋絲不動,謝嫣抬腳正想踹他下去,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平。

    甘冽清冷的酒氣混著他身上的龍涎香如乍涌而來的浪濤,層層將謝嫣圍得水泄不通,她溺在他懷抱里,掙扎著要鑽出來。

    酒醉後的殷格外難纏,他抬袖牢牢定住她凌亂的頭顱,近乎呢喃道:“乖,別動。”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戲?他是大宣之主,但太後背著他在後宮處置折磨個亡國公主還是輕而易舉的,為了護著紀語凝不受太後為難苛待,他便委屈自己來了她的梧桐殿。

    謝嫣是個精神潔癖患者,她不能容忍自己被人利用作擋箭牌,她伸出一根手指戳著暴君的臉試探問道:“陛下?陛下?殷?暴君?”

    他的腦袋埋在她肩窩里,嗓音悶悶地:“嗯?”

    “我是誰?”

    “陸……陸嫣然……”

    索性殷的意識還算清醒,至少還知道她<br/>是誰,謝嫣的氣隨之消了一大半。

    一來二去鬧騰一番,加之她完成第一個任務還未來得及休養好精神,不多時也沉沉睡了過去。

    謝嫣是被一束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凜冽目光硬生生看醒的,她睡眼朦朧方睜開眼,已穿好朝服戴好十二冕旒的殷長身立在屏風前,一□□入鬢角的長眸看不出情緒望住她。

    殷渾身上下的帝王氣勢洶涌澎湃,他傲然睥睨撐頭斜靠在玉枕上的謝嫣,眼神復雜難辨。

    這樣的人生來帝王相,就應是當之無愧的君王。

    謝嫣踢開紗被赤足走下鳳榻,她旁若無人拽下屏風上搭著的披風,裹住自己的肩頭,不無嘲弄嗤了一聲:“臣妾之心不及陛下君心寬廣,陛下心悅安城公主……不,今個應改口叫紀貴妃,陛下為紀貴妃甘願紆尊降貴來臣妾的寢殿,只是臣妾同陛下兩不相欠,還是別來的好。”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喚來宮女替她寬衣梳妝,殷被她晾在一邊,最後還是克制怒氣沖出了梧桐殿。

    謝嫣從小到大跟在身邊的貼身侍女名喚靈未,她打開妝匣拿出螺子黛細細替謝嫣描眉,瞄了一半又百思不得其解道:“小姐何故將陛下趕去紀貴妃那處?以後怕是再也不肯踏足我們梧桐殿……”

    聶塵時常易容成太監模樣混入大宣宮殿與紀語凝私會,經常催殷去紀語凝的辛楣殿留宿多多少少都能減少他們之間的私相授受。

    謝嫣含糊其辭:“宮里的事你不懂。”

    她性子潑辣跋扈,靈未不敢招她生氣傷心,只悶頭替她上妝。

    許是為了迎合她如今皇貴妃的身份,靈未將一堆首飾不要錢似得往謝嫣發髻上塞,金簪銀釵滿滿當當落了一頭,直把她壓得頭眼昏花。

    銅鏡里的少女不及雙十年華,臉龐猶自染著青澀稚氣,妝容艷麗發髻高盤與年齡極不相稱,瞧著十分別扭古怪。

    位于京城北端的祁雲山山頂終年積著皚皚白雪,碧天映著蒼茫的祁雲山,碧色與白色遙相呼應,頗令人嘖嘖稱奇。

    山腳下早已等候了一列聲勢浩大的車隊,為首的馬車規制最為豪奢。

    車輿由四匹烏蹄駿馬牽引,駿馬體格雄美,做工精良的當盧上刻著皇族印紋,車廂四角飛檐分別墜了一對瑪瑙銀燻球,車簾以雲紋錦緞為內襯,又擇紗絹作為外簾。料峭的寒風若有若無吹來,幔頂巍峨,鑾聲泠泠,車輿里的身影更是縹緲模糊。

    小廝和下人早已趁著天亮將天石甬道上的雪掃盡,只余幾抹細碎的雪沙,擔憂路滑傷人又在台階上鋪了草墊。

    然而侍從們此刻的臉色實在不太好看。

    “她這個月來了五次,次次堵在門口,主上說過不願見她,快些去請太太來打發她走。”

