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傾盆而下的血雨里,街道上的一部分民眾被雨水淋中。
他們當中大多數沾了血雨後並未發生什麼變化,只是沾了一身的血腥氣味。
可另外一小部分民眾就不一樣了,在淋了血雨之後,他們面露痛苦的神情,身體蜷縮在一起,就連皮膚也開始變化,黑紅色的血肉外翻于體表,嘴和手上也開始逐漸冒出鋒利的爪牙。
短短幾秒,這詭異的血雨便將一個普通人轉化成了一個怪物。
普利森望著街邊的場景,神情有些愕然。
由血雨轉變而成的怪物,其形象與普利森最初在永恆核心內踫見過的特殊血種極為相似。
........
弗拉德站在普羅維登大公府的露台上,俯視著被血霧和血雨覆蓋著的普羅維登,同時深吸了一口四周血腥的空氣。
“萊恩研發出來的‘禍源’果然效用非凡,與我稀釋後的血液融合後,居然也有轉化血種的作用。”
“即便轉化的效用算不上太高,只有不到十分之一,但以普羅維登數百萬人口為基準,如此多血種的生命為代價,想必也足夠補充始祖血池即將缺失的部分了。”
“就讓這些劣種的生命,成為新神登基前的祭品吧。”
弗拉德從被血霧遮蓋的城市轉向了露台內的房間中。
戴著鳥嘴面具,將全身上下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醫生與一眾穿著紅黑色鎧甲的血族騎士站在房間內,似乎在等候弗拉德的下一步指示。
“醫生,你帶著天災衛隊和大公府的親衛軍,負責抓捕城里被轉化為血種的人類,不論生死,把他們全部投到地下的血池里。”
“哦,對了,抓人還得有個理由,就說這血雨是煉金學會或者秘法會引起的吧,並且具有傳染的風險,需要大公府的天災衛隊集中處理。”
在身後漫天的血雨中,弗拉德張開雙手,蒼白而枯瘦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弗拉德大公,用‘禍亂’一次性轉化如此多的血種,這恐怕會引起整個普羅維登的動亂吧。”醫生抬頭正視著弗拉德,鳥嘴面具下的臉龐似乎有所動容。
“動亂?無所謂了,普羅維登的儀式大陣已經布下,因動亂引起的血腥與殺戮反而會進一步構築我登神路上的長階。”
“在強行吸收完暴食神性的污染後,作為我生命本源之一的始祖血池必然會消耗大量的血液,這對我也是不小的削弱。”
“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那場盛宴,我必須提前為始祖血池準備好擁有足夠品質的大量血肉,以確保我能夠到達巔峰狀態。”
“以人類轉化而成的劣等血種,恰好就是一項不錯的資源。”
弗拉德緩步從露台走回房間,身上卻沒有沾染半分血滴,他平靜地注視著醫生臉上的那張鳥嘴面具,深紅色的眼瞳中仿佛被灌注了無窮無盡的鮮血。
“對于我們來說,這是我們前進路上必須的一個階段,也是為了達成目的必須要做到的犧牲。”
“我們會顛覆現世諸國的虛偽統治,重建一個嶄新的紀元,這正是我們聚集于此的共同訴求。”
“你說是吧,自然教會的海拉醫生?”
弗拉德伸手輕輕揭下了醫生臉上的鳥嘴面具,在面具下方的,是一張精靈女性的臉,容貌秀美而精致。
只是在那張臉上,有一道極為醒目的刀疤,似乎是用特殊手段留下的傷痕,以至于今日都未曾消卻。
“我已經和自然教會沒有瓜葛了,弗拉德大公。”
海拉僵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也正因如此,我才會選擇投入你們的陣營。”
海拉用余光掃視著露台外的血雨,無奈地嘆了口氣。
“外面引起混亂的血種會被投入大公府地下的始祖血池。”
“也希望你最初的許諾能如實應驗吧,弗拉德大公。”
海拉將弗拉德手中的鳥嘴面具,重新帶回到了自己的臉上,隨後她帶著自己身旁站立著的天災衛隊,頭也不回離開了大公府的房間。
.........
克萊因望著街邊此刻生靈涂炭的場景,有不少人只是因為淋了一點血雨便被轉化為了張牙舞爪的丑陋怪物。
更有被轉化而成的血種陷入癲狂,攻擊起了街道旁的平民。
人們紛紛閉緊房門,躲藏進屋內,生怕沾染到這恐怖的血雨。
“瘋了,弗拉德瘋了。”
克萊因注視著街頭巷尾的血腥景色,雖不知道這漫天血雨是因何而起,但在普羅維登甚至是整個現世之內,能夠短時間內轉化如此多血種,恐怕也只有弗拉德這一位了。
“諸位,大公府內的情況恐怕有變,我得盡快趕回去。”克萊因一邊向屋內的人說著,一邊擴展開了自己的靈體視野,查探起了附近街道的情況。
忽然,克萊因的靈體探查到了一隊游蕩著的天災衛隊,使得他身體猛地向後一縮,神色劇變。
“諸位小心穿著紅黑甲冑的騎士,那是弗拉德下屬的天災衛隊,他們正在普羅維登的各處活躍著。”
“千萬別被他們看到,他們皆是普通的血族用‘天災’合劑改造而來,與弗拉德的本尊共享視野。”
“諸位速速躲藏起來,我先撤了。”
克萊因說完這句話,身形逐漸變淡,很快便如飄蕩的靈魂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外面這是什麼情況?”艾莉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象,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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