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孤城的確有些能耐,玄霄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宴南玄到的時候,玄霄手下的人已經死傷一地。
只剩下玄霄還在那里苦苦支撐。
宴南玄二話不說,一掌砸過去,寧孤城猝不及防,撤回攻擊玄霄的力量,全力應對宴南玄。
卻不料,宴南玄的隨意一擊于他卻是致命打擊,兩掌相對的瞬間,寧孤城就像一枚地樁一樣,被宴南玄的力量壓的半截身子入了土。
隨即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他不可置信道“這怎麼可能?
你不是在太虛幻境被天魔傷到靈魂了嗎,怎麼可能恢復的這麼快?”
寧孤城不是那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之所以敢更宴南玄正面剛,就是篤定對方靈魂受損,實力大打折扣,不復從前的強盛。
可宴南玄卻用事實告訴他,高手永遠就是高手,再怎麼樣,都輪不到他騎在頭上蹦 。
“本座就算靈魂受損,對付你,仍然綽綽有余!”
宴南玄說著,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命門一掌打下去。
他的實力寧孤城太清楚了,連忙道“等等,你若是殺了我,這輩子就別想郁青再醒過來了!”
宴南玄憤怒之下的全力一擊就那麼硬生生收了回來,“你怎知她昏迷了?”
寧孤城死里逃生,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看著宴南玄緊張的模樣,詭異的生出了一種報復了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快感來。
他故意磨磨蹭蹭道“我設的埋伏,我當然清楚。
何況,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總以為自己能救民于水火。
听到那些愚蠢的賤民出事,就跟自己親爹遇害了似的跑過來救他們,這樣的埋伏,不是一埋一個準嗎?”
知道宴南玄投鼠忌器,也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便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
言語之間,極盡挑釁之意。
殊不知郁青的受傷昏迷早已經將宴南玄本就為數不多的耐心消耗殆盡,再听到這些挑釁之言,抬手對著寧孤城的丹田便是一掌。
“你是不是以為本座真的不會殺你?”
丹田被廢的痛苦不亞于渾身經脈具斷,寧孤城當即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豆大的汗珠從兩頰留下來。
竟然還在那兒冷笑著挑釁道“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郁青那個賤人最喜歡的就是廢人丹田,沒想到你也喜歡這招……
只是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在乎有沒有修為嗎?
有當今世上唯一一個法神陪葬,我有何所懼?”
寧孤城哈哈大笑道“對了,你恐怕還不知道吧?
當初你們兩個大道將成,白夜闌冒領功德,惹怒了天道,幾乎讓你們三個都神魂聚散,是郁青,她用自己永世機緣換你安然無恙。
所以,你坐擁半神修為,享盡天下敬仰時,她每一世都是孤身一人。
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兒女,無論她怎麼努力,到最後等她的只有身敗名裂,不得善終!”
寧孤城看著宴南玄臉色一點點的陰沉下來,笑的越發瘋狂,一邊笑,一邊故意往宴南玄心上捅刀子。
“說實在的,我也沒想到天道能嚴苛至如此地步。
我說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兒女並不是從一開始就一無所有,天道一開始會給她人類想要的一切,然後再慢慢奪走。
就像這一世,被父母拋棄,朋友背叛,還有她和你生的那個小雜種,若非你命格硬,換他平安,郁青照樣逃不過孤苦伶仃,煢煢孑立的下場。
甚至連你也是她耗費了大半修為才救回來的。
不過,現在也沒好到哪里去吧,真正的郁青回來,她馬上還是會一無所有。
所以啊,就讓她昏迷著吧,或許昏迷著于她而言還是件好事呢,醒來還要面對那些殘酷的現實,多殘忍啊哈哈……”
寧孤城說著,瘋狂大笑起來,然後就在宴南玄幾欲吃人的眼神中驟然自曝。
緊要關頭,玄霄拼盡全力將呆愣在那里的宴南玄撞開,饒是如此,那些惡心的尸體碎屑還是濺到了兩人身上。
玄霄也顧不得惡心,急忙道“主上,你沒事吧,他就是個瘋子,那些話當不得真的……”
玄霄太清楚郁青在宴南玄心里有多重要了,唯恐他被寧孤城的一番瘋狂言語影響到神智。
寧孤城倒是有同歸于盡的心思,但他的丹田被宴南玄廢了,自爆其實也沒什麼殺傷力,頂多就是惡心人一把而已。
宴南玄推開護犢子似的玄霄,眼神幽暗道“那個女人呢?”
“女人,什麼女人?”
話說完,玄霄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最初過來攔截的時候,除了寧孤城,還有一個神秘女人的。
可現在,哪兒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現場這麼多人竟然無一人發現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離開的,玄霄驚出了一身冷汗。
連忙調出乾坤陣影像,就發現寧孤城自爆身亡,他們皆為宴南玄著急的瞬間,那個一身斗篷從頭罩到腳的女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如同大變活人一般,玄霄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意識的看向宴南玄,“主上,這……?”
“空間系具象靈力?”
宴南玄若有所思,隨即,狗子就出現在了外面。
它在鴻蒙天塔里好端端守著郁青,忽然就換了個環境,還懵逼著,就被宴南玄提了起來,“方才在這里有一個陌生女人,識別她的氣息,本座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血月暴躁的揮爪,“血月大人是尊貴的鴻蒙天塔守護靈,不是狗!”
“她是害青青昏迷的罪魁禍首。”
宴南玄冷冷道“寧孤城寧願死也要放她走,你要看著她害了青青後還逍遙法外嗎?”
狗子胡亂揮舞的爪子停了下來,就著被宴南玄拎著後脖領的姿勢冷然道“所有人站在原地別動,以免混淆了氣味。”
雖然被一只狗子下令讓人難免覺得怪怪的,但狗子在宴南玄手里,就得另當別論了。
玄霄和那些寒宵殿弟子們一個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狗子噠噠噠跑了一圈兒,最後在那個女人的位置站定,“血月大人去找人,你跟著血月大人。”
話說完,就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奔了出去。
全然沒有想過,鴻蒙天塔被迫恢復原狀,連它自己都無法讓人和物隨意出入鴻蒙天塔,宴南玄又何以不打招呼就讓它到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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