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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系,自然是極好的。”
宴南玄看起來似乎很高興兩個人在萬年前就有了割舍不斷的牽連。
不過高興歸高興,他卻並不糊涂,“不用急著去回想以前的事情,能記得自然是好,想不起來也無妨。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現在的情況,誰也沒有違背當初的立場,而且,我們現在的樣子,比當初只好不差。”
郁青的重點有點偏,“如此說來,其實鴻蒙天塔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我自己了?”
“應該是不只是第一任主人,鴻蒙天塔每一任的主人都是你自己。”
宴南玄無比霸道的道“畢竟,我親手為你打造的神器,又怎麼可能別人將它據為己有?”
不得不說,這話說的很得郁青歡心了。
沒錯,她就是小心眼兒,自己的東西,哪怕是丟在一旁不用,也不想讓別人拿了去。
聞言心情頓時愉悅起來,“我就說,鴻蒙天塔里的所有東西都太合我的心意了!
就是有一點不好,我自己的東西,想用居然還要黑曜石和靈力來換,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她說完,自己都有些糊涂了,“這破規矩是你定的嗎?
鴻蒙天塔是你打造的,這莫名其妙,讓我用自己的東西還得付出代價的,也是你吧?”
宴南玄搖頭,似是在憋笑,“還真不是,這是你自己定的。”
“怎麼可能?”郁青不信她會做這種自己為難自己的蠢事。
宴南玄只得耐心解釋,“某一世輪回,你發現這東西只有你自己能用後,便說身懷聚寶就是弱者的原罪。
沒有相匹配的實力之前,還是財不外露的好。
剛好,那一世你也是個杰出的煉器師,便給鴻蒙天塔上了一層保險。”
郁青“……”
雖然沒什麼證據,但這真的好像是她自己能干出來的事情。
有點點尷尬,她一腳踹在昏迷著的郁鴻鳴身上,“你不是說他松口了嗎,還不審,等什麼呢?”
宴南玄只當沒看出來她這簡單粗暴的轉移注意力的方式,哭笑不得道“審,現在就審。”
抬手對著郁鴻鳴的眉心輕拍一掌,昏迷著的人就醒了過來。
郁鴻鳴看到宴南玄和郁青,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擺出了一幅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
就在這時,嗷嗚一聲,狗子噠噠噠從屋里跑了出來
原本還一副要英勇就義模樣的郁鴻鳴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一樣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驚道“走開,死狗滾開,不要過來……”
狗子當然不會听他的話,听到郁鴻鳴的咒罵後,甚至還變本加厲的化作身形巨大的藍楮巨獸,故意放滿了腳步,一點點的靠近郁鴻鳴。
于此同時,小蟲也不甘示弱,一邊白虎,一邊藍楮巨獸前後夾擊。
連鼻息都透著隨時都能讓人血肉模糊的凶狠氣息。
狗子嗷嗚一聲,一爪子摁在了郁鴻鳴身上,郁鴻鳴整個人犯了什麼大病似的抽搐起來。
“不要,郁青,我是你父親,讓它們滾開,滾開啊!”
罵罵咧咧的咒罵自然得不到任何寬恕,宴南玄冷冷開口,“別白費口舌了,本座多的是辦法讓你在他們兩個的嘴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知道說什麼能讓自己得到解脫,說,或者,干脆送你到蒼穹境,立刻選擇,你沒有猶豫的機會。”
宴南玄說著,冷冷開口,“一。”
郁鴻鳴沒說話,狗子一爪子拍在他臉上,半張臉血肉模糊。
“二。”
郁鴻鳴還沒說話,小蟲尖銳的牙齒咬穿了他的踝骨。
“啊啊啊……”
一聲尖銳的慘叫聲響起,宴南玄嘴巴微張,最後的通牒還沒來得及放出來,郁鴻鳴尖叫著道“我說,我說……”
郁鴻鳴認輸了。
不是這一狗一虎有多凶殘,只是他正在親生經理的這些讓他想到了他對郁青所做的一切。
當初他也是這樣逼著郁青要郁氏的少主令,郁青多倔強,自是不可能將少主令給他的。
他便將郁青丟入了蛇窟里,十三歲的小丫頭,墜入蛇窟的瞬間撕心裂肺的喊聲他到現在都還記得,所以那天當葉靈奏起《馭蛇曲》時他就知道,郁青絕對會栽跟頭。
同樣的,他也很清楚,現在如果再不松口,宴南玄就會將他丟入蒼穹境,任由那里的魔獸撕咬,卻不會讓自己立刻就死。
對宴南玄來說,蒼穹境的魔獸群就是他的蛇窟。
這兩天,僅僅是兩只魔獸就已經讓他生不如死,若是真的被丟入蒼穹境的魔獸群中,他的處境只會比現在糟糕數倍。
而且,宴南玄絕不是在嚇唬他,他會說到做到,因為郁鴻鳴再清楚不過,宴南玄審問在其次,真正的目的,在于替郁青報仇,報當初的蛇窟之仇。
甚至郁鴻鳴以為,宴南玄巴不得他拒不招供,好名不正言不順的將他曾經加注在郁青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還到他身上。
“你們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只要你們留我一條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宴南玄沖郁青偏了偏腦袋,示意她來問,郁青開口便道“你、或者說是你和郁綰綰把奶奶他們怎麼了?
你手里的苗刀和葉靈煉蠱王鐘的禁術是怎麼來的?”
“死了!那兩個老東西寧肯死也不讓綰綰滅了你的長明燈,綰綰怎麼可能讓他們活著?”
郁鴻鳴對郁青的厭惡早已經根深蒂固,即便是這種嚇破了膽的時候,嘴里依舊沒一句好話。
“各個時空都有時空壁壘,這里的力量在那邊根本行不通。
綰綰用瞳術控制了他們,把少主之位給了綰綰,這苗刀、禁術自然不成問題,我們來的時候,南城郁家早沒了哈哈……
對了,那個蛇窟你還記得吧,它倒是還在……”
沒想到郁鴻鳴會故意提到蛇窟,宴南玄隔空一巴掌抽在他嘴上,連忙去看郁青。
後者卻比他更痕,昆吾劍長長的一根,捅入郁鴻鳴腰腹,“從現在起,我問什麼,你說什麼。
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讓你的魂日日跟天魔之魂為伍,永世不得超生,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郁綰綰那麼執著于奪她軀體,不惜與魔共舞,作為她的左膀右臂,郁鴻鳴和葉靈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至少,太虛幻境的形成與消失是怎麼回事,他至少應該是清楚的。
果然,听到這話,郁鴻鳴眼中的狂野之態徹底消失,轉為滿眼驚懼和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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