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過說你一句,這家伙給人罵的。
啪!
陳宮拍案而起!
“陸宣,你放肆!”
“我放肆又如何?”陸宣挑眉問道。
“先生過往,素有耳聞,金榜倒數,只會夸夸其談,紙上談兵,一個被劉備掃地出門的廢物。”
陳宮噴的唾沫飛濺,他咽了咽口水,繼續道︰“若非我主仁慈,焉有你今日棲身之所,二臣賊子,安敢再老夫面前饒舌?”
“何況此番救下老太爺,乃主公之謹慎,二位曹將軍之英勇,與你陸宣何干?”
陸宣樂了,被陳宮的話給逗樂了。
他道︰“你是在說主公賞罰不分咯?”
“你……你住口!”陳宮氣的嘴唇發紫,他繼續道︰“昔日主公乃我階下囚,若非我陳公台舍命棄官相隨,哪里會有如今三十萬青州軍,哪里會有滾滾諸將,哪里會有你們今日在此宴歌載舞?”
此話一出,眾人老臉頓時一黑。
一句話,可是把今日在場的不在場的,全帶進去。
咋滴,勞資拼死拼活,從死人堆升起來官階還得謝謝你咯?
“公台兄,此話過了。”荀𨘥@謐帕車潰骸霸誄 釵唬 允怯泄χ 恕!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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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則是拿起來酒杯道︰“主公褒獎浩然,與你何干,在此嘩眾取眾,掃人酒興。”
曹操臉色也是不太好看,不過當他見鮑信也起身準備說話時,連忙開口道︰“諸位,都坐吧。”
鮑信作為當初十八路諸侯之一,兗州刺史劉岱戰死,是他上表天子,舉薦促成曹操出任兗州牧。
而到了陳宮這里,卻被貶的一無是處。
不過既然曹操發話了,鮑信只得瞪了陳宮一眼,這才坐下。
“公台醉了。”曹操苦笑道,不管怎麼說,陳宮也是跟著自己的老人,而且對自己也確實有救命之恩。
“扶公台去廂房歇息。”曹操對于陳宮的話,雖然不屑,但也不能不管,在不管,估計他們得打起來。
當陳宮被兩名侍從扶走後,曹操才對著陸宣道︰“公台口不擇言,浩然先生不必往心里去。”
陸宣坐會座位,依舊罵罵咧咧。
“還自詡名士,丫的自己沒本事,見不得別人比他強,在這刷什麼存在感,一副反骨仔的德行!”
曹操不由扶額,這陸宣是真記仇啊。
不過對于陸宣說陳宮是反骨仔,曹操並未往心里去,只當是陸宣的氣話。
畢竟無論是當初流亡天涯,白手起家,還是後來力諫自己奉詔出任兗州牧,平定黃巾軍,對己幫助甚大。
經過陳宮這麼一鬧,原本熱鬧的接風宴,也失去了興致。
簡單的喝了兩輪之後,便草草的結束了。
漢初平四年春。
曹操在得到父親曹嵩的資助,為收編整合青州軍打下了堅固的基礎。
然而三十萬大軍的開銷,是恐怖的。
即便有了曹嵩的輜重,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雖說也陸續購買收繳了不少糧草輜重。
但對于三十萬大軍來說,也是摸襟見肘,遠遠不夠。
兗州昌邑。
曹操再度召集眾將議事。
“時至今日,我父昔日所攜帶之糧,雖能解燃眉之急,但亦不是長久之計。而今所剩下軍糧,僅能撐秋後,恐再無余糧征討徐州。”
“現已開春,我欲屯田,但而今三十余萬大軍,原先所備之遠遠不夠。”
“這兗州乃是四戰之地,周圍強敵環伺,而如果抽調精銳前往屯田,則有損我軍戰力。”
“諸位來議一議,此時此刻,我等該如何是好?”
當初是缺兵少糧,而今兵馬雖然不缺了,但是養不起啊。
兗州地狹,而今又屢受戰火摧殘,田地荒蕪,哪里還有糧食可以征收。
阮 諫言道︰“明公,兗州飽受戰亂之苦,如今已經是十不存一,但是我兗州還有百萬流民,若是能將這百萬流民利用起來,可成為我軍之堅強屏障。”
這時,陳宮出來反駁道︰“主公,元瑜先生所言,其難度可比登天,且不說這流民是匪是盜,且要安置利用起來,無疑是痴人所夢。”
“所謂流民者,乃流離失所,食不果腹者也,我軍本就糧食短缺,哪里來的錢糧去安置這些流民?”
曹操聞言點了點頭,若是這流民能利用起來,那自然如阮 所說,能夠成為自己的堅強後盾,不說衣食無憂,僅供軍隊開銷,那是足夠了。
但問題就如陳宮所說,自己目前根本就沒有能力安置收編這群流民,若是貿然用強,還有可能引起嘩變。
“公台可有良策?”曹操開口問道。
陳宮拱手道︰“主公,昔日兗州大戰,我軍多有傷亡,而今雖號稱三十萬大軍,但仍有一萬余傷病在營中療養。”
“這些傷員,暫時形成不了戰斗力,可派往屯田。另外可張貼告示,收納青壯入伍屯田。”
“如此以來,雖不能完全利用流民,但亦可從中吸取青壯,為我軍所用。如此以來,我屯田軍則可擴至三萬,乃至更多。”
陳宮說完之後,很少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宣道︰“不像某些人,只會夸夸其談,真到需要出謀劃策的時候,就黔驢技窮了。”
你不是很自詡才智過人嘛,咋滴,現在啞巴了?
真正遇到事情,還不得靠我陳宮。
陳宮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話那是直接沖著陸宣去的。
陸宣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對于陳宮這種挑釁行為,陸宣自然不可能慣著他。
他痴笑一聲道︰“就這種餿主意也說的出口,讓傷員去屯田,你丫的良心不會痛嘛,你這害得大軍軍心渙散啊,一旦失去了軍心,別說三十萬大軍,就是百萬大軍,也毫無戰力可言。”
眾人聞言,頓時額頭爬滿了黑線。
這陸宣還真是“斯文”,那是張口就罵娘啊。
曹操聞言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
知道這兩人自上次宴會的時候,就結下了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