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說吧。”
“今天有事,請假半天。”謝承恩說道。
听到請假,陳有雲抬頭,“請假?你父……蔣先生並沒有跟我說,我不能答應你。”
謝承恩聞言,默了片刻,“和別人發生了不愉快,上不了課,抱歉。”
說著,也不等陳有雲這邊答應下來,頷首點頭後離開辦公室。
陳有雲沒想到謝承恩會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就走,朝著門口喊了一聲,“站住。”
可謝承恩現在的情緒很差,根本就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也就沒有理會陳有雲。
而這邊,看著沒有喊住謝承恩,陳有雲便以為是發生了一場比較嚴重的打架場面,想到來參加補習班的都不是什麼普通孩子,于是心中擔憂的來到教室。
里面所有人都圍坐一堆,課桌大部分都是擺放整齊的,就是個別的桌椅有些歪七扭八,一看就知道發生爭吵的位置是什麼地方。
推開人群走了過去,椅子上坐著一個一臉氣憤的少年,他體型微壯碩,似有不服氣的樣子,胸口起伏喘著粗氣。
“發生了什麼事。”陳有雲掃了一圈,沒瞧到有人受傷什麼的,也就松了口氣。
因為一大部分人都參與了說謝承恩壞話的事,所以沒人願意站出來解釋剛才發生了什麼。
王若芙也擔心自己站出來,可能會和這些補習班的同學關系不好想,想到自己爸爸的叮囑,要和這群少爺小姐的保持良好的交友關系,選擇了緘默。
眼看著陳有雲還要再問,沈佑欽站了出來,“是謝承恩自己小心眼,不過是開了幾句玩笑,就動手打人。”
陳有雲聞言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要沒有發生什麼威脅到學生安全的事,他一般都不會多管的。
回到辦公室,他第一時間給蔣少楠打了個電話,將謝承恩與同學發生爭執動手,最後任性離開的事情說了一遍。
蔣少楠派給謝承恩的司機老陳,本在車子里看著報紙,注意到寫字樓下來一人,定楮一看是謝承恩,立馬下車開了車門。
謝承恩本想著在附近走走,可看著老陳那樣子,心情頓時更差了。
老陳是蔣少楠表面上說是派來給自己當司機的,可實際上卻是來監視自己的,甚至是看著自己,不讓他到處亂走。
其實就這些手段,謝承恩根本不用在意,可蔣少楠手里抓著他的軟肋人,讓他不能做出反抗。
坐回車上,老陳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結束了課程,可他知道接下來只要把謝承恩給送回別墅就行。
蔣少楠是晚飯前回來的,回來第一件事,就讓人去謝承恩房間,把謝承恩喊到了自己書房。
“陳老師給我打電話,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蔣少楠雙手交疊的放在書桌上,瞧不出喜怒的看著謝承恩。
其實他並不想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只是想看看謝承恩會不會因此而主動向他解釋。
只要謝承恩向他服一回軟,那蔣少楠完全可以不去計較,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責罰謝承恩。
他要的就是謝承恩對他低頭。
“沒有要解釋的,我先動手。”
謝承恩的語氣實在是太過硬氣,這引來了蔣少楠的不滿。
“真夠硬氣的,一年多了,你還是這樣。”
蔣少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已經是動了怒氣的,甚至是額角的青筋都是凸起的。
他接著去年一個不錯的時機回到了燕城,同時也將福惠那邊的工作成功交給了別人,他這一年多的事情,都在和別人勾心斗角。
為的就是重新掌控金氏的公式,可偏偏那邊的人還一直明里暗里的在給瓦解他的權利。
他自己一個人,在金氏實在是孤軍奮戰,而且他現在的這個贅婿的身份,也是一直讓其他幾位大股東心有芥蒂。
畢竟他們並不像讓下一個掌門人也是金老爺子的人,畢竟都是有野心的。
他們一直想要找一個好操控,又與金老爺子沒有什麼干系的。
也正是因此,蔣少楠自從那次在底下拳場瞧見了謝承恩,後面也去仔細調查過他,發現這個人的確是個聰明又優秀的人,而且更重要的事,他既是自己的親兒子,又是和金老爺子沒關系的那個人。
于是,便有了非要將謝承恩給帶回燕城培養的做法。
可偏偏謝承恩這個人,實在是難以控制,他哪怕對謝承恩有著血脈上的壓制,也慢慢的有了種自己或許根本管控不住他的無力感。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嗎?”蔣少楠問道。
謝承恩沒有回答他,而是看著蔣少楠,眼神似乎在說有話直說。
“那些人的身份,大部分都在你之上,我送你去哪里是讓你去學習管理的,不是讓你去給我惹麻煩的。”
“那就不要送我去了,這樣不就沒有麻煩了嗎?”謝承恩的語氣十分漠然,一雙眼楮就那麼淡淡的看著蔣少楠。
愣是將蔣少楠給看生氣了,隨手抓起桌子上的一本書就朝著謝承恩砸過來,嘴里還嚷著,“我送你去補習班,是為了讓你成大器,而不是為了看見你這個死樣子!”
為了在謝承恩面前找回身為父親的威嚴,蔣少楠用不能拒絕的語氣說道“明天,去道歉。”
听到道歉兩個字,謝承恩的眉心已經蹙起,看得出已經不耐煩了。
蔣少楠一看,見謝承恩還要違背他,已經是怒火燒上心頭了,隨手從旁邊的高爾夫球筒里掏出一根球桿,不由分說的朝著謝承恩的胳膊抽去。
“我跟你說話,你就要听,不允許違背我,听到沒有!”
蔣少楠見他不吭聲,硬是挨了一下也不跟自己服軟,準備再來一下的時候,謝承恩卻是一把抓住了縴細的桿子,一雙眼楮冷冷的瞪著蔣少楠。
蔣少楠雖被那雙眼楮瞪的心中一慌,可想到自己手中還拿捏著謝承恩在乎的人和事,頓時也有了底氣。
“松手!你別忘了,謝承安還在醫院等著適配的骨髓。”
一句話,比別的威脅和恐嚇來的都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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