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持續數月,君無邪基本都在符笙師尊這里。
每日陪著他,與他交流元始符道,談及自己在混元的經歷,說起很多的趣事,也會從正面或者側面去開導他。
自那日與君無邪神念交流之後,𨳊衣對符笙也溫柔了許多,沒有再擰他耳朵了。
他們之間的相處,似乎又回到了曾經的模式。
慢慢的,符笙還真就走出了陰影,走出了內心自我交織的愧疚牢籠。
這也印證了君無邪最初的猜想。
符笙師尊果真是將師徒之情寄托在了那個女子的身上。
由于自己的絕情,導致弟子身死,所以才會陷入了深深的愧疚之中。
他的心境變化之後,符道境界桎梏便有了松動,有即將要踏入十境仙符師的征兆。
這件事情解決了。
君無邪離開神古,去了上界。
不管是上界還是神古,如今天地環境都相差無幾,修煉文明發展得很快。
當他出現在冰心閣的時候。
管理冰心閣的一眾管理層,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冰心閣代理閣主沐雪晴,率領高層迎接,她們的身子應激動與興奮而不斷顫抖。
數千年了!
終于再次見到了君神,她們心中那個朝思暮想的偉岸男人。
“君神,要不要通知她們?”
沐雪晴征詢他的意見。
“暫時不要。”
說起她們,他就一陣頭疼。
若是讓她們知道自己在冰心閣。
一時不見,她們還不得備受煎熬。
冰心閣上下,對自己的強烈迷戀,對于他來說是很頭疼的。
有時候吧,想逃避,卻又覺得有負她們的期盼與忠誠。
面見她們的話,又受不了她們的熾熱與痴迷。
畢竟是慈音的精血孕育的出來的。
或多或少,是有影響的。
“這些年,閣中沒有繼續孕育新生弟子了吧?”
“沒有了。”
“那就好,我們冰心閣就保持現有人數。”
君無邪松了口氣。
如今的冰心閣,弟子一百多萬,已經讓他無比頭疼了。
要是繼續開枝散葉,長此以往,簡直不敢想象。
“雪晴,你們平日要引導她們,不要讓我成為她們的執念。”
他語重心長。
沐雪晴等眾女听了,不由掩嘴輕笑。
“要是能引導,君神也不會是她們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想當年,世間多少人覬覦我們的冰肌玉骨,無所不用其極。
君神倒好,全閣上下皆痴迷于你,你卻一個都不踫。
我看君神不如將我們全部都納入後宮算了,以後輪著侍寢,每天十人,四百年都不帶重樣的。”
君無邪目瞪口呆,看著面前的沐雪晴,道︰“雪晴,你過來。”
“干嘛?”
沐雪晴臉色微紅,眼中有期待。
“你腦子裝的都是什麼,還一天十個,四百年不重樣,什麼虎狼之詞?”
他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你腦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什麼?”
“雪晴腦子里每天想的都是君神呀。
白天想,晚上想,做夢都想∼”
沐雪晴紅著臉,卻勇敢與他對視,說出了非常羞恥大膽的話,“經常會夢到被君神看光身子的那次∼”
……
君無邪一陣無語。
他有些震驚地看著沐雪晴,“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大膽了?”
沐雪晴臉越來越紅,咬了咬性感的唇瓣,“如果雪晴不大膽些,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機會?
君神,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讓雪晴侍寢呢?
反正早就被君神看光了。
再說了,人家幫君神管理冰心閣,也是很辛苦的好麼?
君神總不能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吧?”
冰心閣其他高層,在旁邊看得又想笑又羨慕。
自己與君神可沒有那樣的經歷,代閣主曾有幸對君神坦誠相待。
有了這樣的經歷,才有勇氣在君神面前這般“放肆”,換做自己,可不敢這樣,雖然心里很想,但卻沒有那樣的勇氣。
“咳,你們都退下吧。”
君無邪屏退了其他人,無奈地笑了笑,道︰“當年之事,你還記著呢。
還有,你這是什麼比喻,什麼馬兒跑,馬兒吃草的。
這些話語,你都是跟誰學的。”
“跟民間的人學的,人家沒事會散開神念,偷學些民間的俗語。”
“你就學了這個?”
