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剛想到的借口就這麼沒了。
許秋言欲哭無淚,在她來之前,裕王來看了一下,還特意吩咐讓走這條路。
雖然知道裕王這麼做是為了鍛煉王妃,以後辦案減少阻礙。
可是王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能這麼亂來啊。
再可是這是裕王殿下的命令,高高在上的皇子,掌他人生死,也是給他飯吃的人,他不能不听啊。
許秋言想想都是淚,現如今還要被揪著不能反抗,他含淚說道“男女授受不親,王妃娘娘,先放開。”
“快說,早死晚死都得死,趕緊的。”林清黎粗暴甩手。
“是他。”許秋言迫于無奈,直接指向了裘景。
林清黎轉頭看過去“裘景??”
身為當事人的裘景更是懵逼,不知所措,兩眼放大盯著許秋言,隔空對話你在說什麼?
許秋言先凝眉瞪眼,後是哀愁苦臉我也是有苦衷的,救兄弟一把。
何蕭在一旁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更加確信了自家殿下的話是正確的。
關鍵是裘景還看懂了, 他轉眼看向林清黎,解釋道“王妃,我是怕您第一次來,想著先讓您適應一下,待會見到徐廖就不會被嚇到了。”
“啊?被嚇到是……什麼意思?” 林清黎疑惑不解。
剛好這時門開了,救了許秋言一命,兩個獄卒拖著尸體一般的人進來,灰色的囚服沾滿血跡。
獄卒將人綁在十字架上,徐廖已經面目全非。
嘴角邊還流著鮮紅的血液,悶聲痛吟。
林清黎閉上眼,的確是不堪入目,如果是普通的女子,早就驚叫連連了。
都這樣了還不招,真凶到底許了什麼好處,讓他堅持至此。
徐廖的無所事事,除了錢,應該沒有什麼東西能驅使他,可是一個愛財之人,怎麼會愛到連命都不要。
這方面沒人比她這個雜貨店老板更清楚,錢沒了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顯然在他心里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甚至可以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們之前調查的消息有誤啊。
徐廖壓根就不是為了利益去買凶的。
她睜開眼楮,坐下來垂眼一掃桌上有一張空白的紙,看來真是什麼都沒有招。
“看也看了,王…”許秋言說到一半,被林清黎冷厲的目光打住,換了另一個稱呼,“黎公子,我們該回去了吧?”
林清黎現在一身男子扮相,他居然都看習慣了。
“急什麼?”林清黎收回視線,掩去眸子中冷靜之意,笑呵呵地問“這不是要詢問犯人嗎?凶手都…都還沒抓到。”
裘景一連串的問號,說話就說話,好端端的結巴做什麼?
“我且問你,凶手是誰?”林清黎一本正經的對著徐廖問道。
裘景腦子有那個大坑。
許秋言嘆了口氣,“別玩了,回去吧。”
徐廖大口呼吸,面色慘白,看都不看她一眼,顯然並打算搭理她。
審訊室靜寂了一段時間。
林清黎杵著下巴,完全沒有回府的念頭,見沒人說話,她轉頭對著許秋言問“他還能活多久?”
許秋言靠在牆邊,悠哉地說著“有我在,死不了,如果您要問什麼被砍頭的話,估計就今晚,皇帝陛下已經給出最後期限,找不到凶手,只能先拿他的人頭頂著,讓陛下寬限兩天。”
“嗯,這事的確難辦,把徐廖的妻妾兒女壓上來吧,”林清黎大手一揮,妥妥的一個氣場。
徐廖一怔,但很快恢復正常。
然而這一秒的失態,一瞬間的呆滯,被裘景捕抓到了,他有些驚奇難道徐廖…
許秋言“還在找呢。”
“還在找?你干什麼吃的,羅重不是抓到了,問他啊,”林清黎說著看向徐廖,“先把人帶下去吧。”
我干…好,我就看看你想干什麼?
許秋言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再多言,給身邊的何蕭使了一個眼色,何蕭立馬會意“將繩子解開,拖下去。”
徐廖走前看了一眼林清黎,這個人是什麼來頭,能讓何蕭跟許秋言听命于他。
他隱隱擔憂,羅重知道他所有底細,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個人會讓羅重開口。
人帶了下去,裘景問道“羅重怎會知道徐廖的家人在何處?”
“你當羅重這麼多年在賭市白混的啊,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活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林清黎笑了笑。
羅重不僅知道徐廖一家的安身之處,肯定還知道徐廖所有的底細,不然,他是不會和一個不能掌控的人做危險的買賣。
徐廖走投無路,找的第一個人不是真凶,而是羅重,想必兩人合作已久。
徐廖相信羅重會幫他,而羅重也相信自己能從他那里得到巨大的惠利。
這個世界最脆弱的關系就是因為利益而產生的合作關系,他們最終的目的可以不一致,但只要雙方得益,各取所需,那麼合作就會一直延續。
可如果一方失去了利益,那就不一樣了。
林清黎雙手環抱,看著桌上的白紙,她知道沒過多久這場白紙就會被填滿,喃喃著“到底會是怎樣的內容呢?”
