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華和呂玉衡明白了,吳遠中要幫衛蘭她們糊牆。
呂玉衡想了想,對徐華說“咱那屋好像也沒糊吧?”
徐華想了下,點了點頭說“好像是,李干部那屋好像也沒糊。”
吳遠中說“你們生產隊的房子沒糊正常,因為你們都還沒住過,寅飛哥那屋也沒糊嗎?”
徐華又想了想,確定的點點頭。
這一說,把吳遠中說尷尬了。
他看了看手里的紙,這些紙還是自己剛搬後院時,自己用來糊牆剩下的。
估摸著,只能夠衛蘭她們三個用的。
吳遠中考慮了一下說“現在紙也不夠,那這樣吧,先把衛蘭她們的糊了。”
“三姐和寅飛哥那里都還有報紙,不過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用,
等他們回來,問過了之後,把沒用的報紙拿去,再給你們糊,你們看行不?”
呂玉衡笑了“我們無所謂,糊不糊都行。”
吳遠中說“現在無所謂,馬上就天冷蓋被子了,就待糊,要不,被子在牆上都蹭髒了。”
吳遠中來到生產隊,衛蘭她們也算收拾完了,吳遠中和徐華,楊玉霞張羅著,把紙都給她們糊好。
弄完了這些,也中午了。
因為不知道中午能不能弄好,也沒有人安排,所以遠中母親沒有來給知青們做飯。
吳遠中說“那還跟昨天一樣吧,衛蘭、徐華、呂玉衡還去我家吃,李靜萍和楊玉霞還去張亮家吃吧。”
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于是分頭回去吃飯。
回到家,李寅飛和三姐已經回來過了。
他們吃了飯,衛蘭和徐華、呂玉衡回生產隊自己的房間休息。
吳遠中也回後院午休一會,這兩天真挺累。
午休起來,吳遠中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使勁揉了揉了臉,才清醒過來。
左右無事,他尋思著去生產隊找衛蘭。
正在這時,胖子來到院子里,他推門就喊“老吳,老吳。”
吳遠中答應一聲,從床上下來。
胖子已經走到屋里了。
“我以為你還在生產隊干活呢,剛去找你,衛蘭說你在家里。”
“那邊沒活了,都干完了,你找我啥事?”
胖子說“不是我找你,是張曉娟找你。”
胖子這一說,吳遠中暮然想起,感覺好久沒見張曉娟了。
又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多久,但感覺很久一樣。
“噢,她找我啥事?”
“不知道,她讓你去找她。”
吳遠中又問“啥時候的事?”
“就剛才。”
“那她怎麼沒和你一塊來?”吳遠中疑惑的問。
“我哪知道,我叫她了,她不來,你去找她不就知道了。”
吳遠中點點頭,走出門,去前院洗了把臉,胖子就跟在身後。
吳遠中洗了臉,又問“去哪找她?”
胖子回答“她家。”
吳遠中點點頭,就走了出來,一路走到張曉娟家。
胖子一直跟在身後,到了張曉娟門口,胖子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去生產隊找衛蘭了。”
吳遠中奇怪的問“你不和我一起,跟著我走這麼遠干嘛?”
“我看你來不來!”
吳遠中明白了可能是張曉娟怕自己不來,讓胖子跟著自己的,所以自己到了張曉娟家門口,胖子才要離開。
吳遠中搖搖頭這死胖子,胳膊肘拐朝外拐。
再說,又不是有什麼事,自己怎麼會不來。
他不再多想,看到張曉娟家的院門虛掩著,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沒有人,也沒什麼聲音,靜悄悄的。
堂屋里的門沒有關,應該是有人的。
“張曉娟”,吳遠中喊了一聲。
沒人答應。
“張曉娟”,吳遠中又喊了一聲。
“進來吧”,西屋傳來張曉娟的聲音,吳遠中抬頭看去,西屋的窗前,站著一個人影,不是張曉娟是誰!
吳遠中感覺臉有點僵硬,臉上的皮有點干,他走到堂屋門口,又使勁搓了搓臉,抬腿進了屋。
西屋的門也沒關,張曉娟又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吳遠中走到她身邊,站定。
她看著窗外,沒理吳遠中。
吳遠中站了半晌,說“胖子說你找我?”
沒有回應。
“啥事?”吳遠中又問。
張曉娟說“如果不是胖子去找你,你就不打算來找我了是嗎?”
“不是,怎麼會呢?不是這兩天太忙了嗎!沒顧上,本來就想下午來找你玩的。”
吳遠中看氣氛不對,就撒了一個謊。
張曉娟有點戲謔又有些諷刺的說“不會吧,你還能想起我們?
“我咋听胖子說你天天陪著幾個城里來的女知青,為她們跑前跑後,干這干那,早把我和胖子忘掉了!”
吳遠中在心里把胖子罵了個狗血噴頭,“真是個話多的死胖子!”
但他听到張曉娟朝自己報怨,別管是揶揄自己還是真的生氣,吳遠中知道,結果還不算太壞。
如果她完全不理你,不抱怨,不生氣,那問題就嚴重了。
于是,吳遠中說“怎麼會,這兩天都是生產隊派的活,幫知青們修屋頂了。”
他听張曉娟故意不提衛蘭的名字,那自己也不提,只說知青,怕再說錯什麼話。
張曉娟似笑非笑的說“是幫女知青吧?”
“嗯嗯,你不知道有多巧,樹剛好就砸在衛女知青的房頂上,把房梁砸斷了。”
吳遠中“衛蘭”兩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好在及時改了過來。
但很明顯,張曉娟听了出來。
“你是想說衛蘭吧?”
吳遠中笑了笑,沒吭聲。
“我說呢,咋不理我們了,原來是老朋友回來了,當然顧不上找我們了!”
吳遠中又訕訕的笑了笑說“哪有,真是沒顧上。”
張曉娟終于換了一個姿勢,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面朝吳遠中,
兩只眼楮盯著吳遠中的雙楮問“衛蘭比以前還要漂亮吧?”
吳遠中有些慌亂,他不敢看衛蘭的眼楮。
他眼簾朝下,眼楮看著自己的腳尖,嘴里語無論次的說
“嗯嗯,不不,我也不知道,反正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咋不一樣?”張曉娟追問。
“我也說不清,反正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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