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廩糧,軍不部兵,賦賜不均,阿私所親,取非其物,借貸不還,奪人頭首,以獲功名,此謂“盜軍”
“若變易姓名,衣服不鮮,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堅,矢不著羽,弓弩無弦,主者吏士,法令不從,此所謂“欺軍””
“聞鼓不行,叩金不止,按旗不伏,舉旗不起,指麾不隨,避前在後,縱發亂行,折兵弩之勢,卻退不斗。或左或右,扶傷輿死,因托歸還,此謂“背軍””
“出軍行將,士卒爭先,紛紛擾擾,軍騎相連,咽塞道路,後不得前,呼喚喧嘩,無所听聞,失行亂次,兵刃中傷,長將不理,上下縱橫,此謂“亂軍””
“屯營所止,問其鄉里,親近相隨,共食相保,呼召不得,越入他位,干誤次第,不可呵止。度營出入,不由門戶,不自啟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飲食,阿私所受,大言驚語,疑惑吏士,此謂“誤軍””
陸宣咽了咽口水,而後道︰“犯此七禁令者,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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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宣深吸一口氣道︰“至于五十四斬,涉及較廣,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說明,不妨以後再議。”
曹操好不容易逼陸宣開口,哪里會這麼容易放過,連忙道︰“唉,此事宜早不宜遲,先生能者多勞,也不差這回功夫。”
曹操說著,拍了拍手。
頓時有數名侍從搬著蒲團走了進來,又有數名女妓端茶上來。
曹操笑著道︰“今日議事較久,諸位不必在乎禮節,都坐下,慢慢說。”
陸宣額頭頓時浮現三條黑線,這是和小爺杠上了啊。
得,看來今天不把這事整明白,啥走不了了。
陸宣喝了一口茶,繼續講道︰“至于五十四斬,是……”
“……”
隨著陸宣一條條說出,文吏奮筆疾書,紛紛記下。
“以此七禁五十四斬,約束士卒,從而達到令行禁止,緊而有序。”
“但凡為精壯之士,只要能夠遵守,即便立刻上陣,雖不至于勇猛無敵,但兩軍對壘,亦可不落下風。”
陸宣氣喘吁吁的說完之後,猛然灌下一大口茶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女妓,又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茶杯。
曹操不由大喜道︰“即可將此七禁令五十四斬,抄印數千份,傳遍三軍,諸部昔日軍法,盡數作廢,以此律我軍之軍律,若有違律者,以法處置!”
"諾!"
南陽,後將軍府。
“報,紀將軍書信。”斥候拍馬來報。
袁術陰沉著臉道︰“這曹阿瞞想做什麼?莫不是邀我共謀徐州?”
他最近可是十分不爽,自己應呂布之邀,調兵北上,本以為可以在兗州分一杯羹,誰知道呂布太不爭氣了,自己大軍還沒到兗州,就被曹操趕了出去。
害的自己白跑一趟,這也就罷了,關鍵是這荊州的黃祖居然得寸進尺,伏擊了孫堅還不算,竟然趁著自己調兵北上之際,大舉動靜。
自己目前的情況,可謂是岌岌可危。
袁術疑惑的打開書信,書信很短,只有寥寥數語。
“公路兄如晤,昔日酸棗一別,如今你我各為一方豪強,本欲與君把酒言歡,不曾想,今日探馬得知,公路兄陳兵我兗州邊境,余大感不解,不知道公路兄,意欲何為?”
這封信寫的十分客氣,但袁術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出這其中的隱藏含義。
意思無非是︰你我現在都是握手重兵的人,你把軍隊開到我的家門口,你想干嘛?
閆象建議道︰“主公,如今伯符將軍,正率軍與黃祖交戰,此刻不宜與曹操交惡、。”
楊弘也是開口建議道︰“主公,既然兗州已無利可圖,不妨掉紀靈將軍回師,馳援伯符將軍。”
袁術氣的一拍桌子,怒吼道︰“一個閹黨之後,也敢來威脅我?”
袁術當機下令道︰“傳令紀靈,大軍開進兗州,另外修書劉備,呂布,邀請其一同討伐曹操,會師與許昌城下!”
“主公息怒,曹操雖然實力不強,但其帳下賢臣能將不勝其數,還忘主公大局為重!”楊弘連忙勸解道。
袁術冷哼一聲道︰“他曹操帳下有賢臣能將,那你們都是酒囊飯袋嗎?”
閆象開口道︰“主公,如今我軍與劉表正打的如火如荼,如若此刻與曹操為敵,這會陷入兩面作戰的劣勢。”
“還忘主公三思!”
“還忘主公三思!”府中諸將紛紛跪地請求。
袁術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隨後壓下火氣道︰“那依兩位先生之見,該當如何回復曹操?”
閆象建議道︰“昔日呂布邀請我軍共謀兗州,而這一點,正好可以做文章。”
“主公可如此回復曹操,惜聞呂布犯境,公軍大敗,兗州失守,遙想昔日會盟之情,恍如昨日,特派遣十萬精兵前來助君一臂之力,共擊呂布。”
袁術聞言頓時兩眼放光,拍手稱好道︰“還得是你啊,別人都沒這本事,就這麼寫,給曹操送過去。”
等到曹操收到袁術的書信之後,頓時就樂了。
“這個袁公路啊,還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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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也是笑著說道︰“你說這袁術,會老老實實給我們送禮嗎?”
郭嘉哈哈大笑道︰“日前,袁術軍再度戰敗,此刻已經由不得他不送了。”
曹操點點頭道︰“文若,這信還是你來代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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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公路兄之大義,曹某慚愧,竟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還公路兄莫怪,如今大戰伊止,兗州凋敝,民不聊生,素聞荊豫地產豐富,民富兵強,還往公路兄以天下蒼生為己任,馳援兗州,不勝感激。”
看完了曹操到書信,袁術氣的是破口大罵。
你曹操還要點臉嗎?趁火打劫就說趁火打劫,還非整出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