沐雪晴聞言,苦笑道,“若非如此,怎敢鼓起勇氣在君神面前自薦枕席。
自下界開始,雪晴便跟著君神了。
雪晴只求在君神這里能有一點點的位置。
守護者們都可以,我卻不可以麼?”
說到這里,她滿眼都是委屈。
“雪晴,你知道我身邊已經有很多女人了。
你這樣又是何苦,真不覺得委屈嗎?
世間男子千千萬,不乏驚才絕艷者。”
“女帝們都不委屈,雪晴有什麼好委屈的。
這種事情,只有願不願意,何來委屈一說,都是自願。
再說,世間的確有不少驚才絕艷的男子。
可他們當中最驚艷者在君神面前算得了什麼,見你如浮游見青天。
雪晴自下界伴青天,眼中怎可見浮游。”
說到這里,她眼神略帶異色,紅唇輕啟,“倘若雪晴真的看上其他男子,嫁與他人,君神心里就真的願意麼?”
君無邪沉默了。
他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冰心閣的代理閣主,怎能嫁與他人?
“君神對雪晴是有佔有欲對吧。
既然有佔有欲,君神為何就是不接受雪晴呢?”
沐雪晴每一句話,都在發出靈魂拷問。
他捫心自問,對沐雪晴有佔有欲嗎?
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今日她這麼一說,答案是肯定的。
當然有佔有欲。
這點,他並不否認。
她是他選的冰心閣代理閣主。
冰心閣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
因此,他是她的心腹中的心腹。
若她真要嫁與他人,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何況,雪晴怎麼說也是當年在自己面前坦誠相待過的女子。
“雪晴,此事我們日後再說。”
“嗯,那君神你跟我來。”
沐雪晴笑顏如花,似冰山上雪蓮綻放。
她拉著君無邪就走。
“去哪兒?”
君無邪有點詫異。
下一刻,沐雪晴冰袖一揮,他就發現,竟然出現在了她的閨房內。
“雪晴,你這是?”
話剛出口,沐雪晴便摟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了性感的紅唇。
柔嫩的觸感,初時微涼,隨即變熱,連帶著她的身體都在迅速變軟變熱。
“雪晴。”
君無邪捧著她的臉,腦袋微微後仰,拉開了些距離,深吸了口氣,“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是說了日後再說嗎?”
“是呀,日後再說。”沐雪晴冰肌臉頰緋紅,眼眸如水,吐氣如蘭,“這不是君神你自己說的麼?”
說完,她的紅唇再次貼了上來。
今日,說什麼也要為自己勇敢一次,勇敢到底。
否則將來只怕再難尋這麼好的機會了。
她親著君無邪並將他推倒在了床榻之上。
她一邊親著他,一邊在他耳旁呢喃,“君神,不要拒絕雪晴,人家饞你饞了好多萬年了……”
……
君無邪一陣無語,腦袋都是懵的。
自己說的日後是副詞不是動詞……
他難以置信,沐雪晴會勇敢膽大到如此地步。
罷了,成全她吧。
畢竟是自己挑選的冰心閣閣主,從下界開始跟著自己了。
今日,她鼓起勇氣做到如此地步,若是拒絕,只怕道心會遭受打擊。
不過就是同意她侍寢罷了。
……
冰心閣內,某座樓閣的窗前,一雙雙蘊藏著冰雪的眸子凝視著沐雪晴的樓閣,眼神十分的復雜,充滿了羨慕。
閣主成功了。
她終于如願以償了。
這麼多萬年來的夢想,在今日得以實現。
她們為閣主感到高興,可也為自己感到落寞。
閣主實現了自己的願望,奔向了幸福的終點。
可自己呢。
只能永遠這般望著,默默守著,將君神放在心里最深處。
他太高大了,太偉岸,以至于自己只敢在心中去想,不敢說出口。
一旦說出口,便成了痴心妄想。
不要說君神的妃了,就是君神身邊的侍女,那都是頂尖的天之嬌女古世家之主,比如譚熙柔之類的。
閣主今日如願,未來能成為君神的妃子麼?