    謝府建在京城之北的祁雲山下,此處靈氣匯聚、風水絕佳,偌大府邸囊括于祁雲山綿延的山脊里,如同瓖嵌在白緞上的一枚玉石,大氣又不失毓秀。

    沐澤皇恩百年的謝氏本家,一揮一毫都是勛貴華美,亭台宅院以琉璃為瓦,玉石為柱,積了薄雪的高牆向兩側綿延伸展,朱色的漆牆深深融入天際,影影綽綽仿佛沒有盡頭。

    赤色府門正對高山環抱的一汪大湖,湖水常年不凍,水流潺潺,清澈見底。

    湖岸兩側重巒疊嶂,峰石嶙峋,平靜如水鏡的湖心還坐落著一方小亭。

    謝嫣此刻卻沒有什麼閑情逸致欣賞這等盛景,她儀態萬方垂眼抿一口清茶,眼角余光卻不聲不響偷偷瞟向坐在她對面的姑娘。

    姑娘模樣生得極好,柳眉細長,明眸皓齒,笑起來嘴角邊隱隱陷出如同盛了花蜜的小小梨渦,膚色潔白如瓷,身姿縴柔似蝶,就算不經意斂了眉,那也是驚鴻一瞥的姝麗。謝嫣遍攬天下美人,卻也未曾見過比她容色還要出挑之人。

    更吸引謝嫣目光的,是她臉頰邊浮起的半透明人物介紹框。

    姓名:沈煙歌

    性別:女

    年齡:17

    屬性:原世界女主

    ……

    腦海里響起意料中的目標人物提示音,再就是系統冷冰冰的機械腔:“提示宿主,實習任務‘攻略青梅竹馬’已正式開啟,請在一個月內按時完成。”

    謝嫣捏住杯盞的手指微頓,對面的沈煙歌雙目一眨竟落下淚,伸手扯住謝嫣衣袖哽咽道:“嫂嫂、算是、算是煙歌求你了、可否勸君儀哥哥出來見一見我?”

    這情形可真是棘手。

    謝嫣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死了已有一年,生前的印象並不深刻,只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人灌了毒酒弄死的。

    她死後沒有下地獄、沒有走過奈何橋、也沒有飲下孟婆湯,卻出其不意落在個狹小的屋子里,屋梁上方的星漢燦爛一如往昔,此情此景不禁叫她懷疑起那點瀕死記憶的真實性。

    隨著她起身,滿室燈火驟然亮起,與此同時,腦海中冒出令她猝不及防的機械音,那聲音古里古怪,謝嫣嚇了一大跳。

    “親愛的宿主,您已成功綁定L-007‘男二扶正系統’,通過一年的培訓期後即可觸發任務,任務完成所獲得的經驗值將全部劃入您的個人面板,謝謝合作。”

    謝嫣對眼下的情況暫時反應不過來,目瞪口呆:“我沒死?”

    L-007的語氣很寡淡:“嚴格意義上來說,您已經死了。您目前所處的空間是我們總部的面試廳,因為您的身體和精神各方面條件完全符合我們的要求,所以總部破格錄取您作為我們的新員工。您死前曾積累下極重的怨氣,如果能出色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攢滿經驗,即有機會回到您生前改變過去的命運。如果您同意我們的條件,請在面板上按下手印,稍後總部會安排您參加員工培訓。”

    在一番忽悠下簽了合同,又經過一年的高強度培訓,謝嫣正式持證上崗,並被指派成專門負責古代組事宜的員工。

    “男二扶正系統”顧名思義,就是踹掉男主扶正男二的程序,L-007系統生怕她對他們總部的三觀產生一些不該有的偏見,義正言辭強行解釋:“總部安排的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原世界男主走火入魔,演變成渣男,導致女主也相應異變成賤女。渣男賤女影響世界和平,宿主要做的就是輔佐男二取代男主,重新穩定原世界進程。”