許秋言現在還有點懵,為什麼羅重會知道徐廖一家的位置?而且就算知道,羅重也不一定會招,她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
林清黎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人,忽然想起一件大事,“琴矯你回避一下,一會我們再一起回去。”
“是,”琴矯不假思索,無條件信任自家王妃。
審訊室眾人目送她離開,林清黎見人還沒來,“許大夫,你等羅重進來後,把徐廖帶到一個能听見這個屋子交談的地方,但不能讓他露面,更不能讓他發出聲音,這點以你的醫術應該可以做到吧。”
“小意思。”許秋言點了點,出去前叮囑何蕭,“王…不管黎公子的有什麼吩咐,你都要听,還要配合,明白嗎?”
林清黎,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吸引裕王,讓他不惜為你開創先例,破格你進入大理寺。
“明白。”何蕭呆木地說道。
等了一會,羅重就被壓了上來,他心平靜和,絲毫沒有因為進監獄而驚慌。
被綁在架子上,和林清黎面對面,才發現審訊的人不是許秋言,也不是何蕭,“這位大人怎麼稱呼啊?”
“怎麼?才過了一天,羅掌櫃就把本公子遺忘了?真是讓人傷心啊。”
羅重這才眯起眼楮仔細看,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看向一旁的裘景,方確認自己沒有認錯,“原來是黎公子,小的不知大理寺新任了一位黎大人,昨日多有怠慢,還讓下人沖撞了大人,實在罪過。”
“你的確有罪,”林清黎淺笑,“不過不是這一條。”
“那小的就愚鈍了,請大人指點。”
林清黎冷道“徐廖參與了連環殺人案,證據確鑿,滿大街都是他的懸賞畫像,羅重你不僅窩藏罪犯,還與他一同勾結聯手買凶,你與他的交易便是證據,本案被害人共三十,天子腳下行此惡行,株連九族都是輕的。”
“草民絕沒有和徐廖勾結,請大人明察,至于窩藏罪犯,大人你也知道,草民經營的是賭場,這來來往往人這麼多,大理寺的懸賞畫像隔幾天就有一副,草民也不能人人進來都拿著畫像一一對比吧,還望大人明察,草民真和那徐廖沒半點關系。”
“羅重,本大人再給你一次機會。”
面對羅重的有理有據的辯解,林清黎絲毫不慌,拿著桌上的筆轉了轉,悠哉地說“是要我派人去你的賭場找那些整日流連賭桌的賭鬼呢,還是剝了你僕人的皮,你覺得他們會有你這麼能說嗎?人證本大人有的是,物證你以為沒有嗎?你可知徐廖的夫人是誰?”
羅重的身體一震,瞳孔收緊,他忘記這茬。
徐廖的夫人曾今是落司堂的大小姐,也是因為這個,他才和徐廖合作,現在反倒成為致命的東西了。
林清黎繼續說道“落司堂的東西還在你的賭場吧,要不要本大人派何蕭去看看,順便連落司堂的人也請來,問問他們那些東西是什麼時候面世的?又是誰買走的?”
羅重閉上了眼,沉默了一會,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給自己減輕罪行,他終于松口“請大人饒命,小人真的是一時糊涂,但真的沒有害人,小人只是貪圖錢財,不知道什麼連環殺人案,更沒有買凶,求大人明察。”
裘景吃驚萬分,單單憑借幾句話,連刑都沒用,羅重居然招了。
何蕭也詫異的表情,在她身上竟然看到自家殿下的影子。
“終于老實了,”林清黎起身,走到他面前,“羅掌櫃,本官也不是那種壞人,很好說話的。”
“大人想要什麼?只要小人有,必當雙手奉上。”
林清黎哼笑一聲,道“緊張什麼?那些骯髒的錢,本官不需要,你也知道吧,皇帝陛下下令連環殺人案三日內必須有個了解,我呢,不想被裕王活刮了,把徐廖的底細告訴我,哦~,對了,還有他家人的行蹤,這個要先說。”
她又指著何蕭,神色慵懶道“他還等去抓人。”
羅重想了想,眼底帶著一抹精光,“黎大人,只要大人能保小人不死,別說徐廖的底細,連他背後的人,小人也可以說。”
“嗯?”林清黎抬腳就朝他腹部踹去,羅重笨重的體型連同架子倒下了,“你沒資格跟本官談條件。”
羅重吃痛,抬眼便看見林清黎陰沉的臉,咳了兩聲,“大人,比起小人的性命,您的命才珍貴無比,裕王的雷霆手段,想必大人應該更了解。”<div id="cener_ip"><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