只怕是很難,能成為君神的侍妾,便已經很難得了吧。
……
數月之後,沐雪晴閨房內。
君無邪欲起身穿衣,卻被她緊緊抱住,冰肌玉骨的身子纏繞上來,不讓他起床。
他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精致的鼻子,“雪晴,你真是個小饞貓,這都幾個月了,還不讓我起床?”
“不要,不想讓君神離開,只想永遠貼著君神∼”
聲音軟糯嬌媚,一點都不像修煉冰心之法的女子。
“我真是服了你了,又菜又愛玩。”
“才沒有∼”
沐雪晴嘴硬。
“好了,我先不起,抱著你,你好好休息。”
他很無奈,雪晴真的……
數月里,她都昏死過去多少次了。
他都擔心她會死在自己懷里。
食髓知味也不能這樣,得有節制。
翌日,君無邪穿戴整齊,終究不能這般下去了。
還得去見冰心閣眾女,為她們講道,幫助她們修行。
對于他來說,算是對她們內心期盼的回應。
他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回應。
其他的,他給不了。
“君神,以後你去了永恆大世界,可以把冰心閣也遷過去麼?”
“屆時看情況吧。”
听他這麼說,沒有個準確話,沐雪晴有點失落。
“你啊,這些時日,你身體之中有了不少我的本源。
你好好融煉,資質將得到巨大的蛻變。
往後,你修煉到帝境,要去永恆大世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隨時都可以到永恆大世界來看我,看雪瀾她們。
所以,你在失落什麼?”
“雪晴就是舍不得君神,想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
她從背後抱著她,貼著他的身子,親吻他的脖子與耳朵,每個動作,每個表情,都在表達對他的痴迷。
“就算將冰心閣遷到永恆大世界,你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
我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估計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秘境與特殊時空奔走。
你要乖,要听話,好好培養冰心閣的弟子。”
“人家這麼多年很乖的好不好,一直都听你的話,從來沒有忤逆過你。”
“好了,你再休息會兒,我要去見她們了。”
君無邪俯下身,在她紅唇親了一下,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沐雪晴雙手捧著臉,滿臉的溫馨與幸福。
回想這幾個月,她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是那麼的不真實。
但是現實告訴她,都是真的,並不是夢境。
想著想著,洋溢幸福的眼里,漸漸有了淚水,道盡了她這些年的暗戀與相思之苦。
……
冰心閣大殿內。
君無邪隨手布置空間符陣,讓大殿的空間變得十分的寬闊。
他傳音全宗上下。
剎那之間,數不清的美麗身影出現,帶著陣陣幽香襲來,沖進大殿。
盡管全宗上下來的匆匆,但卻沒有一點雜音。
冰心閣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
一百五十多萬姿容絕麗擁有冰肌玉骨的女子。
在這大殿之中,形成了一幅震撼的,美的令人驚心動魄的畫卷。
看著閣主寶座前傲立的身影。
她們驚喜的眼神逐漸迷離,泛起晶瑩。
數千年了,終于又見到君神了。
那一雙雙美麗的眼眸中,晶瑩的淚光似珍珠滑落。
“好了,不哭。
如今諸天未定,要事纏身,沒有什麼閑暇的時間回來看你們。
希望你們不要怪我做甩手掌櫃,屬實無奈。”
“不,不會的,我們怎麼會怪您,我們只是看到君神太高興了,情不自禁,高興得想落淚……”
冰心閣眾人急忙解釋。
“都坐下吧,此次我會陪你們些年月,給你們說說我在混元的經歷,為你們講講道,解決些修行的事情。
屆時,你們當中特別驚艷的人,我會用精血為她們洗練根骨,提升天資。”
“不!我們不要君神浪費精血,精血那麼寶貴,失去了精血,對君神會有影響的。”
所有人一致的都不想他將精血浪費在自己身上。
在她們心里,君神可比自己重要多了。
于公,君神是眾生的希望,是諸天未來的希望,肩負重任。
于私,君神是她們心里唯一仰慕與愛慕的人,自當一切以他為重。
“你們听我說,些許精血于我而言算不得什麼。
只要不傷及本源,消耗了,自會重新生出,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
就這麼定了。”
眾女雖然還是有點擔心,但卻沒有再說什麼。
君神都說就這麼定了,若再說什麼,便是忤逆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