    在謝嫣看來,能把“小三上位”說得這麼清新脫俗又毫不做作的也是人才。

    謝嫣沒有名字沒有生前記憶,系統思量再三,決定以她在實習任務中的身份給她取了“謝嫣”這個名字,最後蓋章上交總部檔案局存檔。

    L-007給她安排的身體已經捕捉掃描完畢,等謝嫣臨走前翻看原世界介紹時,她才終于明白系統的苦心。

    實習任務相當于期末考試前的模擬考,劇情人設高度還原真實世界,只不過人物是總部模擬出的npc,思想和情感都是程序設定。

    實習世界中的男主名為秦期,當朝丞相之子,十歲便以舌戰敵國來使令敵臣服一舉聞名朝野,和男二謝氏家主謝君儀並稱“京城雙杰”。

    而原女主就是她面前這位花容月貌的姑娘——朝安長公主沈煙歌。

    劇情里,秦期起初愛慕的並非女主沈煙歌,而是沈煙歌的佷女,昭華郡主沈霏。

    沈煙歌的胞兄沈燁乃登基未久的新帝,沈霏的父王二皇子意圖謀逆,被沈燁下令斬首示眾,沈霏在秦期的安排下趁亂逃出王府,與二皇子殘部會合,誓要報殺父之仇。

    秦期本就不欲承父輩衣缽做個小小文官,加之心上人家破人亡,欲念大增,竟將主意打到沈煙歌身上。

    沈煙歌幼年體弱多病,一年有半年會去謝氏將養身子,同“京城雙杰”之一的謝君儀是彼此熟稔的青梅竹馬。

    秦期刻意與沈煙歌親近,沈煙歌從小被保護得太好,不知人心險惡,一顆心沉淪在秦期的花言巧語里,慢慢疏遠謝君儀。

    直到秦期深得帝心成為駙馬,他從前唇槍舌劍駁斥的那位使臣竟帶著沈霏和將士攻入皇宮,血洗沈燁寢殿。秦期最後黃袍加身開闢新朝,立沈霏做了皇貴妃。

    沈煙歌被沈霏折磨得不成樣子,秦期越看越覺得心中絞痛,直到沈煙歌被施酷刑只剩一口氣,他才明白自己早已愛上單純善良的沈煙歌。

    秦期威逼利誘太醫救活沈煙歌,再經歷相愛相殺和倒追之路後,兩人重修舊好。

    然而謝氏明面是百年世家,本家實則是看守龍脈的堪輿古族。參透天數,掐算命理無一不知,但這等通天之能有利自然有弊,謝氏家主歷來活不長久。因謝君儀從前在沈煙歌的苦苦哀求下逆天改命救了秦期,導致自己元氣大傷大限將至,無法修補受損龍脈,引發一場大劫,男主女主嘔心瀝血穩定朝綱,終能攜手笑看天下,謝君儀卻七竅流血而死。

    謝嫣為謝君儀掬了一把淚,男主女主作天作地,一個納妃激怒對方,另一個就自殘以死相逼,謝君儀這沒有多少存在感的深情男二平白遭受牽連,真是欠了他們這對渣賤夫妻的。

    謝家偏支一個嫡女日後要嫁給男二謝君儀,系統圖方便,直接把謝嫣塞到嫡女身上,那時正逢原主謝嫣死了娘,謝輝新娶續弦,謝嫣穿過來便遭到新太太的苛待。

    謝嫣尋思自己再待五年就能脫身,也就不同她們這些活人計較。可她萬萬沒想到出嫁馬車被嫡女的便宜妹妹謝語蘭做了手腳,千鈞一發之際,要不是系統救下她,謝嫣出師未捷就已身先死。

    為避免再次發生員工被npc襲擊的意外,系統大發慈悲賞給謝嫣一柄匕首用來防身。

    謝嫣尚在柳州,謝君儀的大名就已如雷貫耳,愛慕他的上至皇族後裔下至京城貴女,大好年華的公子卻獨獨栽在女主沈煙歌手里,而沈煙歌一心期盼謝君儀願意出手救治重傷的秦期,故而三番五次前來叨擾。

    今天不僅再次不請自來,還將氣息奄奄的渣男秦期也一並捎帶到謝氏本家。

    謝嫣本就不喜她愛找人麻煩還不知好歹的性子,更何況秦期此舉不過是勾沈煙歌入甕的苦肉計,立即冷了目光,淡漠道:“長公主殿下要救人自當去尋太醫,多番來我謝家求醫作甚?”

    沈煙歌哭哭啼啼:“嫂嫂求求你高抬貴手,就允了我這一次罷……”

    謝君儀在謝嫣嫁過來的第二日就搬去江南休養,眼下暫且回不了京城,他那副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別說救人,就是自己能撐著不死都是燒高香。

    袖子里的匕首冰涼涼貼在肌膚上,謝嫣無悲無喜地瞧著這位嬌貴的公主,心里卻慢慢謀劃琢磨。

    那前期頗有瑪麗甦風範的沈霏雖然棘手,卻不比秦期難纏。沈霏能報滅門之仇無非是有秦期的縱容和輔助,沈煙歌和謝君儀漸行漸遠都源自這位演得一手好戲的丞相之子,綜上所述,罪魁禍首就是秦期。

    一想到這些都是模擬出的npc,並非血有肉的真人,謝嫣懶得花費心機周旋,索性直奔主題:“罷了,既然你和夫君從小的情分擺在那里,我也不好壞心阻攔,你且帶著秦公子住在廂房里,待我修書一封催夫君快些回來救他便是。”

    沈煙歌千恩萬謝命人抬秦期入府,謝嫣遠遠看著她縴柔的背影,貴為金枝玉葉的她明明能有更順遂平穩的人生,卻非要吊死在秦期這棵白蓮樹上,真是可嘆。

    入夜,謝嫣避開府里下人耳目,做謝府侍女打扮摸去秦期的廂房,沈煙歌被侍女扶進隔壁睡下,房內只剩下秦期一人。

    滿身傷痕的秦期靠在床頭,半眯眼不知在想什麼心事,謝嫣端著湯藥,輕叩門扉:“秦公子,奴婢是太太跟前的婢女,廚房剛剛煎了一碗藥,公子可否讓奴婢進來?”

    等了一炷香,秦期才謹慎地傳她入內。

    謝嫣臉不紅心不跳端著藥汁遞給他,嬌羞仰慕道:“有些燙,秦公子慢點喝。”

    秦期接過藥碗,不經意觸到謝嫣溫熱的玉手,神態頓時變得曖昧高深,他仰頭正要一飲而盡,謝嫣卻從腰間猛地拔出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咽喉。

    “死渣男!”

    大約因為是npc的緣故,秦期竟久久沒有回過神,謝嫣方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時,四周的景致卻迅速暗沉下來,牆壁劇烈晃動,磚木砸落坍塌,灌木凋零枯萎。頃刻間,眼前的一切包括秦期全部化為烏有,伴隨這毀天滅地之勢的,是謝嫣腦海里大作的警鈴聲。

    陸嫣然身份的定位是個跋扈的皇貴妃,所謂跋扈便需要謝嫣在抹黑自己的基礎上充分凸顯原女主紀語凝的善良悲慘和大度,並在原女主面前幫助殷怒刷好感。

    謝嫣摩挲指尖光潔溫涼的棋子,依照陸嫣然的脾氣撒潑似的又朝他丟了一顆棋子:“陛下言下之意是要喧紀氏這個賓來奪臣妾的主?臣妾就是愛去找她的麻煩,陛下處理國事日理萬機可不能時時護著她。”

    太後歷來疼寵她不能見她受半點委屈,自己養出來的養子和佷女劍拔弩張成這種地步,反而叫安城公主帶來的那些周奴們看了便宜的笑話。

    太後自己約束不了這個暴戾的養子,只能委婉勸道:“阿嫣刀子嘴豆腐心,陛下可不要被旁人誘得到處尋她撒氣……”

    被太後明里暗里警示又遭她連扔兩顆棋子,殷立如孤山卻也不惱。

    他面色陰晴不定,沉澱著些微情緒的眼瞳黑如曜石,長眸隱在烏黑額發後,啟唇淡道:“孤隨你。”

    謝嫣猜測他代紀語凝伸張完正義即刻離去,誰料他竟走近她就著她手邊的棋盤看了半天然後鄙夷道:“皇貴妃的棋藝未免太差,孤在你的年紀已經少有敵手。”

    這時候還不忘羞辱她一句,謝嫣重重將棋簍㯄X諂迮躺希 謐影鬃釉饉庖徽鴝偈被斐梢煌擰br />
    她從擺著迎枕的琉璃榻上跳下來,連鞋也顧不上穿,眯眼嗆聲:“陛下嫌棄臣妾棋藝不好臣妾技拙無話可說,宮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人不是沒有,陛下盡管去找何故來諷刺臣妾?”

    帝妃吵成這樣只叫一群伺候在旁的奴才心驚肉跳煞白了臉,御前侍奉的束喜總管承了一眾宮人渴求眼神不得已冒死出來諫言。

    他兩膝撞上長生殿鋪了斜紋散花綾絨毯倒也不覺刺痛,小心謹慎伏在殷足邊,抬眼偷瞄殷神色:“周國太子進貢的第一批貢品已送入國庫,計相大人還在候著您盤查清點……”

    也唯有關乎周國的國事能令殷從紀語凝身上分出點功夫,听聞朝堂還有政務在身,殷不由分說同太後問了一聲安轉身匆匆離去,連個眼神都未施舍給謝嫣。

    他走時帶走了殿中一大半太監侍衛,眨眼間長生殿里空空蕩蕩沒有什麼人氣。

    謝嫣按著人設同暴君吵了幾句嘴,口干舌燥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湯,太後忽的緊緊握住她的手,有些期待地問:“听聞昨夜他宿在你宮里沒去辛楣殿?阿他待你可還溫存?”

    “噗”地一聲謝嫣一口茶水全數噴上棋盤,他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什麼。她是做任務的跋扈皇妃,殷是看她不順眼的男二,兩人水火不容至此也不可能發生什麼。

    太後問的話太過露骨,她若說他們並未行敦倫之禮,太後少不得會曲解怪罪到紀語凝頭上去。

    屆時紀語凝又將怨恨歸因于殷,冤冤相報相愛相殺,這原女主和殷男二誤會千遍萬遍到時候還沒個痛快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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